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现世没有遮遮掩掩。
原以为,查到真正的养蛊人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谁知道会这么顺利?
既然知道那个女扮男装的帝姬就是养蛊人。
陈朝就没有什么理由再隐瞒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了。
大手拉住小手,陈朝牵住莺莺,离开西暖阁,去见了文昌阁的几位大学士,在几位大学士面前露了一个脸。
然后他光明正大地回到位于长乐坊的宰相府。
府门前的老门房看见陈朝,好像看见了鬼,大喊大叫,差点吓晕过去:
“诈尸了!相爷诈尸了!”
“快来人啊,快拿黑狗血.....”
门房嚎的这一嗓子,引来府内无数人出来看。
陈朝摇摇头,没有理会他们,亲自扯下相府匾额上的白经幡,取下白灯笼。
这时候,人们才终于醒悟过来,陈朝没有死。
相府的下人们极为惊喜,这可是他们的主子,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他们都是相府的人,深知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陈朝没有死他们的日子又有盼头了,以后这京城,长乐坊宰相府还是独一份,他们在外面都能横着走。
于是,陈朝没死的消息被敲锣打鼓传遍整座京城!
百姓们诧异,陈朝竟然活着回来了。
当陈朝处理完相府门口的丧事之物,进入相府以后,意外看见今日前来吊唁自己的两个人,是翁婿二人。
白发苍苍的护国公许伯彦!
以及娶了他女儿许知书为妻的慕容冲!
陈朝在后院的凉亭里接待了二人。
丫鬟上了一壶茶。
三人围坐在凉亭里,说着话。
慕容冲仔细瞧着陈朝,他十分好奇陈朝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据他所知,陈朝力竭后掉入北水河冰洞,被寒冷刺骨的河水卷走,那种情况下,陈朝必死无疑!
陈朝拿起茶壶,笑道:“说来也极为幸运,也是我命不该绝,总之是活了下来。等以后有时间,我还要去北水河瞧上一瞧,就当是故地重游了。”
“我是被秦国北境小山村里的一名猎户所救,那家的夫妻二人心地善良,找到村子里唯一的兽医给我医治,不过兽医的医术着实差劲,但也给我续上了一段时间的命.....后来,我等到了国师找到了我,是她救了我的命。”
陈朝为二人斟茶,想起那段日子就觉得糟糕,不过也极为幸运,好歹是活了下来。
“兽医?”
“嗯,兽医!”陈朝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在那个小山村里,我一直在养伤,近日才回到京城。”
翁婿二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陈朝摆摆手,成功转移了话题,“我走的这段时间,京城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陈朝明知故问。
慕容冲就要开口,但开口前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岳父,许伯彦垂眸喝茶,脸上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品茶一口茶水,许伯彦看向陈朝,“此事,是许某我失算了。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让二皇子回京,可他现在回来了。”
陈朝没有生气,只是说道:“我不怪国公,有些事情我们都无法预料,只要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就好。”
许伯彦点点头,给陈朝满上:“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二皇子凭借在北疆战场上立下的功劳,成功回到京城,并且被封为一字王。”
陈朝沉默片刻,向许伯彦问道:“还有其他的吗?我是说国公就没察觉到疆王立的功劳不对劲。”
许伯彦抬起头瞄了陈朝一眼,有想过陈朝会问,但没想到陈朝会这么直接。
许伯彦道:“原来你也察觉到了。”
陈朝摇摇头:“不是我察觉到了,是有人提醒我,我不得不慎重对待。”
慕容冲夹在二人中间,仔细听着,插不上嘴。
喝了一口茶,陈朝摆手,让边上伺候的丫鬟退去,接下来的话不是她们能听的。
人走后,许伯彦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说道:
“疆王在北边立的功劳确实有些蹊跷,那时我为大军元帅,疆王为大军先锋,战争初期,我大纪军队就出奇的顺利,特别是疆王领衔的先锋军,一日进军百里,堪称神速,在北狄大军后面撵着人家打,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我许家军常年驻守北境,深知北狄大军实力如何,当时我就百思不得其解,可胜利几乎冲昏了每一个士兵的头脑,在疆王先锋军的带领下,我们一路连胜,打的北狄抱头鼠窜,甚至从北狄手中抢回好几块草场。”
陈朝和慕容冲都仔细听着,心里琢磨着。
“疆王因此立下天大的功劳,得以顺利回到京城,战后会议上,我曾几次提出此战蹊跷,可是军部的那些大员说我许某年老,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