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赤木承平差点没绷住。
你什麽都不知道,还这麽激动干嘛?
赤木承平还真以为,源总司了解活捉一个军统津门站站长的意义。
定了定神,赤木承平解释道:“他可是军统在津门的最高负责人。”
“嗯…”
“理论上说,他的级别和我一样,只不过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若不是将他活捉,我们前段时间的抓捕行动也不会如此顺利。”
陈永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立刻恭维道:“这样说的话,叔叔更厉害啊。”
“否则为什麽不能是我们被他抓住,而是我们抓住了他呢!”
“这种家伙能败在你手中,还真是他的荣幸啊。”
听到这番话,赤木承平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
自己这小侄子虽然能力差点,但在哄人开心这方面,它人确实无法匹及。
对。
没错。
军统津门站站长,能被自己活捉,的确是他的荣幸!
“总司君,虽然事实就是这样…”说到此处,赤木承平顿了顿,看向陈永仁正色道。
“但这种话我们私下说说没什麽问题,这种话决不能在报告中出现…”
他妈的。
能当特务机关长的老鬼子,果然没几个省油的灯。
一听这话,陈永仁立刻就明白赤木承平的意思。
对手都不行,你的功劳还怎麽算?
找不到论功行赏的借口,你还怎麽进步?
“交给上级的报告,一定要尽可能的凸显出自己的努力,以及对手的难缠,这样才能让长官们知道你的辛苦。”
赤木承平很认真:“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
“华夏有句话说的很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叫的越大声,上级越能注意到你。”
“当然,凡是也有例外…”赤木承平话锋一转,又说:“想在报告中抨击对手很蠢,己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其抓捕。”
“只有一种情况。”
“总司,你知道是什麽时候吗?”
赤木承平竖起一根手指头,嘴角微微上扬,静静地看向‘源总司’。
陈永仁低头沉吟一会,眼前一亮:“抨击对手,落井下石的时候!”
这套路,陈永仁太熟悉了。
不就是老板每次遇到揪住中统的小辫子时,老板总会写一封阴阳怪气的报告送去上峰桌上拱火。
虽然不道德,但真的有用。
和军统立下的功劳一对比,能令上峰嘴里的含批量直线上升,也能令其更看重军统。
“没错,总司!”赤木承平满意地看着陈永仁:“没想到你悟性这麽好,这就领悟出了报告的精髓。”
“你说的很对。”
“但在津门有我保护你,你暂时不用这样做。”
“不过你能迅速领悟到这一点,属实可贵。”
陈永仁不好意思道:“主要是因为我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你的哥哥?”赤木承平不解:“源刚宪?”
陈永仁点头说:“当初小时候他犯错,我总会去父亲身边撒娇,摆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安抚父亲情绪,想让他消气。”
“实际我是想让哥哥挨更狠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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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很了解父亲的脾气。”
“我这样做,非但不会令他消气,反而会使父亲更生气。”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
“哪怕我哥哥已经挨过一顿打,只要我出现,父亲也会重新再狠揍他一次。”
“虽然我表面害怕,但我心里却很开心。”
“因为我父亲会加倍的安慰我,关心我,给我买礼物让我别害怕。”
闻言,赤木承平哑然失笑:“你还真是会活学活用。”
“这都是一些孩童的小把戏而已,和叔叔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陈永仁十分谦虚。
接着又故作好奇问:“叔叔,你说的那个家伙在哪?”
身上披了鬼子这身狗皮,做起事来也更加方便,很多话不用顾及,直接就能问出来。
根本不用考虑贸然询问,是否会被怀疑之类的问题。
“你想见他?”赤木承平微笑。
“当然,我从没见过活着的军统特工。”陈永仁很是兴奋:“尤其还是像站长这种级别,我想他一定很有特色的人。”
“不,事实恰恰相反,真正的特工反而比普通人更像是普通人。”赤木承平认真道。
“大街上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极有可能是军统丶中统甚至红党的特工!”
“特工要的就是隐匿於世,岂能惹人注目呢?”
“这些事,你以後就知道了。”
顿了顿,赤木承平又说:“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让你去见他。”
“因为接下来,我会让他协助你,将残存在津门的军统特工连根拔起,为你的履历增添几分光彩。”
“纳尼?”陈永仁面露惊喜:“真的吗?叔叔。”
草泥马。
当着我的面,说要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