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都能呛出眼泪来,免得大家在灵堂里哭不出来,怪尴尬的。
“师祖糊涂了?”道因想不明白,却不敢乱拿酒酿,只能照做。
过了半个时辰,等到长老们齐聚七政殿,两个童子也赶去别院静养歇息。门前熄了香火,再也没有外人。
孟冬真君打开两个酒坛,倒出素粉色的香甜酒浆。没有用杯子,反而是一列青花大碗分作九个。也代表内门外门金木水火土五行功法各个长老管事。
“玄真死了。”
长老们都不敢说话,阴郁压抑,似乎在为这个外门同胞哀悼。
“死得好呀!~”孟冬真君拍手叫好。
玄德长老喜笑颜开:“他终于是死了!而且死无对证!”
有人应和:“是死在离暗绝地了?”
有人疑惑:“我只晓得玄铁坊主再无突破的机会,又要去求他太爷说话...”
更有养心殿的丹房管事唉声叹气——
“——他成元婴时!我五个师兄轮转照顾!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灌顶行功喂药吊命,他灵根都要长到肉身外面来了!哪里是什么仙人!简直是药人!他还想五行圆满造就化神境界?难道要把我药园吃空吗?”
“喝酒!喝酒!”孟冬真君喜出望外,“喝呀!”
又有人隐隐担忧——
“——师叔祖,再怎样玄真道人也是玉衡派的内门弟子外门长老,他的死讯...”
“喝!为什么不喝!”孟冬真君笑骂道:“为什么不喝!是酒不好喝吗?”
众仙家齐齐碰碗饮酒,玄德长老倒是多问了一句。
“师叔祖,若是玄烨真仙追究下来...”
讲到此处,玉衡派的管事长老们都是面如土色。
孟冬真君抛起染血玉简,酒气上头使了十成十的功力,银霜冰魄诀化出一指暴雪寒流,把这通灵玉简打成干粉,再也辨不出丝毫的神念残迹。亲自提来笤帚灰斗,铲干净玄真道人的最后一点遗物,用冰块冻上——
——他打开七政殿的大门,开了个大脚。
包裹着玉石尘霾的冰球叫他以阴柔内劲踢到千米高空之上,撞开护山法阵的桎梏,化为天边一道彩虹。
“晦气!还提他太爷!哥几个喝酒!轮得到他太爷来管吗?”孟冬真君再也没有什么高人风范,回到酒桌旁现了原形,似乎是酒量太差,连辈分都算不清。
他红着脸,搂着玄德的脖子说:“你见过玉简吗?”
玄德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孟冬又问山字门的长老:“你见过吗?你知道玄真怎么死的吗?”
长老连忙说:“不知道!没有这回事!”
“今天剑心小子下山去!”孟冬真君强调着:“他要去找他心爱的姑娘啦!大好事呀!我们这些太爷辈的!就应该喝白桃酒!至于玄铁坊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酒过三巡,孟冬真君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似乎完全没有行功运气作弊排毒的想法,干脆要大梦一场,玉衡派这几十年几百年都要受到仙盟制衡——玄真和他太爷就是其中代表。
如今玄真死在离暗绝地,长老们也是喜笑颜开。只有一两个胆小怕事的还在担心。
“也不知道是谁杀的玄真...”
“若是玄烨真仙追责,找玉衡派缉凶拿人...”
孟冬真君迷迷糊糊敲着桌——
“——玄真强要兰傲霜做他侍妾,也轮不到我们做主讲理。伽蓝庭的护法主持来求情,我也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庶出贱民,如何攀得上真仙子孙的门楣?我这个做师祖的!都没办法为她做主!替她出头!”
“如果有朝一日,诛杀玄真的凶犯真的落到我手上——我该怎么办?哈哈哈哈!我该怎么办?!”
孟冬真君摇晃手指,酒坛无风自动,给各位同僚添酒。
“依我看!就这么说,那魔道闯我山门,窃走了灵丹妙药,吃光了灵宝兽材,还一把火将我藏经阁烧了,伤我弟子夺我法宝。”
“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身轻体贱修为低微,如何抵挡那道行高深手段狠辣的魔道?玉衡派为玄真出头,那是死伤无数损失惨重!一定要仙盟来做主!至少得赔我...赔我...”
说到此处,孟冬真君昏昏沉沉,再也算不清账。
......
......
于此同时,平安与富贵还在捯饬玄真老狗的尸体,想从这身紫金法袍袖里乾坤倒出点宝贝来。
玄风又惊又怕,突然清醒了——意识到这两个魔头都是杀人夺宝的阎王爷,他恐怕也小命难保,于是恐吓威胁道。
“你们杀我师父!玉简已经把师父的死讯传回去了!掌门师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平安挥了挥手:“你过来...”
玄风童子佝身低头凑到半狼身边。
平安举起玄真的半条胳膊,托住肥大袖口。
“这个东西怎么打开?”
“哦...”玄风嗅见狼吻吹出腥气,翻脸好似翻书,神色恢复如常,立刻耐心解释:“要以玄烨烈火诀用火元真气来开启,须弥芥子的宝物大多如此,需要功法配合造就牢固锁扣,想解开锁扣就必须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