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学妹。”
“……”
沈辞走后?,三人去最近的校门等车,李岁暧昧地朝许若抛了个媚眼:“我?记得你就参加入社竞选时和学长见了一面?吧,人家这么快就把你记住了啊。”
许若一听就知道李岁接下来要说什么,干脆当没听?到。
李岁抓狂:“行,许若,你会后?悔的。”
到医院之后?,三个姑娘跑前跑后?挂号看医生,关以宁伤势的确严重,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许若陪着关以宁去处理伤口的时候,李岁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给陆燏发消息。
李岁先是把关以宁的腿伤图片发过去,又?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求安慰,呜呜呜。】
那会儿牛津清晨六点?钟,陆燏有点?轻微感?冒,没睡踏实,头一回醒那么早。
他顶着一头杂毛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对着镜子捋了捋毛,他的头发比一般男生留得长,堪堪能在脑后?扎个小揪,但?他都是披散着,出国之后?染了个橘色,明明是傲娇帅美款,却常被陈星彻调侃是狮子狗。
陆燏拿着手机去客厅喝水时,陈星彻正赤膊上身在跑步机上锻炼,汗水顺着胸前薄肌往下流,他随意一瞥,问:“几块腹肌了。”
陈星彻把跑步机关掉,拿起?毛巾擦汗,反问:“眼瞎?”
陆燏顺手给陈星彻也?拿了瓶水,扔过去的同时解锁了手机,开玩笑?说:“光看见有什么用,给摸吗?”
“滚。”陈星彻笑?骂,“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陆燏面?对陈星彻总是好脾气,笑?说:“是是是,这腹肌留着勾引媳妇儿,我?不配。”
笑?意倏然收住。
他看到李岁的消息:【求安慰,呜呜呜。】
陈星彻本想接着插科打诨,见陆燏脸色变了,不由改口问:“怎么了。”
陆燏什么也?没说,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李岁那边很快接听?。
陆燏沉声问:“怎么回事,摔那么严重。”
李岁用哭腔问:“你心疼啦。”
陆燏顿了顿,忽地讥笑?一声:“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能摔成这样也?挺牛逼。”
李岁撇嘴,翻了个白眼说:“就知道你幸灾乐祸。”
陆燏没反驳,问:“去医院了吗。”
李岁“嗯”了声,又?说:“其实不是我?摔的啦,是许若,哎呀可惨啦,她还撑着不让我?告诉陈星彻呢……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李岁一声,她急匆匆说:“先不聊啦,我?去看看她伤口处理完了吗。”
李岁果断地挂了电话。
对着通话结束的屏幕,小声说了句“YES”!
陆燏收了线,抓抓头发,骂了句口头禅。
陈星彻问:“李岁怎么了。”
陆燏打了个哈欠,笑?:“是许若怎么了。”
陈星彻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腿摔伤了,还不让李岁告诉你。”陆燏把手机往陈星彻怀里一怼。
陈星彻拿起?一看,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
国庆假眨眼就到。
关以宁的腿伤,导致她八天长假都只能在家度过,许若则和许萧约好去青海那边旅游,算是把暑假未完成的出游推迟。
许若一路上都在拍拍拍。
西?北的风光很出片,姑娘们大多都在拍自己,唯有她的镜头对准的始终是景色和其他人。
他们从西?宁出发,走过青海湖,茶卡盐湖,翡翠湖,这边风景独好,每一个湖泊都像一片玻璃海。
许若在茶卡盐湖之畔拍下一群五六十岁的阿姨,身穿各色连衣裙美美拍照的样子。许若在和她们的交流中?得知,她们这次是时隔三十年大学同学再?聚,大家来自五湖四海,都是狠心抛下家里的丈夫和孙子来玩的。
“狠心抛下”这四个字,让许若久久难宁,离开之前,她给她们每人都留下一张拍立得照片。
后?来许萧和许若坐了一夜的硬座前往敦煌。
许萧有个同学的父母在这边开青旅,二人来他家里做客,拖着箱子走在铺满骆驼粪便的乡间?小路,路口的小卖部外,有人在跳舞,大多是当地皮肤黝黑的阿姨和叔叔们,外加两个身穿藏族衣服的游客,以及一个戴眼镜的美国人。
许若当即掏出手机把这个瞬间?捕捉下来,拍着拍着,她把手机给许萧,自己也?加入翩翩起?舞的行列。
许君山常说,许萧和许若性子都偏腼腆,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可其实许若的性格里也?有三分吴佳蓉的影子,有时候灵动起?来,也?是十分放得开。
因为青旅已经满人,许萧和许若最后?还是去住酒店,在酒店里换上保暖的外套,才前往鸣沙山看日落。
戈壁上走一遭,看着橘红的晚霞铺满天空,忽然发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原来并非一种描述,更是一句深深的感?叹。
沙丘绵延不绝,砂砾吹得人睁不开眼,天黑以后?,月亮高高挂在天边,静谧而清冷。
在这样的时刻,许若自然是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然而刚掏出相机,打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