王朴心神一愣,一把从王敏手中将草纸抢过来。
看过上面的内容后,肺都快欺诈了。
“狗贼,诬陷我,叶元华,要是落在老子手上,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王朴只觉得,整个人都快奔溃了。
如果说,叶元华的叛逃,是割他的心头肉的话,那么这张草纸上留下的字,就是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
李候阳等人注意到了王朴脸上的神色变化,不由纷纷朝他看来。
“王总兵,草纸上写着什么?”洪承畴看着那张有些拧巴的草纸,询问。
王朴叹息一声,有苦说不出,赶紧将草纸递给洪承畴。
“大人,叶元华狡诈,这是他诬陷卑职啊!”王朴连忙解释。
“总兵大人。”
“卑职率部投络张三顺。洪承畴和李候阳必定怀疑,您只需派骑兵追杀,李候阳生性多,兄弟们切勿要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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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人落款是叶元华。
洪承畴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却浑然一笑。“王总兵毋须担心,这不过是叶元华使的反间计罢了。”
洪承畴将草纸递给李候阳继续道:“这张草纸在哪里找到的?”
王敏回答:“在叶元华的营房角落里。”
洪承畴不以为然:“这就对了,王总兵应该还从未看过这张草纸,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火器营游击竟然能想到要扰乱我们的思绪,倒是人才。”
这样的人竟然去投了张三顺,还真是可惜。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王朴麾下有这样的将才呢?
李候阳看过草纸后,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王将军,咱家倒是想问一问,叶元华营中可有笔墨?”
王敏都被问糊涂了:“监军大人,这个,卑职未曾仔细找过。”
李候阳浅浅一笑:“未曾仔细找过,不要紧,咱家派人去找。”
王朴和洪承畴不知他是何意。
很快李候阳派了两个锦衣卫跟着王敏去叶元华营中寻找。
片刻后,锦衣卫就回来了。
“监军大人,没有!”回来的锦衣卫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找到。
洪承畴和王朴纷纷朝李候阳看过去,不知何意。
呵呵呵!
李候阳发出公鸭般的笑声:“王总兵,叶元华营中连笔墨都没有,岂能留下这份没有送给你的信函。”
“刚才王将军说,信函是在营房角落中找到,表面上看是叶元华想将信函送给你,但又没有送。”
“不过,咱家认为,这封信函是有人故意放在叶元华营中,为自己撇清关系的吧。”
轰隆!
此话一出,王朴身躯剧颤,宛如五雷轰顶。
“监军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我王朴需要用一封信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叶元华逃走时有意栽赃陷害,难道……”
他想说,难道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只是,王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候阳打断了。
“王总兵,咱家监军辽东,代表的是皇上,虽说叶元华投敌,未必是受你的指使,但咱家听说,你和一个叫陈广元的人来往密切,你可知道,陈广元是谁的人?”
王朴面红耳赤,心中更像是击打拨浪鼓似的,颤抖不止。
“李公公,某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陈广元是个商人,某跟他买火器又有什么问题?”
“别说是某军中,你看看,整个辽南军,有那个将领没有用过唐学志的东西?”
“你再去看看宫里,那些娘娘贵妃,还有宫女,有几个没有用过海峡岛的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