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臣妇手中拿的是,王爷的脉案。
公主应该知道,臣妇会一些雌黄之术。
王爷有一些旧疾,臣妇怀疑是与幼时有关,所以才能拿来查验一二。”
裴依依说着,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狗蛋哥把那脉案,呈给公主查阅。
凤阳公主接过后,极速翻看。
竟然全都是祁北辰的,没有一本是先太子的,脸色就不由一变。
她这时才想起,裴依依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看,手中直接可以证明,她没偷东西的医案,却非要激得她开了这药藏局。
先太子之死,是父皇和母后的隐殇,这药藏局一直不准人进,除了宫人打扫。
如今她带人闯了进来,又是在这宫宴之上,若有心人拿此作文章,她必定会遭受惩罚。
凤阳公主想通此节,脸色接连变化,她没想到,竟然被眼前这个人耍了一招。
不过,毕竟那里面有拓印的痕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放过此事。
“那太子脉案拓印之事,你有何解释?”
这可就些好笑了!
虽然心中怪鼎灵做事不牢靠,但裴依依还是面上无辜的怂了耸肩。
“这还是臣妇第一次来宫中,离开宴席也不过须臾,公主觉得臣妇拿来拓印的东西去里边拓印吗?”
凤阳公主目光一变,“你是不可以,但你二哥,还有你安插在太医局的人,说不定就帮了你。”
而此时,被凤阳公主随口诬陷的苏守安,正伴着急匆匆赶来的祁北辰,踏入药藏局。
“末将虽然身份卑微,但行事从来光明磊落,若公主怀疑末将犯上作乱,还请拿出实证,不然末将定要去皇上跟前分辨一二。”
一看祁北辰阴沉的脸色,裴依依心里就有些莫名发虚。
凤阳公主一眼看到头前的祁北辰,神色也是一变,听到苏守安的话,脸色忍不住一沉。
“这尘土翻动的痕迹很新,此处虽非苏统领所辖之处,但是苏统领管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有人将这拓印之物搬入皇宫,又搬出皇宫,苏统领是否也难辞其咎呢!”
裴依依哼哼冷笑。
不好意思,鼎灵是可以隔空取物的,根本不用通过那四处城门。
苏守安在裴依依身后站定,“既然公主质疑微臣职责有失,还请公主按规矩呈报上去,让人来查末将是否渎职,也好还末将清白。”
原本没有当场拿住证据的凤阳,心里面是有些发虚的,但是听他这话,立刻应道:“先太子脉案之事,本宫自要禀告父皇母后。”
裴依依当然求之不得。
此去反而是借她的手,将此案搬到台面上,也就有了给他们可以追查下去的机会。
正打着小算盘时,手就被祁北辰狠狠的攥住。
那力道,简直了!
凤阳留意到他们的动作,脸色越发阴沉。
看着祁北辰的眼神,像一个被抛弃的旧欢。
裴依依看的皱眉,转头就见祁北辰有些嫌恶的半转身,把凤阳的目光挡在身后。
?
这嫌弃的小表情,像踩了什么一般!
可要比初次见到米迦,要厌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