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慢”了下来, 作息也更规律了。
她通常早晨七点起?床,在院子里锻炼一会儿再吃早饭, 上午时她会和邻居家的婆婆一起?去种树,下午和晚上看书写作。
日子治愈又悠然?。
-
陈星彻发现许若不在京市已经是?五天之后。
和许若摊牌那几天,陈星彻日子挺不好过的,每天都抱着手机妄想?许若能突然?联系他一下,最后手机没?响,他却快神经衰弱了。
这天在公司开完会后已是?晚上七点,他开车去陆燏家蹭饭,恰好李岁下班早,正在炖排骨,给他添碗筷的时候,顺嘴问了句:“你知道许若去哪了吗?”
陈星彻一怔,反问:“她不在家吗?”
李岁悠悠看他一眼:“又走了。”
“又?”陈星彻目光渐沉,许若上次离开是?去国外?,虽说是?去留学,但他知道和分手有关,所以一听李岁这话,他心?里就没?好念头?,便问,“去国外?了?”
李岁看戏似的笑:“还以为你知道呢,摆足了架势,把?人家公司都收购了,合着什么也不清楚。”
陈星彻冷下脸来,再开口语气有点沉重:“到底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李岁爱莫能助的模样,“她这次走没?告诉我们去哪,只在小群里通知了一句就断联了。”
陈星彻的表情越来越僵硬,李岁观察着他,默了一默,转身去吧台。
陈星彻掏出手机,给裴墨打了个?电话:“问问许若责编,她去哪了。”
挂了电话,他一脸躁郁地等待着。
李岁拿了副塔罗牌回到餐桌,听陆燏埋怨她:“你看你把?他急的。”
这两个?人从小到大都穿一条裤子,遇到对方有事,比自己出事都急。
李岁心?里暗笑,把?一沓塔罗牌“啪”地拍在桌子上,看向?陈星彻:“来,趁着你等消息的时间,算一算?”
陈星彻将信将疑地抬起?头?。
李岁低头?把?塔罗牌横向?摆放,抬抬下巴,示意他:“切牌。”
反正也是?干等,陈星彻没?怎么犹豫,拿了一叠牌出来。
整个?过程很快,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李岁目光专注地看着陈星彻最终选出的牌,开始解释每张牌面的意思。
陈星彻没?觉得李岁会算这玩意,她这边絮絮叨叨说着话,他一手搭在手机上,另一只手焦躁的搅拌排骨汤,碗沿和瓷勺碰撞,叮当作响。
直到李岁最后总结道:“总之,你和许若一个?月内必定复合。”
他手上的勺子倏地掉落,“嘭”的一声脆响,溅起?了汤汁。
李岁话刚落,裴墨打电话来,说道:“陈总,我问过了,编辑也不知道念星老师去了哪。”
陈星彻眼里刚刚燃起?的光,就像被风扑灭了,眼眸里顿时又漆黑一片。
他沉默了两三秒,起?身说:“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陆燏打眼一瞧,就知道李岁的话,陈星彻没?信。
他跟着陈星彻站起?来:“我送你。”
陈星彻说:“不用。”
李岁把?牌利落地收好,看向?陈星彻,笃定地说:“你最近注意点星座运势吧,反正结果是?好的,你爱信不信。”
陈星彻回头?看了眼李岁。
李岁歪歪头?,一脸坦然?:“只要你想?找,还能找不到她?”
陈星彻想了下,没?道别就走了。
李岁站在阳台上,目送陈星彻走到院子里。
陆燏走上前,看着陈星彻驱动了车子,问:“那牌上真那么说?”
李岁说:“不知道。”
陆燏问:“啊?”
李岁看着陈星彻调转了方向?,往院子外?驶,她转身回屋,悠悠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摸牌,压根不会算。”
陆燏愣了愣,走上前从背后拥住她,笑着亲她:“操,真不愧是?我陆燏的媳妇儿。”
-
有人说,陶渊明会激发每一个?中国人对隐居的向?往。
在山里住得越久,许若这种感受就越明显。
这天夜里下起?了雨,她写完稿子十二点过半,屋里一片静寂,四季春味道的香薰温暖疗愈,她打开窗子,就这样枕着雨声入睡。
清晨雨已经停了,许若早起?感觉肚子有点疼,算日子还不到生理期,应该是?没?关窗有点着凉了。
她手磨了一杯咖啡兑上热牛奶喝,刚巧最后一口咖啡喝完,邻居家婆婆在门口喊:“若若,走咯。”
“来啦。”
许若答应了一声,把?咖啡杯简单冲了冲,放到洗碗台上,转身到客厅拿起?遮阳帽和防晒衣,以最快速度穿上雨靴就往外?跑。
打开门,婆婆正骑电动三轮车在门口等她。
许若把?门锁好,很熟练地上车,车里有铁锹,手套,暖壶,最里面狭小的角落,专门放了个?马扎是?给她坐的。
许若这几天都会和婆婆一起?去南边的山头?上种树,上个?月一场山火把?一整面山的树都烧没?了,政府出钱购买了树苗,村里组织村民帮忙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