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迷。”
玄德疑惑:“啊?”
“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半点养气的天赋——你要有个徒弟,他三年从炼气到筑基,你这个做师父的敢让他突破吗?敢帮他开窍吗?这根本不是修行,这是搏命!”
“所以玄德...”沈孟冬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武灵真君的格局,这两个人从璇玑星来,行事作风与盘古人有天壤之别。”
“最早我问兰傲霜,离暗绝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与兰傲霜非亲非故,和玄真无怨无仇。”
“起初口头约定,试着帮一帮,变成一定要帮。”
“说救她一命,变成救人救到底。”
“为了一个公道,武灵真君嫉恶如仇,要暴起惩凶。”
沈孟冬轻轻点着傻师侄的额头——
“——这两个人要去武灵山,他们是说到做到。不然为什么要搏命?在洞府里耍珍玩都在锻炼三昧戏法,练到吐血也不愿停?”
“我玉衡派门下哪个弟子有这种决心?有这种毅力?有这种担当?”
“起初我不好打扰两位小友练功,现在找到这个机会,剑胆能和武灵真君打一架——这是他的机缘。”
“兰傲霜得到元婴造化,与武灵真君有关。”
“空法禅师能活着从离暗绝地回来,是武灵真君送的异宝救了它一命。”
“我还在琢磨,怎么把陈飞虎小子手上那条奇怪的腕带搞过来...”
“总而言之——”
沈孟冬强调着,眉眼五官舒展开,终于开心了。
“——你应该高兴!你应该高兴才对!玄德!”
......
......
凤栖山·演武坪。
鲜红枫叶林之中,宣武殿讲武堂外人声嘈杂。能见到杂役跑动奔走,牵走公子小姐的代步马驹,送来茶盏点心。
离擂台最近的二十几个世家子弟都是剑胆的支持者,一直在煽风点火阴阳怪气。
“自从去年寒食节以后,天淑师父再也没有回玄冰宫,我难得见她一面。”
“如果不是这两个记名弟子耽误,或许我早就筑基了...”
“前几日去药园审计那里质询,百年以上的盘龙老根只有两条,或许就是罗平安用了!托宗族堂叔报了两倍的价,我都买不到一条。”
“长老说,三元法会以后,这两个外人要回北辰,回武灵山去。”
“占了玉衡的便宜,怎能让他们一走了之?!”
“剑胆师叔!要赢啊!至少把珍珠琉璃伞夺来!”
这些二十一、二十代的弟子们,要么是王公贵族出身,要么是修仙世家的儿女——从小到大只有他们抢别人的,那里轮得到别人抢他们?
关于接任武灵山门派的大事,也只有几个长老知道实情。在这些小宝宝眼里,平安和富贵依然是奇奇怪怪的“插班生”——至于如何给这些插班生一个教训,谁来干这件事,自然落到了剑胆头上。
玄德长老一脉没有师兄弟帮扶倚靠,剑胆就像是学校里的超龄留级生,空有十二代真传弟子之名。
剑心师兄走后,剑胆形单影只难在宗门立足——变成了风口浪尖的排头兵,被师弟师侄们推出来做代表,要去挑战陈富贵,夺来珍珠琉璃伞。只要做成这件事,他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此时此刻,剑胆盘卧在演武坪斗技场擂台,三元归一调息养气。
听见场下嘈杂喧闹,难以平复心神——
“——剑胆师叔!那两个家伙一定不是你对手!”
“只练了三年的功!肯定会使些偷奸耍滑的阴招!师叔你要小心!”
“师叔!我有金溪定魂丹!可以临阵提升功力!”
“我这里还有玄级法器飞剑,师叔!拿去用!拿去用!”
剑胆身前的铁剑无风自动,微微摇晃——
——他破功醒来,回头看了一眼急不可耐的后辈们。
“比武赌斗,不可以徇私舞弊。”
此话一出,台下原本热情似火的师侄师弟都僵住了。
剑胆使唤三昧戏法,天罡剑气引来阵阵凌冽寒风,把平平无奇的铁剑收来手中。
“我有法器,要你的干甚么?我练它十二年,临阵换兵器?你要害我么?”
“讲武堂是历代祖师斗法切磋神圣之地——怎能如此胡闹?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那珍珠琉璃伞,我会尽力而为。”
这盆冷水把台下弟子的热情都浇熄,从东野郡来的一对小姐妹私下议论着。
“剑胆师叔实在是不识好歹,他才筑基,怎么这么狂呀?”
“明明是我们在帮他,他只认死理?还要和外人讲什么斗技场的擂台规矩?”
另一边大周帝国的小王爷凑过来,脸色十分难看——
“——送他法器,他敢瞪我?给脸不要脸了...”
跟在小王爷身后的,也是中洲仙盟世家子弟,唉声叹气连连说道。
“也难怪《吞金功》传不下去,剑胆师叔这颗木头脑袋,说三句话就要得罪三个人。”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罗平安姗姗来迟,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短褂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