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笑道:“我也没想到朱公子会到了这里,否则也不会给妹妹出主意在岭顶伏击这几位朋友了。” 厉秋风一怔,看了慕容丹砚一眼,正想询问她为何要为这名少女出这样的主意。转念一想,慕容姑娘与这名少女交往,只怕其中另有隐情,何况萧东在场,许多话还是不说为妙。待到四周无人之时,我再与慕容姑娘细说不迟。念及此处,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正色说道:“慕容姑娘,今晚的事情都是误会,烦请你向这位姑娘好生解释。” 慕容丹砚尚未说话,那名少女抢着说道:“是误会,一定是误会!你本事这样大,若是真想对付咱们,只怕早就得手了。何况你是穆蓉姐姐的朋友,绝对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厉秋风听这名少女尽说好话,心下越发不解。他又不识得这少女,不好随意说话,只得拱手说道:“多谢姑娘赞扬。” 萧东见那名少女将王家庄的庄丁全都赶走,心下稍安。听厉秋风与少女说话,心下老大不耐烦。他一心想着尽早将桅杆修好,早日启程前往扶桑。此刻已然知道王家庄并非刻意要与自己为难,自己一行人的行藏并未暴露,一颗心已放回到肚子中。此时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心中念头急转,已然有了主意。见那少女一脸笑容,正要与厉秋风说话,他抢着说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与王家庄的王员外如何称呼?” 秦老五站在一边,见萧东一脸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下厌恶,暗想这少女方才在众家丁面前颐指气使,众庄丁又称她为“大小姐”,摆明了是王员外的女儿。萧东却装模作样地问她是王员外的什么人,如此装腔作势,当真令人恶心。 那名少女笑道:“王员外是小女子的爹爹。” 萧东拱手说道:“原来是王大小姐。咱们今日多有得罪,还望王大小姐不要在意。” 少女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敝庄失礼在先,还请先生不要怪罪才是。” 萧东说道:“咱们在海上遇到风浪,船只受损,漂流至此地。为了修补船只,需要几根木头。听了县城内木匠铺子老板的话,说是王家庄置办了一些木头,这才到贵庄拜访王员外,想购买几根木头急用。只是没来由地生了一场误会,没能见到王员外,实在是遗憾之极。因为事情紧急,咱们须得尽早将船只修好,否则误了行程,咱们只能是血本无归。是以回转码头之后,便即四处打听。听人说摩天岭上堆放了不少木头,这才赶到了这里。却没有想到这些木头是贵庄所有,险些生了祸事。好在事情没有闹大,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萧东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朱公子是我的朋友,他与穆蓉姑娘是老相识。穆蓉姑娘与王大小姐交好,咱们便也算得上有些交情。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王大小姐能否赏我几分薄面?” 那名少女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先生不必说了。你们想要用木头,尽管拿走便是。” 萧东没有料到这少女如此爽快,大出意料之外,忍不住问道:“大小姐此言当真?” 少女满不在乎地说道:“几根木头算得上什么?今日只是庄中恶奴作梗,否则咱们也不至于稀里糊涂打了一架。我爹爹一向乐于助人,各位今日若是见到他,早就将木头拿到手啦。” 萧东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中,拱手说道:“多谢大小姐帮忙。既然如此,请大小姐开个价,咱们要买两根木头带回船上。” 少女笑道:“两根木头罢了,各位拿回去用便是。若是不够,再到岭上来取。至于银钱,那是提也休提。” 萧东心想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妙。这个小丫头聪明伶俐,若是改了主意,只怕又起风波。王家家大业大,也不会将这点钱放在眼中。念及此处,萧东也不再推让,对那名少女说道:“多谢大小姐关照,我也就不推辞了。咱们还要急着修补船只,就此别过。日后再到辽东,定当登门向王员外和大小姐致谢。”看 萧东说完之后,转头对秦老五道:“秦老兄,咱们抬上木头回转码头罢。” 秦老五答应了一声,指挥三名船夫将方才丢在地上的两根木头扛了起来。萧东又对厉秋风道:“朱公子,咱们走罢。” 厉秋风点了点头,这才对慕容丹砚说道:“穆蓉姑娘,在下这就回转码头,日后若有机缘,咱们自会再见,还望穆蓉姑娘多多保重。” 慕容丹砚听说厉秋风要走,心下大急,拦在他身前,口中说道:“你、你要到哪里去?” 萧东听慕容丹砚问起厉秋风的去处,心下一凛,生怕厉秋风说漏了嘴,急忙抢着说道:“咱们要到济南府送货,遇到风浪,这才漂流到了此地。待船只修好之后,咱们就要扬帆启航,赶赴济南府。” 慕容丹砚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去济南府!在这里呆得烦了,到海上坐船,一定很好玩。” 萧东暗想这个丫头十有八九和姓朱的小子有了私情,在此巧遇,便想着厮守终生。他妈的,姓朱的小子何德何能,竟然有此艳遇?!只不过咱们此行是要前往扶桑办大事,绝对不能让这个丫头上船。 念及此处,萧东急忙说道:“穆姑娘,海上行船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此次遇到风浪,险些船毁人亡。姑娘是千金之体,还是不要上船。待咱们送完货之后,朱公子若是闲来无事,自可到辽东来见姑娘。” 慕容丹砚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口中说道:“朱大哥一身本事,就算遇到了危险,也能出手相助。朱大哥,你说是不是?” 厉秋风心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