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工具耍着玩。
尤其孙孝廷这个死变态,变着法利用他。
如果他猜的没错,今天晚上在那个包间,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被录了下来,而那几张照片十有八九也是孙孝廷找人偷拍的。
于海冲完澡,手习惯性伸向浴巾,想到外面还有个女生,于是叩动玻璃门:“外面的那个男生,帮我拿一套浴袍。”
“嘭、嘭”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似乎接连有东西被撞倒,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之后安静了一瞬,接着是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
玻璃门被轻轻巧了两下,于海开了条缝隙接过睡袍,只见方才面无血色的人脸红的像个发高烧的病人。
于海莫名其妙:冲热水澡的是他,这家伙怎么搞的跟洗桑拿似的。
等他走到床边,回头不经意瞥了眼浴室的玻璃,瞬间明白了。
浴室热气未散,水雾蒸腾附着在玻璃上,所有的东西一览无遗。
没什么奇怪的,满室特殊用品彰显了这是间情趣套房的事实。
情趣房有这样的浴室确实没什么奇怪的。
尽管于海进行了短暂的自我催眠,当余光看见坐在床沿的女生那张相似的通红面孔,饶是他自认为脸皮够厚,也不由得感到了几丝尴尬。
他刚才专门叫人拿浴袍的举动和掩耳盗铃差不多。
于海坐在床上的一刹那,安静坐着的女生应激性的站起身。
华妍咬着下唇,起身缓缓走到于海身前,颤动着手指试图去拉浴袍的带子。
“别动。”
平淡如水的两个字。
华妍僵硬的停住了动作,勉强的扯出笑容。
于海指了指角落的沙发:“坐那,我不叫你们不要过来打扰我。”
见两人在指定位置坐下了,于海关灯、躺平、睡觉。
一气呵成。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于海这一觉睡得很沉。
窗帘的遮光性极佳,醒来时已经将近七点,房间内仍是昏暗的。
沙发上的两人蜷缩着睡得正香。
于海翻出钱夹,签了张支票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沙发上的男生不知何时醒了,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怯怯的看着他。
于海竖起食指,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没有多做解释。
昨天的衣服沾染了酒气,于海扫了眼散落在地上的脏衣服,决定暂时裹着睡袍回车里换备用的新衣服。他所在的位置距离电梯不远,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想必路上碰不上什么人。
打开门的一瞬间,于海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尚未来得及探究,门口的纸袋映入眼帘。
夜店的服务相当周到,竟然贴心的送来了换洗衣物。
于海拎起袋子回到房间,意外的发现衣服的尺码正合他的身材。
暗想孙二少干特助没少获取经验,服务意识挺超前。
于海再次开门,左右打量空荡荡的走廊,诡异的感觉又重新冒出来。
如果室内是安静,室外简直可以说死寂。
仿若末日降临,热闹喧嚣的世界骤然空无一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于海愣住,他都怀疑自己穿越到平行时空了。
就算晚上营业,白天这也安静的太过分了吧。
于海一头雾水的往外走,路过拐角时,突然感到劲风袭来,下意识一个肘击,胳膊压制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摁在墙壁上。
“唔。”对方痛苦的闷哼一声,英挺的眉紧皱着。
“魏朝宗。”于海松开手,惊讶的问,“你在这干什么?”
来夜店不找乐子,蹲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像一场有预谋的守株待兔。
“来看你救风尘。”魏朝宗咳嗽着,嘶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字一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于海拧眉:“能不能好好说话。”
整天阴阳怪气的,听着就烦。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于海一点不想听他废话,转身就走。
“于海!”破音的急促呼喊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于海回身又将人一把摁了回去,捂住了对方的嘴:魏朝宗大早上的在夜店走廊点名似的喊他,是嫌他的事不够广为人知是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于海盯着对方泛着红血丝的双眸,耐心即将告罄,“能不能消停点?行就眨眨眼。”
温热有力的手掌覆盖住他的半张脸,粗糙的纹理让魏朝宗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栗,抖动的长睫颤巍巍的落下。
于海缓缓松开手,警惕的观察对方的动作。
魏朝宗仍然垂着眼,冷峻的面孔苍白如纸,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嘶哑:“你和他们做了吗?”
“关你屁事。”
说完,于海察觉到不对。
他们?
魏朝宗明确知道他带走了不止一个人。
用脚趾头想也明白,魏朝宗肯定调查了他。
联想到夜店变坟场的诡异,不出意外这也是魏朝宗的手笔。
行啊,有钱有势了就是不一样。
“现在这里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