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重要与否，让他消失，看看影响就知道。”

古一和姜山漫步在已经恢复正常的卡玛泰姬，古一说：“一旦你直面死亡失败，被带去了死亡的境地，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姜山闻言摇头失笑：“我倒不这么认为。”

他说：“历来不论王侯将相、神魔鬼怪，不论他们做出过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当他们消失以后，太阳照样升起。”

古一听了哈哈大笑：“很好，你没变。”

姜山道：“怎么？以为我见过了死亡之后，就不再是我了？”

古一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诚然对你有一些信心，但并不多；那毕竟是法则概念之上的真神。”

说：“你必须要知道，如果祂带走了你，把你带去了死亡境地，柯罗斯岛、两界组织、神盾局、卡玛泰姬，乃至于整個世界当前的局势，都有可能失控。”

又说：“地球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大，西索恩都出现了；下次再跳出来一个，比西索恩更强的，没有你，地球该怎么办？”

姜山笑道：“你要相信人民的力量。”

古一发笑：“即使西索恩，一旦他本体降临，除了你，地球也没有其他的人能挡住他，更强大的存在就不必说了。”

姜山道：“我不是说西索恩这样的存在无法毁灭地球；我是说，人民有一种精神，必定会有无数人奋起抗争，不畏死亡；我认为，只要有这样一股精神在，即使最终毁灭，地球人亦‘不虚此行’。”

古一听了，稍是亦怔，感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地球现在的样子和发展趋势。”

姜山哈哈一笑：“我也喜欢。”

便道：“实际上我刚从死亡境地回来。”

他看着突然惊诧的古一，说：“没错，我已经去过死亡境地。”

古一吸了口气：“你怎么去？怎么回？”

说：“若不死，则无法达到死亡境地；而到了死亡境地——死亡亲手带走的你，也绝对没人有能力把你复活。”

姜山笑起来：“道理是这个道理，它适用于绝大多数人。”

古一反问：“不适用于你？”

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明悟，道：“先天人族？！”

姜山拊掌：“到底是古一法师。是啊，是因为先天人族。先天人族的本质是完美的，死亡的概念不能加诸于我身；所以，我想去死亡境地就去死亡境地，想回来就回来——前提是不被她限制。”

古一神色大动，不禁道：“先天人族...到底怎样是怎样的生灵？！”

姜山摊手：“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个先天人族幼儿。也许等真正成年以后，我才会知道先天人族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古一长长的吐出口气：“我占了你好大便宜啊！”

这话姜山听得懂，说的是先天人族血脉。

姜山哈哈一笑：“我拉着你坐镇柯罗斯岛，不得给你些好处？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古一轻笑。

和姜山说话，她总是很轻松。

便道：“这几句话下来，我看你样子，似乎也挺轻松。祂没有为难你？”

又说：“这次因西索恩而战死者，灵魂的品质都非常高；祂必定不会忽视。”

姜山道：“我也以为祂会为难我，但实际上，她没有。”

姜山道：“你再猜一猜，她为什么没有为难我？”

古一神色转动，突然止步，以有点难以置信、有点奇怪的语气道：“难道又是因为先天人族？！”

姜山哈哈大笑：“古一果然是古一。”

古一听到这话，也难免瞪大眼睛：“还真是？！”

姜山颔首，叹道：“是。”

说：“她说她从没见过如此完美的生命，她说她喜欢莪，邀请我去死亡的境地，和她永远在一起。”

古一愣了。

这样的情绪，至少几百年都已经没有过。

她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形容：“你还真是...”

竟露出一抹苦笑：“大家都担心着你，你居然是泡妞去了！”

姜山笑起来：“她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古一道：“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还道是灾祸将临，却不料变成了一桩喜事。我得恭喜你，连那样的存在，都抵挡不住你的魅力。”

姜山笑道：“是祖宗庇佑。”

这话到底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先天人族那些祖宗们，给了姜山这个机会，让他也成了先天人族，哪儿有如今这许多好处？

见姜山眉宇间颇是有一丝得意，古一道：“你这软饭是吃到顶了。”

姜山道：“反正不是第一次吃软饭，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话说最先吃的是云英的软饭，当时还不情不愿来着；这次却是吃的香喷喷了，大抵是习惯了。

大软饭、小软饭，姜山都快吃的心安理得。

之前在宇宙中，吃布伦希尔德她们的、住布伦希尔德她们的，也是心安理得。

说话间，卡玛泰姬转了一圈，姜山和古一回到至尊法师静室，山海鼎前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