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了!你好恶心啊!开男同玩笑!我报警了!”罗平安满脸嫌弃挂了电话。
得到指挥塔台的允许,回到甜江口码头这边来。
草上飞与教官问清楚白月菩萨布施的地点,已经快到子时。除了打更报时和消防司耀的队伍,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罗平安把教头护送回营房,有点空闲时间。
“宗主,要去五郎峰走一趟。”草上飞说道:“教官讲的,这位白月观音总是从五郎峰方向来,在甜江口沿岸显灵,闹瘟疫的时候哪里都去——家家户户主动上门给人治病呢!”
“现在也没有瘟疫,没有三毒邪教放异鬼作乱,要菩萨显灵没那么容易。她或许躲着陆远,怕被两仪仙盟的人抓住。我们要追到五郎峰,去咸阴村看一看,就在老阴山北麓。”
小兔子从马褂里抽出一张地图,指着六十六里外一处渔村,临近王母江三叉河流,通过蔷水这一脉能直接坐船去徐家峡,也是一处山河锦绣却寒气逼人的小村子。
有了陈富贵的许可,罗平安变化降魔杵,再次改为神行模式。
“走吧!”
......
......
离开斧州城范围,他们又一次听见了那种奇怪的号角声。似乎有一位看不见摸不着的守护神,在默默庇护着这里的老百姓。
古老的黑色城墙在一瞬间沉进草叶之中,幻化为一片原始荒野。除了卫星乡村散发出来鸡鸭牛羊的粪臭,它几乎无迹可寻,天上高来高去的修行人难以发现这片世外桃源。
以降魔杵的飞行速度,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罗平安带着草上飞找到了五郎峰,依然没有见到咸阴村——地图上这一处渔村要直面泰杭地区的西北风,蔷水河将它养育大,应该十分好找。
可是和斧州城一样,它似乎消失了。
这种现象让罗平安愈发感觉惊讶,如果说藏下斧州城是广大神通,那么同时施展两个幻阵,经年累月的维护管理阵法——几乎是神乎其技。
“怪了!真奇怪呀!”草上飞跟着罗平安降落,眼前豁然开朗。
顺着蔷水河一路蔓延出去的湾区码头,似乎一下子从五郎峰北麓山脚下冒出来了。郊野四处都是鱼油灯,凹凹凸凸的小山包形成了一道道自然沟壑,成了防风坡。车辙在复杂的沟渠道路里通向四面八方,谷仓盖得乱七八糟——与大多数乡村郊野一样。
“这里有什么稀世珍宝吗?”草上飞疑惑道:“值得白月菩萨如此大费周章?要把这个渔村也藏起来?看上去不过五六百户人家...”
正如草上飞所说,咸阴村沿河建造的房屋不算多,一眼就能看到头。白月菩萨却要大费周章,把这方圆十里土地都藏进了幻阵里,一年到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真元法力,浪费多少灵石。
面对草上飞的疑问,罗平安却眉头紧锁,终于发觉到大事不妙。
离开人族大城以后,他的终极智慧内在天地,他的三十三块脊梁骨幻化的灵根法剑兀然来到身边,这些幻象直愣愣的指向咸阴村深处。
正如威德金刚的素质导航,罗平安的灵根有标记邪祟,追踪魔鬼的能力。
草上飞混沌无知,还想从胸挂挣扎出来,要徒步进村看个明白,罗平安却早一步把小兔子按回座位。
“别出声,不对劲,飞哥。”
夜色已深,郊野道路旁的鱼油灯发出幽幽蓝光,一路往村落的篱笆架延伸。没有蟋蟀的叫声,除了天上的星斗和月亮,一个活物都见不到,实在太安静了。
家家户户都已经闭门歇业,罗平安打起十二分精神,慎之又慎往村镇集市方向走。
兔子精依然没有任何感觉,它还在奇怪,为什么宗主会突然进入作战状态——武灵真君的手一直扶着剑匣,另一只手掩住喉口脖颈,随时准备取用嘴里的须弥芥子。
“宗主?啥情况?”草上飞传音入密。
罗平安同样传音回答:“我观想幻象动了,有邪物躲在村子里。”
草上飞修不成人形,没有具体的观想望气之法,它也看不见罗平安周身环绕的灿金法剑。
可是在罗平安眼中,这三十三支金光闪闪的仪式剑像是高德地图鬼打墙——
——它们一会指东,一会指西,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敌人。偶尔三四支法剑聚在一处,指向村东头旁边的水磨高塔,又立刻有其他法剑指着村落民居的二楼。
他还没走进村口,三十三根灵能探针几乎把他包成了一个大刺猬大豪猪,连身后弹棉花织被子的小手工商户都没有放过。
怎么回事...
罗平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标记邪祟的法剑好像突然失灵,在胡乱索敌?
他跟着其中一支法剑的指引,来到杂货铺楼下细心侦听,贴着窗户耸起狼耳朵,聚焦神念细致入微,能听见门厅往二楼的方向,有看门狗的鼻鼾。也有二楼卧房父母的呼吸,有三个儿女睡在偏东北方向的屋子,呼吸声要比父亲微弱一些。
这些村民确确实实已经睡下,气息也正常,可是为什么法剑会把他们认成邪祟?
武灵真君踩着通天大道来到二楼,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选了月光照不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