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得心痒。
严隙淡淡道:“下了很大的雪,不好开车。”
“我答应了来看你,总不能食言。”陈子轻笑着说。
严隙看他嘴边的梨涡,默然。
【他冒着风雪来调戏我了。】
【第三百零二次。】
陈子轻被这个数字给整麻了。他一时连眼珠都不敢乱转,生怕转瞬间就连涨七八次。
【第三百零三次。】
陈子轻:“……”他看都没看一眼,怎么也能算调戏?严隙到底怎么判定的,是不是他出现了就算?
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陈子轻感觉自己凌晨用积分买的药不管用,不然他怎么又有了头重脚轻的感受。他暂时忍着不表现出来:“庄矣,你去找严隙的主治医生问问他的情况。”
【这么不加掩饰的要把我打发走。】
【昨晚还说我比庄予恩重要,周今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
陈子轻看着站在原地的管家:“没听到?”
“听到了。”庄矣笑了下,那一笑有种阴沉感,转瞬即逝不留痕迹,他服从地恭声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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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把庄矣赶走,他忽冷忽热的态度都不带过渡的,一是要赚颠值,二是,四个叛徒全都有犯贱的潜质。
这种人他熟悉,他似乎接触过很多,知道怎么对付。
陈子轻见严隙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收拢思绪起身过去:“你要拿什么就跟我说,自己别起来,牵扯到伤口多不好。”
“属下想下床走走。”严隙说。
“你方便活动吗,慢点。”陈子轻把鞋子踢到他脚边,“用不用我扶你?”
“不用。”严隙穿鞋,他眉眼浓,气场强,低着头的样子能勾出旁观者的征服欲。
陈子轻没回到座位上面,就往床边一坐,看严隙在他眼前走动。
保镖低沉地开口:“属下表现欠缺,让七爷一再失望。”
陈子轻摆手:“其他事就不说了,这次的事不怪你,对我来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你把今休带回来就好。”
严隙薄唇轻抿:“可七爷要的是,全须全尾的属下把全须全尾的周秘书带到您面前。”
他逆着窗外的自然光看过来:“这两点,属下都没做到。”
陈子轻说笑:“没做到就没做到,下次做
到不就好了。”
严隙微愣。
“我又不是只给你一次机会。”男人对他笑,又给他看酒窝,“我会给你很多机会,你总有表现出色的时候对吗。”
严隙喉头动了下:“是。”
“那等你表现好了,我会给你赏赐。”陈子轻的视线从他跛了的腿到他腹部,“你这一躺,腹肌是不是就没了。”
严隙的身影明显滞了滞:“不会。”
陈子轻说:“我摸摸。”
【摸哪?】
【上面,还是下面?】
“……”
陈子轻对上严隙过于沉默的神情:“摸你这儿。”
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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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隙看他把手放上来,摸自己的手,眼底不知有什么。
“严隙,你的大拇指跟别人的不太一样。指尖要粗一点,根部的茧子是因为拿枪摩擦出来的吧,挺厚的。”
陈子轻摸了会,没让严隙在心里说一个字,自个儿也没熟悉的感觉,他就累了,不摸了。
严隙没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摸下属的手,只是在他停止这个举动后说:“七爷,属下想在今天出院。”
“这怎么行。”陈子轻蹙眉,“你需要在医院养伤。”
严隙道:“属下是您的保镖,职责是您的安保服务,在医院多躺一天,就失职一天。”
陈子轻心说,你是为了你真正的主子吧,离开我久了,还怎么监视我。
不对,也有我的成分,你在我钩子上呢。
严隙宽厚的腰背微微弯下来:“七爷,请让属下回到您的身边。”
陈子轻有意晾了他一会才说:“你做五组俯卧撑,一组一百个,顺利做下来了,我就让你出院,回来我身边。”
门外的庄矣后退半步,庄惘云会哄人,更懂得怎么作践他人的心。
病房里静了三五秒,响起不出他所料的声音。
“好,我做。”
接着就又听到一句:“但我请求加大考核难度,想要七爷坐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