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人极其奇怪,一旦有一个念头浮现,那所有思绪便会顺着这个念头展开。 她不想恨纪长宁,可又无法?控制自?己所思所想,理智于情感的快要将她分?成两部分?,以至于每时?每刻都头痛欲裂快要疯掉了。 夜色降临,闹哄哄的阅微草堂安静了下来,旁人会因赵是安的逝世而难过叹息,可总归不是至亲,还有各自?生活要过,转身又奔波在柴米油盐中?,空荡荡的院中?挂满了招魂幡,只?余下摇曳的树影,风一吹,盆中?的火星也随之变大,橘黄色的火光照亮了四周。 屋檐下的白色灯笼在风中?摇晃,连带着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明明灭灭,一道人影遮住了所有的视野,袁茵茵没有回头,只?是往火盆中?丢了几张纸钱。 “我来吧,”纪长宁蹲下身,轻声道:“你去歇一会儿。” “纪长宁,”袁茵茵的声音有些低,融在风中?,不仔细去听甚至听不清,“你走吧。” 纪长宁抬眸,神情凝重,并未接话,而是捡起一旁的纸钱往火盆中?扔。 袁茵茵停下动作,扭头看向纪长宁,瞧见她脸上未处理的伤痕和苍白的脸色,以及几日未休息而青黑一片的眼底,不由冒出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