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都是江湖中刀头舔血、死人堆中打滚的英雄好汉,却从来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搏杀,此时一个个面色苍白,两股战战,更有人蹲在地下哭泣呕吐。 刘涌转身对群豪道:“大伙儿都看见了罢。咱们面前这些金银珠宝,害死了三百多位江湖朋友的性命。还有想要发财的朋友么?” 群豪默然不语。刘涌等了半才道:“活着,便有钱赚。若是在这里自想残杀,金银珠宝再多又有何用?咱们须得立一个毒誓,若是有人再想取这里一锭金银,大伙儿便群起而攻之。” 众人眼见无数武林高手死在这些金银珠宝堆中,心下都生了惧意。另有一些人却在心下暗想:“眼下有六七百人,武功比我的高的不计其数。若是强行去取,只怕也和先前那些人一般下场。不如暂离簇,再邀集同道来取金银。”是以群豪各怀心思,对刘涌的提议倒并无异议。 刘涌低声对厉秋风道:“厉少侠,你可知道离开此处的道路么?” 厉秋风道:“方才赵真等人是从甬道尽头离开的,那里定然有离开墓室的密道。” 刘涌道:“烦请厉少侠带路,咱们还是速速离开簇为好。” 厉秋风答应一声,转头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你还是与我同行罢。”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竟然主动要自己同行,心下大喜,当下微笑着点零头,心想:“便是千山万水,我也要陪在你身边。” 厉秋风举着火把,与慕容丹砚并肩前校刘涌带着华山派弟子跟在后面。不少人恋恋不舍的转头望着浸泡在鲜血中的金银珠宝,只是看到遍地尸骸,心下一凛,这才神色黯然的随着众人离开了。 二十多名青城派弟子走在最后,他们举着火把,缓缓随着群豪离开了墓室。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墓室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光亮后露出一张人脸,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处无人之后,这才用手中的火折子点亮了一支偷偷藏起来的火把。 火把光照之下,这人长着一张如老鼠一般的尖尖面孔,此时满脸兴奋,正想转头去取金银,却蓦然发现身边居然站了十几个人。 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脚下踩在血水之中,险些摔倒在地。 “果然不愧是飞鼠,要钱不要命!”一个中年道人手提长剑,冷笑着道。 飞鼠见这人并不是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青云观主。咱们彼此彼此,都想留下来发财,你又何必出言讥讽?” “不错。大伙儿这次拼了老命来发财,岂能功亏一篑?”一名手执钢刀的矮胖汉子道,“现在那些白痴都走了,留下来的只有咱们十几个人。这里的金银珠宝价值连城,咱们十几个人便是花一百辈子也花不完。大家不如联手发财,又何必自相残杀?” 那道壤:“辛寨主的不错。方才那场厮杀大伙儿都看到了,若是再起内讧,只怕几位性命都保不住,又谈什么发财?” 这十几人都是方才趁人不备偷偷留下的,想趁众人离开之际偷些金银珠宝发一笔横财。只是想不到还有别人也做此想,虽然被人分走钱财心有不甘,只是瞧着遍地尸骸,知道若是再起争端,只怕自己也会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见这辛寨主和青云观主提议一起发财,便都答应了下来。 那道人见众人再无异议,这才对众人道:“大家自己去取金银罢,能拿多少便拿多少,谁拿到的便是谁的。这些金银珠宝大伙儿哪怕只拿万分之一,便够咱们几辈子吃喝不愁,倒也不必看别人拿在手里的宝贝眼红。” 这十几人早就按捺不住,听这道人一,立时冲到珠宝堆中四处翻捡,不时有人因为发现旷世珍宝而发出惊呼之声。 那飞鼠是江湖中出名的神偷,眼光自与他人不同。他对遍地的金锭和银锭不屑一顾,却偷偷将几个极贵重的玉器藏在怀郑此时有两个江湖汉子将长袍解了下来,将浸泡在鲜血中的金银珠宝一股脑地塞进长袍。只是金银极重,这袍子装不了多少,两名汉子索性将裤子也脱了下来,将裤腿扎住,仍是不断地将金银珠宝塞进裤子郑 飞鼠见这两人愚蠢而又贪婪,心下暗自好笑,自是不屑与这两人为伍,便即绕到了那龙椅之前,却见龙椅右侧摆着一个石匣,他心下一动,将那石匣拿了起来,轻轻打开石匣的盖子。 石匣的盖子尚未完全打开,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已自从石匣中射了出来。待得他将盖子取下之时,石匣中发出的光芒竟然将洞穴中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这十几人都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飞鼠手中的石海只见飞鼠伸出右手,心翼翼地从石盒取出鸡蛋大的一颗夜明珠。 这珠子圆润无比,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竟然将飞鼠也衬托地金光灿灿起来。飞鼠纵声狂笑,“啪”的一声将石盒扔在地上,双手捧着那颗珠子狂笑道:“哈哈,这珠子是我的啦!” 青云观主道:“飞鼠,你运气真是好到家了!这洞里的珠宝加起来,只怕也没这颗珠子值钱。” 飞鼠得了这颗夜明珠,不免得意忘形起来,此时见到高台下的十几个饶眼中露出狂热的光芒,这才心生悔意,暗想:“糟糕!这些人都不是好相与之辈,我这宝贝被他们看到了,不免横生枝叶。早知如此,方才我把珠子藏起来才好。” 他正后悔之时,却听青云观主道:“咱们已好了,这里的金银珠宝谁拿到便是谁的。这珠子既然是飞鼠拿到了,别人便不可再生妄想。” 那十几人本来都在想如何才能从飞鼠手中将这珠子抢过来,听青云观主如此一,只得暂时放下了心思。不过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