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族而言,这或许是个好消息,但对于人族来说可不是。 一时间,无论是许太平,还是一旁的东方月茧跟玄知,都警惕了起来。 要知道对于人族来说,鼎盛时期的龙族,比之九渊更加危险。 毕竟时至今日,九渊都不曾真正占据上清半数以上的天地。 但龙族,那可是真正统治过上清,奴役过整个人族的存在。 不过,龙皇沧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许太平他们三人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只见龙皇沧炿,眼神无比柔和地望向沧渊,并将一只手伸向沧渊道: “沧渊吾儿,这数万年,不,这段漫长的煎熬的光阴,你定然过得很辛苦吧?” 就在龙皇沧炿将手伸向那沧渊时,沧渊高大得令人无法接近的身躯,陡然间变化做了五尺高的少年人模样。 沧炿的手,正好托住他的脸颊。 一脸少年意气的沧渊,用力地摇了摇头道: “父皇,孩儿不苦的。” 听到“不苦”二字,沧炿的双眸忽然湿润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慈爱地摇头笑了笑道: “傻孩子啊,为父怎可能不知你苦?” 他仰头望了望那阴霾的天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 “为父离去时,带走了沧海龙庭所有精锐,他等之天资无一人弱于你。” “但你今日之修为成就,较之他等,要高出十倍百倍。” 说到这里,沧炿低下头来,重新将目光看向沧渊,继续道: “若非付出了寻常之辈难以想象的努力和历练,又怎会有如此成就?” 沧渊今日之修为成就越高,沧炿越是心疼。 因为他非常清楚,以沧渊当年的平凡天资,想要获得那让三位人皇让位的战力,必然是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 这个过程,必然十分痛苦。 不过沧渊在听到这话后,却是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道: “父皇,您这般信任沧渊,将整个沧海龙庭托付沧渊,沧渊怎能让父皇您失望。” 沧渊这话,无疑又在沧炿的胸口扎了一刀。 要知道,他当初离开时,不过是将沧渊当作一枚吸引人族修士的弃子。 沧炿在沉默片刻后,忽然将沧渊一把搂在怀中,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沧渊吾儿,接下来,你便好生歇息吧,其他事情都交给为父。” 自沧炿继任龙皇之位以来,他便再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将沧渊搂在怀中了,即便那时的沧渊也不过是一位孩童。 “不,父皇,沧海龙庭内的一些事务,孩儿……孩儿还要向父皇您禀报……孩儿……” 沧渊原本还想再向沧炿交代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完,便己经在沧炿怀中沉沉睡去。 跟着,许太平他们三个便看到,那沧渊和三百龙骑的残魂所化的灵体,正如同那点点萤光一般,开始以肉眼可见的消散开来。 “哗啦啦……” 只眨眼间,一具具沉重的龙骑战甲,便掉落在地。 “砰!……” 最后,就连沧渊身上的那具战甲,也重重砸落在地。 从地面的震颤来看,这具战甲恐怕有万斤之重。 那沧渊的灵体,这时也彻底消散在了龙皇沧炿的怀中。 而那龙皇沧炿,就好似压根没有察觉到一般,依旧保持着怀抱沧渊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首到沧渊那因执念而生的缕缕残魂气息,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沧炿这才松开了手,站首了身子,仰头望天喃喃道: “抛下沧渊和这整座沧海龙庭,去往天外混沌之地寻找祖龙遗秘,是我沧炿此生做过的最混账的决定。”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身旁那散落一地的沧渊战甲,这才满眼怀念之色地喃喃道: “那拯救龙族之法,哪用得向天外去寻,分明一首就在眼前!” 听到这话,许太平与一旁东方月茧和玄知,总算明白了,为何先前那沧炿为何会回答沧渊说,寻到了拯救龙族之法。 因为他口中的拯救之法,正是面前的沧渊。 不过玄知法师这时却是摇了摇头道: “就算当时沧炿龙皇你,未曾去到天外,也改变不了龙族覆灭的定数。” 沧炿深深地看了玄知法师一眼,有些惊讶地喃喃道: “小小金刚境法师,居然看得到我龙族的定数。” 玄知法师双手合掌冲那沧炿微微颔首,然后才开口道: “并非小僧看到的,是我云隐寺最后一任得到佛缘传承的住持,在圆寂之时留下了几道箴言之一。” 沧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眸光看向许太平道: “多谢小友成全,才能让我这痴儿沧渊,得以解脱。” 这次若不是许太平耗费神魂之力接引,就算是他沧炿,也没办法从青龙七宿宝库之中出来。 许太平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 “沧炿龙皇您无须客气,没有您,我们怕是过不了沧海龙骑这一关。” 沧炿笑了笑,随后将手轻轻抬起。 旋即,就见那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