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裴依依已经不能用平躺的姿势,也不能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所以晚上更换姿势频繁。
本来,她想往左边也放一个软枕的,但祁北辰偏不让,说影响他抱她。
所以,她更换睡姿时,也只能搭在他身上,好在他不用去上朝了。
换了一个姿势,把小腿搭在他腿上的裴依依,眉眼不睁的欲继续睡。
不妨他的手,缠了上来。
“太热了……”她不客气的扒拉开。
“娘子穿这衣服,不就是勾我?”祁北辰有些郁闷。
裴依依满脑门黑线,“我这是睡衣。”
万两一匹的月光纱,终是让她改成了睡衣。
薄而不透,滑如凝脂,舒服的很。
穿给别人看,哪有自己舒坦重要。
反正是暴疹天物,她干脆让人改成睡裙,蝴蝶骨都露了出来,因为眼见夏天就要到了么。
没想到,一个正经真丝睡衣,就被他说成勾引。
在他手又賊兮兮过界时,她三下五除二咬了上去,“你爹娘快到了,我可得攒着精神。”
要是在天天起懒床,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祁北辰一听,立刻放开了贼胆,“爹娘来信,说要休整两日,府里的事,我都打点好了。”
不等她分辩,手已经迫不及待的覆了上去。
“娘子,这怎么没有扣子?”手上就要加劲,“怎么解不开?”
一开始还想把人打飞的裴依依,一见他使劲,可是吓坏了,“别弄坏了,我就这一件。”
只这么犹豫一瞬,细小的吊带,就在他掌下牺牲了。
黑暗中,听到那裂帛的声音,她气的都想吃人,“祁北辰,你个混蛋玩意。”
如今知道,他爹是皇帝,她更是骂的毫不保留。
“娘子,不怪我,这东西太不结实了!”他吻住她不满的碎碎念。
自从被她知道,皇帝抛妻弃子,她总是忍不住骂人,他可不想,被那人破坏气氛。
眼见狼来了,她无法摆脱,只能警告,“在敢弄出红印,我定饶不了你。”
这件衣服,太好穿了,她可不想再每天裹得密不透风了。
祁北辰哪有不应,“都听娘子的。”
……
可是第二日,早上,裴依依看着满身的红痕,恨不得把眼前伏小做低的人掐死。
果然,男人的话,就不能信,尤其是床上的。
“娘子,我真的轻很多了……”辩解的声音,在寒冰的眼神下,小了下去,“实在是娘子太嫩了……”
说的是她的肌肤。
有孕后,她用的都是引水珠里的水,加上她休息太好,又吃补品,这么精心将养着,可不就嫩的能掐出水。
欢儿白芷都新婚,今日当值的鸢尾绿桃都太小,她只能笨拙的,自己找来罗裙穿上。
屏风外,祁北辰有点急,“依依,我来帮你吧。”
把白眼翻上天的裴依依,气就没顺过,“你就没点正事么?出去找点事做吧。”
她真伺候不起他这位大爷!
好不容易,把这复杂的衣服穿上,她折腾的鼻尖都微微冒汗。
祁北辰一见她出来,又是拿着玉扇扇风,又是讨好,“现在你二哥二嫂走了,若娘子闷的慌,咱们去踏青可好?”
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