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确实在于海面前搞砸不少事,魏朝宗涨红着脸试图补救,两手搭上于海的肩膀开始给人按摩。
边按边说:“我不是故意的。”
魏朝宗想了想,建议道:“今晚我们一起睡,你压回来?”
真是绝妙的公平的好主意。
于海嘴角一抽:“无福消受,魏少潇洒豪放的睡相还是适合独居。”
听到嘲讽,魏朝宗也不恼,诚恳的检讨自己:“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于海:还有下次?想的挺美。
魏朝宗想到一个办法:“不然,下次睡觉前,你把我绑起来。”
“把你绑起来扔床上?魏少玩得花啊。不过我没这特殊癖好,配合不了魏少了。”于海站起身晃了晃肩膀,麻痛的症状减轻大半,魏朝宗的按摩技术倒是没退化,和五年前一样优秀。
魏朝宗双手停在半空中,有些愣神。
绑起来三个字,从他自己口中说出尚不觉有异样。同样的话由于海来说,却让魏朝宗不由得浮想联翩,幻想于海拿着绳子似笑非笑走向他的场景,呼吸不觉变得粗重。
“傻了?”于海挥了挥手。
魏朝宗回过神,眸色深幽,不由得懊恼昨晚怎么就睡过去了,应该趁深更半夜于海熟睡之际占点便宜的。
一边极力压抑内心的欲望,一边仍装作淡定的模样:“我在想待会干什么。先吃早餐,还是去运动?”
“运动吧。”
“打网球?跑步?”
于海都没意见:“看你。”
魏朝宗黑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怎么觉得你笑得像有阴谋?”
魏朝宗绷紧脸:“哪有?跑个步而已,我还能半路给你使绊子吗?”
“那可说不准,踩脚这么幼稚的事是谁干的?”
魏朝宗瞬间绷不住了,热度刚消退的脸再次升温,他恨不得穿回三个月前打自己一顿,丧着脸讨饶:“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于海:小样儿,跟他耍心眼。
两人换了衣服出门。
很快,于海就懂了魏朝宗的用意。
朝霞轻染天幕,清晨的微风轻拂面颊,带来清爽的凉意。
趁着早上温度舒适,周宅的佣人们已经开始了工作。
于海和魏朝宗绕着周宅漫无目的的跑步,无论跑到哪处,都能接收到好奇的打量视线。
“你选跑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当你家观赏猴啊?”
魏朝宗被逗笑了,不过他有自己的理由:“让他们认识一下你,万一你要在这儿常住呢。”
“魏少想得挺周到啊。”
魏朝宗洋洋得意:“那当然,以后你会知道不会有比我更贴心的朋友了。”
“魏少的厚脸皮令人佩服。”
“我是自信。”
于海无语,魏朝宗的自信心越来越膨胀了。
早餐时分,依然是他们两人一起用的,直到魏朝宗开车送他去公司,周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于海好奇问了句:“周先生不在?”
“昨晚上他就坐飞机出国了。”魏朝宗不在意道。
于海:……
“那请问魏大少……我这又是留宿、又是配合您牵手、跑步,是做给空气看的吗?”
魏朝宗讪笑:“周家的人都看见了,周维知道是迟早的事。”
“你生气了?”魏朝宗小心翼翼的偏头打量于海的表情。
于海冷笑一声:“闭上嘴,开你的车吧。”
魏朝宗精神一震,头皮发紧,乖乖的挺直身板开车,一句话不敢多说了。
第42章
时隔五年,于海和张秘书再次坐在了同一张桌子的对面。
张哲联系他的事,于海并不意外,打从上次在周家见到周维,他就猜到会有这一天。
“于先生,好久不见。”
“张秘书又来做善事?”于海缓缓搅动咖啡,“这次准备了多大金额的支票?”
张哲笑道:“让于总失望了,这次我是空手来的。”
“张秘书和五年前相比,活泼多了。”于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像面对多年未见的老友般闲谈,“成家了?”
张哲心底微怔,微微一笑:“是。”
“小孩多大了?”
“两岁。”
闲话家常般的对话,似乎不该出现在今天这场有目的的见面会谈中,张哲却没有感觉到突兀,因为对方的神色态度太自然了,好像他们真的是故友重聚。
张哲的印象里,五年前的于海还是个看起来对全世界都漠不关心的人,但同时又有超出常人的敏锐洞察力。
五年过去,萦绕在于海周身的漠然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自然平和之气。从世界纷扰与他无干到平静接纳一切,后者令人感到舒服,让人不由自主松懈心防,也令张哲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对未知不确定性的忧虑。
“于总怎么知道我结婚生子的?”
五年前的张哲面对于海绝不会直白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是暗自揣测对方的目的。
于海笑道:“张秘书不仅活泼多了,也爽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