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侧是陡坡,连下了几日的大雪,附近山坡之上早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随着一声山匪劫道惯用的开场白,一群穿得各式各样的山匪从山坡上冲下。
独眼龙一挥手,车队后方路一侧的枯树,被三个山匪合力推倒,后方的路也堵死了。
车队一行人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为首的独眼龙露出胳膊上的刺青,站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握刀柄,大刀片子在另一只手掌上轻轻拍着,凶神恶煞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骑在马背上的侯吉故意露出惊吓的模样。
磨磨蹭蹭地从马背上翻下来。
走上前了两步,抬手道:“各位好汉饶命,各位好汉们拿到钱财,快些走吧,切莫伤我等性命……”
“哈哈哈哈……”
瞧着车队护卫头领双腿抖如筛糠,二龙山的山匪们一个个笑的前仰后翻,“好说好说,快点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这就拿,好汉们稍等……”
咻咻咻!
侯吉的话还没有说完。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一枚枚细小的绣花针激射而出。
如同脱弦的利箭一样飞向拦路的山匪,正中几个山匪小喽啰眉心。
绣花针完全地射入头骨之中。
出现一个细不可察的小红点。
噗通,噗通……
刚才还哈哈大笑的山匪们,笑声卡在了嗓子眼,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
“……”
忽如其来的变数,让其他山匪愣在当场。
他们扭头看向身边像睡着了似的同伴,一个个惊的说不出话来。
“拔刀!”
侯吉忽然猛喝一声。
车队的护卫纷纷拔刀,将车队护在中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现场出现了第三方,侯吉拔出刀,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山野。
独眼龙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
其他山匪看见老大跑了,扔下刀也往后跑,有多快跑多快。
“呼啦——”
侯吉瞧见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手持数枚绣花针向那群山匪追了过去。
他身形轻盈,脚尖轻点白雪,但却没有在白雪上留下丝毫痕迹。
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山匪。
手中的绣花针一枚接一枚地轻轻射出,山匪们一个接一个应声倒地。
“饶命,大侠饶命啊——”
“别追了,别追了……”
独眼龙知道此行遇到硬茬,一边往前狂奔一边扭头喊到,希望白衣男子放他们一条生路。
白衣男子不语,继续追着。
很快,几十号山匪小喽啰,便全部葬送在他的绣花针下,只剩下最后的山大王独眼龙。
独眼龙跑在最前面,早就没有了刚开始山匪老大的嚣张气焰,眼睁睁地看着一帮兄弟毫无还手招架之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内心极为恐惧。
衣衫被风吹动的“呼啦”声响越来越近,独眼龙知道白衣男子就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也知道死亡距离他越来越近。
“老子跟你拼了!”
独眼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大叫了一声后停下脚步,刚想提刀往后劈砍,谁知脚下一个没站稳踩在一块石头上,踉跄一下,摔在了地上。
也是他命大,若是没有摔这一跤,定是要被绣花针命中后脑。
最后一枚绣花针射空,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失手,就要在他在再次补刀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师弟,好久不见!”
白衣男子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发现那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轻道姑,暂且收起了手中的绣花针:
“哈哈哈……原来是师姐,别来无恙?”
师姐?师弟?
侯吉等一行人,惊诧的看向两人。
白衣男子称呼国师为师姐?
国师称呼白衣男子为师弟?
这么说来的话,这名不知道名姓的男子也是鬼谷弟子?
“我叫苏绣,鬼谷弟子,排行第八!”白衣男子对着众人微微一礼,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鬼谷弟子,失敬失敬……”
侯吉带着众人向苏绣抱拳。
既然是国师的师弟,那想必就是自家人了。
“姐姐,你生的可真漂亮。”糖宝跳下马车,伸出指头指着苏绣,喊了一声。
姐姐?!苏绣险些一个趔趄撞倒在地,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扭曲起来,嘴角疯狂抽搐。
这是谁家的笨小孩?没长眼睛吗!
他收起了绣花针,微微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