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连杀三人,已然抢到大堂与内室交接之处,此时又有两名白衣人手持长枪,从左右两侧向他扑了过来。厉秋风正要挥刀抢攻,蓦然间身后风声飒然,有人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紧接着听到慕容丹砚大声说道:“厉大哥不必理会,这两个奸贼交给我罢!”
厉秋风知道慕容丹砚一心想要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此前自己杀死杀伤六名刺客,慕容丹砚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已经颇为沮丧,此时若是还不许慕容丹砚与敌人交手,她非得心生怨恨不可。念及此处,厉秋风不再理会刺过来的两杆长枪,右足一点,身子如离弦之箭,直向内室冲去。两名白衣人没有想到厉秋风轻功如此了得,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收回长枪,只听“察”的一声响,两杆长枪的枪头已经撞在了一处,枪头下的两篷红绳缠在了一处。两名白衣人心中大惊,正想将长枪收回,眼前人影晃动,慕容丹砚已经到了两人面前,手中长剑一挥,剑光瞬间暴长,在两名白衣人咽喉处各刺了一剑。两名白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即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眼见不活了。
慕容丹砚杀掉两名白衣人,见大堂之中再无敌人,便即向内室奔去。待她奔进内室,只见地上已经躺下了三四具白衣人的尸体,木床已经被人推到了一边,露出密道洞口。厉秋风站在洞口边缘,右手长刀噼了下去,将一名从密道中探出头来的白衣人的脑袋斩了下来。慕容丹砚奔到厉秋风身边,听到密道内传出一声惊叫,想来那名白衣人被杀之后,身子和人头滚入密道之中,将他的同伙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到了,急忙对她说道:“劳烦姑娘守住洞口,不许这些家伙爬上来!”
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等慕容丹砚答话,便即抢到木床旁边,将床上的被子扯到手中,随即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晃亮,将被子点燃。待到被子上火光大起,厉秋风将熊熊燃烧的被子塞入密道之中。慕容丹砚笑嘻嘻地说道:“哈哈,这叫滚汤灌老鼠,一死死一窝,看这些坏蛋还往哪里逃?!”
慕容丹砚话音未落,只见一团火从密道洞口冒了出来,想来被子塞入密道之后,藏在密道中的敌人受不住烟熏火燎,拼了命将燃烧的被子向外推出,想要从洞口爬出密道。厉秋风见此情形,一脚踹在火团之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团火立时摔落进了密道之中。厉秋风见遮挡密道出口的那块木板洞口左首,急忙抢上前去,右脚踩住木板用力向回拉动,登时将木板盖在密道出口,将洞口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用木板堵住了密道出口,正要开口说话,厉秋风向着门外大声叫道:“叶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片刻之后,只听得脚步声响,叶逢春已经快步跑进了内室。他亲眼看到大堂和内室之中躺着七八具尸体,料想这些人都是死在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手中的刀剑之下,心中暗自窃喜,暗想这些奸贼虽然从密道之中潜入咱们背后,想要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这些王八蛋前世不修,遇上了厉百户和穆丫头这两个煞星,枉自送了性命,死得好,死得好!
厉秋风见叶逢春到了,急忙对他说道:“敌人藏匿在密道之中,劳烦叶先生派人搬来石头将密道堵塞,封闭敌人的偷袭道路。”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急忙点了点头,转身又向屋外跑去。慕容丹砚杀掉两名敌人,心中得意,全然没有了此前的沮丧失落,看到叶逢春急匆匆离开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口中说道:“依我看咱们不必将洞口堵塞,只须守在洞口边缘,居高临下监视密道。一旦有人冒头,立时便能将他杀死。若是咱们将密道堵死,恐怕再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斩杀敌人了。”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别忘了院子外面还有许多敌人。若是咱们不将密道封闭,就算能够守住密道洞口,可是腹背受敌,不免陷入窘境。眼下咱们只能全力应付院子外面的敌人,不能在这里分心。”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只听得脚步声响,却是叶逢春带了七八名伙计跑进了正房。叶逢春虽然空着双手,几名伙计手中却抱着石头,跑进内室之后,这才停了下来。叶逢春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在下这就让兄弟们用石头将洞口封住,厉大爷和穆姑娘尽管放心便是。”
叶逢春说完之后,转头向众伙计挥了挥手。众伙计将石头摆放在覆盖洞口的木板周围,转身又向门外跑去。如此回还往复,众伙计跑了十几趟,已在内室地上摆放了数十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叶逢春这才喝住众伙计,正要伸手拉开覆盖密道洞口的木板,厉秋风急忙将他拦住,右手拔出长刀,用刀尖挑开了木板,大股浓烟立时自密洞中升腾了起来。厉秋风将慕容丹砚挡在身后,右手长刀横在胸前。叶逢春见厉秋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急忙和众伙计一起向后退去,生怕敌人从洞内冲了出来。
浓烟涌出之后,众人嗅到了极难闻的焦湖味道。待到烟雾渐渐消散,叶逢春立即下令众伙计将石头投入密道。众伙计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叶逢春下令之后,立即围了上去,双手捧起石头向洞内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