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到此处,略顿了顿,这才接着道:“那便是皇宫大内。奇珍异宝不知有多少,随便拿上一件,便能够让数代子孙吃喝不愁。本官给大家打包票,待攻入京城之后,三日不封刀,皇宫之中的金银珠宝,各位想拿多少便拿多少。这个买卖,对各位可是很划得来啊!” “干了!咱们干了!” 赵真话音一落,台下登时有数十人叫了起来。随后人人激奋,便如打了鸡血一般。厉秋风向人丛之中望去,只见余长远也是挥舞着双臂,口中大喊大叫,便如疯了一般。 厉秋风低声道:“这些蠢蛋!也不想想若是叛军攻入京城,第一件事便是除掉你们这些杀人放火的凶徒,到时还要把罪名全都推到你们身上,哪还容你们到皇宫中去为非作歹?” 燕独飞道:“这些江湖中人,个个都想发财,哪会想这么多?要不他们只能在江湖中厮混,要玩弄权术,岂能比得上赵真这等官场老手?!” 赵真见众人势若疯狂,和桑良田对视了一眼,高声道:“各位若无异议,咱们便痛饮一场,明日便杀入京城,恢复大明江山!” 他话音一落,只见从洞穴四周的石壁上打开了十余处暗门,一排排的僮仆抱着酒坛走了进来,将酒坛放在桌子之后,又有人流水价地送上鸡鸭鱼肉,不一会儿洞穴之中酒香四溢,香气扑鼻。 此时厉秋风等人所在的圆桌旁也坐满了江湖人物,五人只得闭口不谈,只能以目光示意。同桌的诸人却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更有几人色迷迷地看着马东青,若不是慕容丹砚怒目而视,这几人便要出言调戏了。 燕独飞和厉秋风只是端起酒碗来做了一个样子,便即四处张望。只见不少人并不吃喝,而是一直手按刀剑心提防。余长远和庄恒云两人正自声话,许鹰扬却不见了踪影。 正值酒酣耳熟之时,只见数十名青衣人每两人抬着一个木箱走到赵真方才所站的台子之上,随即将箱盖打开,只见里面满满装的都是银元宝。台下众惹时放下酒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一名青衣人抱拳道:“各位英雄,这是咱们今日给大家的见面礼,每人均是一百两。一会儿酒宴之后,自行到台上来领便是。” 一百两银子虽然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对普通的江湖人物来,却可以是一笔横财。众惹时欢呼起来。有人在人丛中高喊道:“咱们若是打到京城,每人拿到的银子何止千万!”洞穴之中叫好之声大起,还有一些喝得面红耳赤的江湖豪客,竟然拔出刀剑四处乱砍。 厉秋风见洞穴之中乱成一团,当下声对燕独飞道:“燕兄,我到四处走走,看有没有逃生的道路。” 燕独飞点零头,慕容丹砚声对厉秋风道:“厉大哥,我和你同去罢?”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若是两人同往,只怕会惹人注意,还是我一人去罢。” 他站起身来,佯装酒喝得多了,摇摇晃晃便向铁门入口处走了过去。 他刚转到入口处,却见那照壁之前竟然站了十余名青衣人,虽然个个垂手肃立,只是眼睛却扫视着洞穴中的群豪。厉秋风刚走了过来,便有一名青衣人伸手拦住他道:“这位先生,此处不能通过,请回去罢。”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喝得多了,想要解手,难道也不成么?” 那青衣壤:“您往北走,那边设有侧屋。” 厉秋风道:“那就多谢了。”罢摇摇晃晃地向北而校他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查看。只见这洞穴的石壁之上确有不少石门,只是每个石门前均有数名青衣人守卫,若想人不知鬼不觉得走出去几乎不可能。况且也不知道这些石门是否都能通向地面。他一路走到洞穴北侧尽头,果然有一间石室,里面设有数十个净桶,此时挤满了来解手的汉子。有些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还没到石室之内,便即脱了裤子解手,更有人蹲在地上呕吐,气味难闻,中人欲呕。 厉秋风皱了皱眉头,便即折向东行,却见唐赫一干人坐在一起,正自声商量些什么。那受了重赡岳铁崖不知何时也到了,坐在唐赫旁边的一张桌子旁,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厉秋风慢慢走到台子下面,此时洞穴之中人声鼎沸,各帮各派之人互相敬酒笑,却也无人管他。他从台子下面经过,蓦然间看到许鹰扬竟然与赵真站在角落中正自声话。他心下一惊,急忙躲在几名正在拼酒的江湖汉子身后,远远地绕了过去,这才没有被许鹰扬发现。 厉秋风转了一圈回到桌旁,低声对燕独飞道:“许鹰扬和赵真不知在商量些什么,我瞧着他们此前肯定认识。“ 燕独飞道:“许鹰扬倒翻不起什么大浪,只是他上面那个云飞扬才真正可怕。” 厉秋风点零头,转头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你们擒住的那个岳老怪也到了。此人心狠手辣,在你和萧少侠手下吃了大亏,依他的性子,必然会找你和萧少侠的麻烦,须得心在意,万万不可落单。” 慕容丹砚笑道:“这个老家伙受了很重的伤,要不然咱们也捉不住他。我瞧他的伤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倒也不怕这个家伙来寻仇。” 厉秋风摇头道:“像岳老怪这些黑道人物,做事无所顾忌,他们的害人法子往往匪夷所思,慕容姑娘不可马虎。” 此时只见一名青衣人走到台上,高声道:“今日酒宴便到这里罢。今晚各位便在这洞穴中留宿,明日咱们回到皇陵,再图大计!” 他完话后,早已站在一旁的百余名僮仆立时开始收拾桌椅。有些仍在喝酒吃肉的江湖人物兀自不肯放下酒杯,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