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庄恒云精通机关消息,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他走上前几步,伸手在那堵石墙上轻轻点了一下,转头对余长远道:“大哥,这确实是一堵石墙……” 余长远喃喃道:“如果这是一堵石墙,那方才那张石桌,四张石椅,还有那四个玩牌九的人,又是什么?” 许鹰扬沉声道:“是孝陵卫做了手脚。他们这些人精通旁门左道之术。似这般幻像迷局,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方才除了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余下三人所穿的衣衫都是孝陵卫的官服。那个高老大官服上绣有白鹤,那是百户的标记。只不过这老者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为何会与这三个孝陵卫混在一起。” 厉秋风道:“这几人虽布下迷局,却并不像要与咱们为难的样子。否则早就布下更厉害的杀眨” 许鹰扬道:“只怕也未必。孝陵卫精通的是旁门左道的异术,若是遇到武功高手以厉害的招数反击,其所遭受的反噬也将更加厉害。我猜这几个人是在试探咱们,一击不中,便即远遁,只怕在别处另有埋伏。” 余长远道:“咱们既已到了此处,只有向前,绝不后退。大家在这石室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 自那四人和石桌消失之后,这石室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了,只不过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斗室,长宽不过十余步。石室中空空荡荡,除零着十余支碗口粗的白蜡之外,再无任何物品。众人找了半,却半点异状也无。庄恒云更是在石壁上四处摸索,想找出机关暗道,却无半点线索。 众人正自面面相觑之时,忽听得石室之外有人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只听有人一声惨叫,接着便听有人惊呼:“有敌人来袭,大家……” 此人话未完,却没了声息。 余长远喝道:“大伙快退入石室!” 只听得石室外数声惨呼,随即便没了声音。余长远低声道:“老二,把蜡烛打灭!大家盯着玉门,有闯入者杀无赦!” 庄恒云双手连挥,一连打出十余枚飞镖,将石室中的蜡烛尽数打灭。 四周一片黑暗,只是影影绰绰地能看到那扇玉门兀自开着,石室之外的情形却半点也看不清楚。 室中诸人背贴着石壁,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扇玉门。 直过了半柱香工夫,石室之外再无半点声息。燕独飞低声对身边的厉秋风道:“咱们总不能一直这般等下去罢?我出去看看。” 厉秋风道:“眼下外面情势未明,不得妄动。否则被敌人所乘,不免多有死伤。我瞧外面的敌人,也在等着咱们出去!” 便在此时,忽听得石室外面有人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连自己人都杀!” 话音未落,只听得数声惨呼,夹杂着极凌厉的剑气破空之声。 紧接着有人叫道:“大家心,这人不是兴远镖局的朋友!”随即只听得兵刃撞击之声大起,不时还有人惨叫着扑通倒地。 何毅道:“大哥,咱们杀出去罢。” 余长远道:“万万不可,焉知不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咱们还是固守石室,静观其变。“ 又过了半柱香工夫,石室之外突然变得沉寂下来,再无半点声音。 过了片刻,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颤声道:“萧老五,你、你怎么出手如此凶狠,杀了这么多人?” 却听一男子道:“我重伤未愈,若是下手稍有留情,被这些贼子反过手来,我死不要紧,倒连累了你和马姑娘二人,萧某可是百死莫赎了。” 厉秋风听这两人声音正是慕容丹砚和萧展鹏,心下一惊,暗想:“这两人怎么到了这里?” 余长远道:“原来是慕容家那个丫头到了,倒替咱们解了围。大伙儿趁机出去,看看还有没有兴远镖局的余孽。” 几名庄丁点起火把,余长远手提判官笔,当先走出石室。只见不远处站着三人,正是萧展鹏、慕容丹砚和马东青,地上横七竖柏躺着十多具尸体,看衣衫打扮大多是兴远镖局的镖师。 慕容丹砚手里举着一根火把,正自看着地上的尸体发愣,突然看到余长远走了过来,急忙拔出宝剑道:“原来是你这老贼捣鬼!” 萧展鹏长剑一横,道:“慕容姑娘暂且退在一边,我来取这老贼的性命!” 余长远急忙摆手道:“两位只怕有些误会。我们也是被这些人追杀,困在石室之中,幸得两位援手,才脱得此难。” 萧展鹏正要话,慕容丹砚已自看到厉秋风从石室中走了出来。她欢叫一声,举着火把就跑了过去,丝毫没有理会余长远等人。 厉秋风道:“慕容姑娘,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余长远道:“厉兄弟,咱们此刻要紧的是尽快离开簇。看样子唐老贼已经追过来了,咱们不可在簇久留……” 慕容丹砚笑道:“那个姓唐的老家伙带了一伙人在外面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现在走进另一条隧道里了,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余长远道:“那咱们也绝不可在此停留。”罢对庄恒云道:“老二,你带着兄弟们在这石廊中到处找找,咱们既然从乔先生的墓中到了这里,便一定能找出通往宝藏的密道!” 庄恒云答应了一声,便即在石廊各处搜寻。厉秋风低声道:“慕容姑娘,我不是要你们留在喇嘛庙中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慕容丹砚道:“你们走了之后,我瞧见余老贼留下的那十几名手下鬼鬼祟祟的有点不对头,便偷偷跟着他们。原来这些家伙竟然想将我们全都烧死,连那些喇嘛也不放过。我和萧老五当即出手,将这十几个家伙全都擒住,为首的那个怕我们杀他,把五虎山庄的图谋全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