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道：“我不知道。”

他脸上露出一抹犹疑：“卡玛泰姬一直以来都是秘法师的聚集地，我们信仰维山帝，借用维山帝的力量抵抗神秘侧的侵袭，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说：“在成为秘法师之前，我们就知道，我们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现在一条崭新的道路出现在我们眼前，使我心里产生彷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姜山微微颔首：“我和古一谈过。卡玛泰姬的法师们选择怎样的道路，我不横加干涉，都凭自愿。”

说：“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再作决断不迟。”

莫度闻言，犹豫了一下，道：“一旦我们转了道路，卡玛泰姬还信仰维山帝吗？”

姜山笑道：“古一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的话是这么说的：维山帝是秩序侧的存在，维山帝的信仰也不是什么邪恶极端的信仰，对于正常信仰，我秉持信仰自由的原则。”

莫度听了，分明神色一松。

也许这个问题，不止是他一個人的问题；而是卡玛泰姬大多数秘法师的问题。他们的彷徨，便来源于此。

......

柯罗斯岛，庄园西侧的一处礁石上，古一闲适的坐着小马扎，竟然正在钓鱼。

“没想到你也是钓鱼佬。”

姜山跳上礁石，手中光芒一闪，搓了个小马扎，也坐下来。

古一盯着鱼漂，一眨不眨，一边道：“你那儿事儿处理完了？”

姜山道：“给它打了个包，带回来放在山海鼎里头慢慢炼。”

说：“若要在虚空炼成了再回来，非得一年半载不可。”

古一点了点头，露出喜色：“上鱼了！”

一提鱼竿——空口。

古一不乐道：“这个世界上，少有难得住我的事，钓鱼就是其中之一。我这儿坐了一上午，一条都没钓到。”

姜山哈哈大笑：“那咱们是难兄难弟。”

把感官压制到普通人的层次，不动用非凡手段，姜山钓鱼也总是空军了账。

古一给鱼钩重新挂上鱼儿，行云流水一甩，继续钓，一边说：“有多玛姆前车之鉴，之后一段时间，那些维度魔神都会很老实。但愈是如此，你愈要警惕。维度魔神都是老奸巨猾之辈，一个不慎就被它钻了空子，到时候麻烦。”

姜山笑道：“我对此很期待。”

说：“也是物质世界这边更重要，不然我一头扎入虚空，花个百八十年，一个个把它们揪出来，烹成美味佳肴。”

便道：“我方才在虚空中打包黑暗维度的时候，接到一条维度信息，竟然是阿斯加德的海姆冥界。”

古一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姜山道：“看来你和奥丁早有过交流。”

古一颔首：“到底是邻居，卡玛泰姬更新换代，总得给他打个招呼。”

姜山便道：“那你应该知道奥丁的打算。”

古一道：“我向他表明了你这位新任至尊法师的厉害，他又观摩过你与多玛姆的战斗；我猜，他是准备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姜山便道：“海拉脾气极差，我进了海姆冥界，她便一副要把我撕碎的模样，我揍了她一顿；姿势可能有点问题，却正好被奥丁看见。”

“那老东西二话不说，就把海拉丢给了莪。连着海姆冥界的控制权，也给了我。”

他摊开手，露出掌心的如尼符印。

古一瞥了一眼，哈哈大笑：“奥丁还是那么不要脸。”

姜山道：“到底来说，也算是一份大礼。一个维度世界，换我钳制海拉，倒也算公平。”

说：“不过那老东西问都不问我，直接就给我来了这么一招，我不大高兴。”

古一便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姜山不乐道。

古一说：“我听说海拉可是个大美人。阿萨神族是非凡种族，生来完美。海拉是奥丁长女，必定美艳不可方物。”

说：“我以为你见到海拉，会欢欣鼓舞。”

姜山哑然，而后吐槽道：“我诚然喜欢她那样的女人，但海拉性格极差。不但是个暴力分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更是个权欲熏心的，满心里都是征服宇宙。”

古一笑道：“对你来说，征服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吗？”

姜山撇撇嘴，没说话。

这倒是真的。

海拉这种级别的女人，若把她征服，那必定成就感满满。

随后古一便道：“阿斯加德青黄不接，奥丁的儿子、养子，眼下都不是什么好的继承人。”

“如果能打掉海拉的极端，她无疑是接掌阿斯加德最好的人选。”

“但这恐怕很难。”

“奥丁曾为此想过许多办法，都无可奈何，只得把她封印起来。”

顿了顿，古一继续道：“地球和阿斯加德，名义上有从属关系，但到底只是名义上；这些年卡玛泰姬和阿斯加德，相处的还算融洽。”

“宇宙很大，敌人很多。若只卡玛泰姬，未免遮拦不住。阿斯加德的存在，对地球来说，是一重极好的防护。一旦阿斯加德的毁灭，地球将直面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