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桥避开邓遥一拳,又在邓遥肩上拍了一掌。整个过程刘涌等人在平台下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俱都一凛,暗想司徒桥的武功并不甚高,为何此时竟然将邓遥戏弄于股掌之上?见邓遥虎吼一声,又要扑上去动手,刘涌等人急忙跃上平台,拦在两人中间。许成和拉住邓遥,刘涌拦住司徒桥,清风道人也在两人中间解劝。司徒桥只是一脸冷笑,丝毫不在意邓遥指着他破口大骂。邓遥气得暴跳如雷,几次想甩脱许成和冲上前去与司徒桥拼命,都被许成和紧紧拉住。 厉秋风见众人闹得不成模样,随后也跃上了平台,对邓遥说道:“邓帮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既然与司徒桥坐在同一条船上,谅他也不敢弄鬼。若是此人真想对咱们不利,也要想想后果才是。邓帮主,在下劝你还是少安毋躁,看看他是否有法子找出脱身的密道。” 邓遥虽然心中不服,只不过此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司徒桥的敌手,这番做作,多半是为了给群豪看。另外刘涌是众人共推的领袖,他既发话,自己不能不听。是以听厉秋风如此一说,正好借个台阶下台。于是恨恨地“呸”了一指,戟指司徒桥道:“今日就给厉大侠面子,不与你这王八蛋为难。等咱们离了此地,再约个地方好生说道说道。” 司徒桥嘿嘿一笑,道:“臭叫花子,尽管划出道来罢,我一定奉陪到底。” 刘涌生怕两人再起冲突,对司徒桥道:“瞧司徒先生的样子,想来已经有所发现,不妨和大伙说说,咱们齐心合力,尽快离开此地。” 司徒桥道:“刘先生,法子我已经想出来了,只不过须得刘先生大力相助。” 刘涌一怔,不知道司徒桥此话是何用意,正想追问之时,却见司徒桥右手一指大殿天棚,对刘涌说道:“刘先生,烦请你用贵派的震天子,将那个发光怪石毁掉。” 刘涌大惊,抬头望去,却见那块会发光的圆石悬挂于空中,透过大殿天棚上的破洞,将一片清冽的月光洒在大殿的地面上。此时平台上那四股水柱已然消失,只是在平台表面残留了四处圆洞。从四个圆洞中流到地面上的水受寒气侵袭,已在地面上结了一层坚冰。月光照在冰上四处反光,使得大殿内更是一片明亮。 刘涌转头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这圆石高悬于空中,看上去不知道有几百丈高。震天子最多只能飞至十余丈,如何能将那圆石毁掉?” 司徒桥摇了摇头,道:“刘先生也被姚广孝骗过了。这怪石只不过是被悬在洞顶,并非是在天空。姚广孝设计得极是巧妙,以萤石为星,除了能照亮之外,便是为了衬托这怪石,使得它看上去像真的月亮一样,悬挂于夜空之中。我方才已计算清楚,这怪石距离地面不会超过十丈……” 刘涌不待他说完,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敝派这震天子最远虽能射到十丈,只不过已是强弩之末,与搔痒无异。须得在五丈之内,才会发挥威力。” 司徒桥双手一拍,道:“刘先生不必担心,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大殿之内。这大殿高不下五丈,咱们想法子到了大殿屋顶,再发射震天子,便能大功告成!”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登时恍然大悟。齐齐抬头向大殿天棚望去,一个个却又面露难色。武林之中,任你轻功再高,若是全无借力之处,从平地上能跃起两丈,便已是极为难得。这大殿却高达五丈,要想一跃而上,那是比登天还难。 司徒桥见众人面露难色,猜到了众人的心思,嘿嘿笑道:“我已想好了法子。方才那些骷髅向大殿投掷了不少长枪,咱们只需捡来几支,将长枪插在墙壁之上,便如同有了一部云梯……” 这次众人都明白了,不由得纷纷点头,就连邓遥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神情。却听司徒桥“哼”了一声,道:“方才各位在大殿门口与那些骷髅缠斗,我却也没有闲着,早将脱身之计想好了。臭叫花子,你服还是不服?!” 邓遥面色尴尬,却也不想示弱,只得将脸转过一边不去理他。 此时朱三家和林义郎二人已经捡了六杆长枪,司徒桥指着宝座后面的墙壁,指挥着众人将长枪扎入墙壁之中。群豪之中,邓遥与林义郎练的是外家功夫,臂力极强。是以两人各持三杆长枪,按照司徒桥的指点,将长枪一支一支地狠狠掷向墙壁。六杆长枪自下而上排列,每隔丈许便插着一支长枪,便如在墙上搭起了一架梯子,直通到大殿天棚的大洞处。 众人见“枪梯”已然搭成,个个叫起好来,朱三家却是面露焦急之色。刘涌见他这副神情,知道朱三家不懂轻功,要想沿着这“枪梯”爬到大殿屋顶势比登天还难。于是对朱三家说道:“朱先生尽可以放心。只须刘某与司徒先生到大殿屋顶去毁掉那块怪石,你和其他朋友在大殿中等候便可。” 朱三家这才放下心来。慕容丹砚原本吓得哭了起来,直到厉秋风出言安慰,她才惊魂稍定。待邓遥与司徒桥动手,她已浑然忘记了害怕,又站在厉秋风身边看起了热闹。此时听刘涌说要到大殿屋顶去毁掉那块怪石,立时大声说道:“刘先生,这石头是宝物,为何要将它毁掉?” 众人一怔,这才想起来毁掉那块发光的石头是司徒桥的主意。只不过他只是说借用华山派的震天子,却没有说明原因。此时被慕容丹砚提醒,人人心下均想:“对啊,为何要毁掉这石头?难道司徒桥说要毁掉石头,咱们便要将它毁掉么?” 司徒桥见众人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摇了摇头,道:“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