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长的形状,待雾气?散去,纪长宁这?才瞧见,这?是一面水镜,镜面水波荡漾,朝着四面扩散开来,随后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是,晏南舟。 纪长宁的瞳孔放大,目光如炬的盯着水镜中颓废狼狈的人,心口?一怔,整个人呆愣住了,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似有所感,水镜中瘫坐在地上的人恰好抬眸,遥遥相望,仿佛二人视线相交,隔着一片虚无,连时?间?都?流逝都?变得慢了下来。 喜字红绸,满地彩带,眼前依旧是布置的一片红色喜堂,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纪长宁丢下的那柄团扇都?未动过,红色的毯子上沾着的血渍已经干涸,褐色的痕迹极其明显,不断再提醒晏南舟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望向空中,神色有些茫然,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好似感觉到?了纪长宁的目光,可清醒过来自嘲一笑?,收回目光仰头又喝了口?酒,闭着眼仰头轻轻用后脑撞击着桌角。 咚,咚,咚…… 每一下都?不重,带来沉闷的撞击声。 晏南舟依旧穿着那身?喜服,身?上的血渍干涸后像大朵大朵晕开的花纹,同?原本的红色相映衬,无端显得有些诡异。 他腹部的伤口?并未处理,如今也没有神骨,自然无法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