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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朵朵如实报了,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今日给夫子行针一次,正好看看疗效。」
许是听过她的事,夫子也没犹豫,坐好等她行针。
苏朵朵铺好,忽想起一事,道了一句稍等,走去外面。
爹爹正急的不知该不该闯进去,见她出来,很是松了口气。
苏朵朵点头示意下,又对一边吓得不轻的小二说,「夫子与我有事商量,不得打扰。」
说完不再管一脸懵逼的小二,直接回了房间,但是没有关门。
小二没有听到夫子的咆哮声,半信半疑的张望了会儿。
夫子倒是没等的不耐烦,等她拿起针,才放下手里的墨。
看样子,很喜欢!
苏朵朵找好穴位,开始施针。
好在他的病症还没拖到帕金森,只是老年病,多发诱因,她仍需谨慎。
约过了一刻钟,她才出了针。
老夫子觉神思清明了许多,态度也就缓和了不少,「看不出,你倒有点本事。」
苏朵朵见机爬梯子,「夫子还没见过我哥他们,焉知不是块好料?」
拿人手短,老夫子也没那么强硬了,「规矩不可破,改日带来你三位哥哥,通过测验才可进学。」
苏朵朵转了转眼珠,「那,夫子先教过一篇文章,再行考较可好?」
三个哥哥毕竟没有正式进过学,再说她也没法得知这老头考什么,但是只要他教,有枥树果在,她的哥哥们就可过目不忘。
阮文松也没说什么,约定了第二天在此见。
苏朵朵目的达成,也不多攀扯,恭送他离开。
同出了房间,她并没有一直送出门外。
大伯人刚到学堂报到,就给他们整这么一出,如今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她自然得加点小心。
身旁有小二在,爹爹知机的没问,出了屋子,才问她,「朵朵,那块墨他收了?」
苏朵朵点点头,「阮夫子放在楼上柜子里了,应该是长期租客。」
爹爹一听收下了,不由松口气,「夫子怎么说?」
她也没隐瞒,「阮夫子说需要考较哥哥们的功课。」
爹爹一听,神情一瞬黯淡下去了,明显没信心。
苏朵朵小大人的拍了拍心口,「爹,夫子收了礼,又不好一下表现得跟前面意见不同,兴许就是想走个过程。」
爹爹眼睛恍然一亮,「若是这样可就好了……不过回去见着你三个哥哥,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她知道爹爹是怕哥哥们通不过,失望太过,点了点头,「爹,放心吧。」
回到家后,哥哥们听说还要考较,都慌了神。
「朵朵,阮夫子说没说要考什么?」三人中,大哥最为紧张。
苏朵朵摇头晃脑了一会,一脸正派,半天才道:「……没说。」
直把三个紧张兮兮的人,弄得大气都不敢喘。
大哥又是无奈又是气笑,「朵朵……」
三哥也直摇头,「你个小人精。」
四哥倒没说什么,直捂嘴笑。
苏朵朵逗完他们,转眼见娘亲也一脸愁容,便提议道:「娘,不是说要给我们裁冬衣么?干脆明天去县里一道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