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停。”
陈子轻没回嘴,他肚子难受,认了会就不行了,忍不住了,喊楚未年快扶他去卫生间。
楚未年没多想就把他抱了起来。
第三次抱了。
前两次都是从后面捞着他的腰,这次是面对面,托着他的屁股。
楚未年没这么抱小孩一样抱过谁,掌心和指尖的触感陌生又强烈,小未婚妻的屁|股肉乎乎的,还挺烫,挺湿。
据说Omega一发|情,屁|股又烫又湿。
陈子轻扯住楚未年的金色卷毛:“你走不走啊,我要拉你手上了。”
楚未年面色一黑,他要把人往上丢,手却抱得稳稳的,大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
陈子轻拉肚子
() 了,他吃力地走出卫生间,脸一白,匆匆掉头回去。
几次下来,人都虚脱了。
.
家庭医生来不慢,到房里却没能给病人检查。
陈子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我不要注射!我不能随便用别的药!”
楚未年拽被子:“别在这时候作。”
被子里传出抽噎声。
楚未年看向好友:“怎么办?”
虞平舟过去,他对楚未年说:“你站开点。”
楚未年往旁边迈了两步。
虞平舟站在他站过的位置,微弯腰,放低的嗓音里有着惯常的温柔:“析木,那只是普通的药剂,能让你体温降低,顺带着调理一下肠胃。”
“找扶水哥哥,我听他的,我只听他的,他说可以才可以。”被子里的少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可能咬住了手指关节,或者在啃指甲,精神一不对劲就做这两个动作。
虞平舟还没言语,楚未年就哧笑起来:“医学系的学生还能有专业医生靠谱?”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平舟,你让开,我把被子掀了揪出里面的小乌龟,你弟弟不教育不行。”
虞平舟说:“跟个吃药进入排斥期的小孩计较什么。”
楚未年:“……”
这话说的,显得他很暴躁似的。
虞平舟拿到床头的手机:“析木,我现在用你的手机联系江扶水,可以吗?”
楚未年古怪地看向好友,用个手机还要先征求意见?当兄长的,姿态至于放这么低?他平时在小孩面前的一举一动,被好友衬托得非常不沉稳。
虞平舟耐心地确认:“析木?”
“你用吧,你给我扶水哥哥打电话,他不一定能接,他做实验很忙的。”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又红又湿,接着又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床边的裤子。
虞平舟点进弟弟的通讯录,里面有“衍明哥哥”“扶水哥哥”“未年哥哥”“文君哥哥”,以及“虞平舟”。
他的是名字。
楚未年见好友半天没动静,他问道:“平舟,没找到号码?”
“找到了。”虞平舟打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接通了。江扶水在办公室加班写报表,他看到来电显示就按下接听键,笔还在手上拿着。
“析木,”Beta的声音有些疲惫,“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还在写作业?”
回应他的是不同于少年人的低沉磁性男声。
江扶水放下笔,他听那头的虞氏董事长说完,答复道:“可以注射。”
末了补一句:“如果你弟弟怕疼,就口服效果差不多的药。”
补的那句略显亲密。
江扶水沉吟道:“虞董,方便的话,可以把他的情况记录下来,等他好点叫他发给我。最好是以时为单位,尽量详细。”
“好。”虞平舟结束通话。
楚未年在Alpha的超强听力加
持下听了个一清一楚:“还要做记录?()”他隔着被子拍拍里面的少年,析木同学,你被人当小白鼠了。④[(()”
陈子轻心里有数,江扶水研制的药,虞平舟找专业人士检测过,一定没问题,只是没经过临床试验。他第一个服用,那他产生的数据就很有价值。
所以江扶水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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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口服药物的过程不太好,他边喝边干呕,奄奄一息地靠在虞平舟的臂弯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黑发被汗液浸湿,脸苍白,眼睑通红得像被鲜血瞄了一遍。
楚未年插不上手,他抱着胳膊倚在一旁,目光在床边看起来形成一个独立小世界的兄弟俩。易感期的症状只存在于那个阶段,结束后就会抽离。
好友此时明显没在易感期。
楚未年若有所思,好友上一个易感期是去年小年至新年,这一算,四个月过去了。
不会又要突然出现了吧?
楚未年当场没说什么,等好友照顾好弟弟,径自去洗手间,他才跟过去说,:“平舟,你每个月的体检有做吗?”
虞平舟洗着手:“嗯。”
楚未年眉头一松,那应该没事。
“你弟弟喝了药是不是要睡一阵?”楚未年说。
虞平舟看了眼洗手台,他那次醉酒用过的洗漱用品不在,不知是被扔了,还是放在哪了:“三小时左右把他叫醒,喂第一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