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恭顺冷冷的说道。
“是!您放心,漕帮的兄弟一直盯着呢,只要秦四海那王八蛋一现身,立马拿下!”
张恭顺话音一转:
“小朱啊,有时间带着你的护卫队给我们县衙的捕快上上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朱传仁愣了下,这话题转的太快了,猝不及防啊!
“老太爷说小了,我手下那帮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哪敢跟县衙的精锐比较。”
“这话可谦虚了,你们当年杀得土匪屁滚尿流,替我们绥河县除了一大害,当时我可没少夸你,不信你问太生。”
何太生连忙点头:
“对对,当年老太爷一直夸你是少年英雄来着。”
“不敢当,我们招弟兄也是为了看家护院,杀土匪也是因为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我是正当防卫!”
身在地狱的土匪们:对对对,反正我们这些死人是说不了话的。
“呵呵,好一个正当防卫,小朱啊,这绥河县安稳了这么多年,我希望这块宝地能够一直安稳下去,有任何人、任何事敢破坏这安稳的现状,那就是与我为敌,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这就是警告了?
朱传仁心里有数,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晚宴,就是张恭顺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听话,连敲带打警告一番,让自己老老实实的趴着,别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他张恭顺是敢杀人的!
他听懂了,心里却不以为意,他想的是:
“老帮菜,好好珍惜这最后一年多的时光吧,等过了明年,你就是砧板上的鱼,想怎么杀你怎么杀你。”
一老一少各怀鬼胎,谁也没安好心思,但表面还算和谐,一壶酒喝完,张老太爷假借不胜酒力,搂着一名侍女去休息了。
朱传仁都看傻了,这是何太生家?还是高级会所?
他越发觉得这个何太生就是张老太爷的白手套,难怪他那几房姨太太都不算多漂亮,还敢不上那些个侍女,这要是娶个漂亮的,那不就成了替人养媳妇儿。
张恭顺一走,何太生长舒一口气,跟他在一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这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见朱传仁眼神戏谑,何太生苦笑:
“让你见笑了。”
“没有何大哥好心性,换别人恐怕没这个忍耐力。”
“不忍又能怎么样?还得在绥河县混饭吃。”
何太生脸色灰暗,可能是郁闷之情爆发,他拿起酒杯猛灌一口:
“对了,老弟,今天真不是我没提醒你,是张老太爷不让。”
“我知道,不怪你。”
“谢了,不过今天之后,你算是被张老太爷认可了,以后在绥河县也算真正立足了。”
“这就算认可了?不用我交点保护费什么的?”
何太生摇了摇头:
“张老太爷对钱没那么看重,他最看中的是你听不听话。”
朱传仁眼珠子一转,觉得挺有意思,倒是省钱了。
“这样吗?”
“对了,既然你已经被老太爷认可,那么秦四海这件事你也得出点力,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和忠心。”
朱传仁自然不介意做些锦上添的事情: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让你的人打听打听秦四海的消息,要是找到了,一定告诉我,这功劳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
朱传仁无奈摇头:
“说实话,何大哥,这秦四海要么死了,要么已经离开绥河县了,否则以你和张老太爷的能量,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抓不到。”
何太生叹气:
“是啊,但这个人一天不抓住,张老太爷就一天不安心,他不安心,你我兄弟就没好日子过,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朱传仁点点头:
“行,我会让人出去打听,但别抱太大期望。”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朱传仁主动提出告辞,他可没有张老太爷那么厚颜无耻,跑人家里睡人家侍女,他家里又不是没有美人儿。
回到家,先跟馨儿运动一番把酒劲儿散去,随后搂着美人儿琢磨事情。
“相公,你在想什么?”馨儿的手指在朱传仁胸口打转。
“你说一个大活人,有没有可能人间蒸发?”
“什么?”馨儿感觉后脊梁骨发麻。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朱传仁其实在自言自语。
馨儿感觉他有点魔怔了,把头垫在他胸口,柔声道:
“相公,你别这样,妾身害怕。”
朱传仁
回过神,失笑道:
“你怕什么?我就是想事情想出神了。”
“人家就是怕嘛”馨儿在他身上蛄蛹撒娇,不小心又把朱传仁的火气勾了起来。
这下好了,朱传仁也不琢磨事儿了,开始研究身体结构了。
快入伏了,天气炎热,由于靠近绥河支流,湿度也比其它地区要高一些,导致人会觉得胸口发闷闷,有时候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必要,朱传仁也懒得出门,他在元宝镇的布局基本完成,手握楼外楼和贩盐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