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下焦急,暗想银票握在胡掌柜等人手中,自己岂不是一文钱都捞不到?早知如此,绝对不能将银票交到胡掌柜等人手中。眼看着胡掌柜等人个个脸上露出窃喜之色,罗掌柜和白掌柜更是将银票小心翼翼地塞到了怀里,萧东心下大怒,顾不得厉秋风就在身边,身形一晃,已自抢到胡掌柜身边,左手伸出,正戳在胡掌柜左胛骨处的“肩贞穴”上。 胡掌柜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紧接着左肩一痛,半边身子又酸又麻,一时之间动弹不得。他心下大惊,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正自惊恐之时,只觉得左手一轻,攥在手心里的十余张银票已被人轻轻松松夺了过去。 胡掌柜又惊又怒,定睛望去,却见萧东从他身前掠过,又向尹掌柜扑了过去。他这才知道,萧东恼羞成怒之下,竟然施展武功,从自己手中将银票夺了去。胡掌柜虽然知道萧东武艺高强,十个自己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但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银票被萧东夺走,绝对不能甘心。胡掌柜情急之下,抬腿就向萧东追去。不过胡掌柜肩井穴被封,半边身子已然不听使唤。是以刚刚抬起右腿,身子如同一截木头般不听使唤,不由“哎呀”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胡掌柜摔倒在地上之后,只觉得左半边身子又酸又麻,如同被无数蚂蚁噬咬,又是想哭又是想笑。他心中大骂萧东卑鄙无耻,正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之时,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响,尹掌柜、罗掌柜等五位掌柜先后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如同胡掌柜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手里和怀中的银票全都被萧东抢了过去。 只见萧东左手紧握着二十多张银票,脸色铁青,看着躺在地上的六位掌柜,厉声喝道:“你们六个家伙真以为翅膀硬了,能够翻天了?!本官要取了你们的性命,如同捏死六只蚂蚁。谁若是不信,不妨用脑袋来试试本官手中这柄利剑!” 萧东说完之后,右手拔出长剑,缓缓地指向了躺在地上的胡掌柜。他知道胡掌柜是众掌柜的首领,要想让众人听话,须得震慑住胡掌柜才行。是以他第一个就要拿胡掌柜开刀,将长剑对准了胡掌柜,口中说道:“老胡,你怎么说?” 胡掌柜眼看着萧东目光阴毒,手中长剑寒光闪闪,距离自己的咽喉不过半尺,只须手腕轻轻向前一送,立时便能取了自己的性命。他心下虽然大骂萧东祖宗十八代,可是此时性命捏在萧东的手中,哪里还敢倔强?只见胡掌柜脸色惨白,颤声说道:“萧、萧大人,是小人一时、一时糊涂,得罪了大人,请大人恕、恕罪。小人今后一定惟大人马首是瞻,绝、绝对不会再有丝毫违拗……” 胡掌柜说到这里,两排牙齿上下相击,格格作响,再也说不下去了。萧东见胡掌柜不敢再倔强,哼了一声,转头望向尹掌柜等人。尹掌柜、罗掌柜等人见萧东一脸阴毒,手中长剑寒光闪闪,显然已动了杀心,再看胡掌柜已然不像方才那般倔强,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以人人如鸡啄米般点头,无人再敢说话。 萧东见众人已经尽数降服,这才收剑入鞘,随后将胡掌柜等人的穴道解开。胡掌柜等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兀自有些不舍地看着萧东手中的银票,只是再也不敢上前抢夺。萧东虽然将银票夺了回来,不过他知道此时众人都盯着自己手中这二十七八万两银子。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银票握在谁的手中,谁就成了众矢之的。不只厉秋风和这些掌柜将自己视作了眼中钉,只怕倭寇也不会放过自己。念及此处,萧东虽然对手中这二十几张银票极为不舍,却也不敢就此将银票藏在自己身上。他将牙一咬,大步走到厉秋风身边,一边将银票递到厉秋风面前,一边大声说道:“厉大人,这些银票原本就该由大人保管。待到咱们离开此地之后,再由大人处置。” 厉秋风心下已然有了主意,不欲再拖延下去。是以见萧东将银票递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这么多银子放在厉某身上,一旦有失,哪还有脸面再见各位?是以厉某以为,应将这些银票先分给萧大人、张员外、胡掌柜等人保管,待到咱们离开此地之后,再仔细商议如何分割。萧大人,你看厉某这主意是否妥当?” 厉秋风心下明白,柳生宗岩拿了银票出来,无非是让自己安心。不过他绝对不会放自己和萧东等人离开此地,这些银票只是寄放在自己手里罢了。而萧东、胡掌柜等人个个爱钱如命,若是将银票放在他们手中,那是死活不肯再吐出来了。如此一来,若是倭寇对众人下手,萧东和胡掌柜等人便不会投降,势必与倭寇拼死一战不可。是以厉秋风要萧东将银票平分给众人,便是想要借着这些银票,逼迫萧东和六位掌柜与倭寇决战。 萧东听厉秋风如此说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将银票平分给众人,自己至少也能落下三四万两银子,总算是不虚此行。何况离开这里之后,事情还是自己说得算,胡掌柜等人绝对不敢违拗自己。到时让他们每人孝敬给自己一万两银子,至少有十万两银落入自己的口袋。无论怎么算,自己都是大赢家。是以厉秋风说完之后,萧东拱手说道:“谨遵厉大人吩咐。” 胡掌柜等人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下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暗想这位厉大人虽然年轻,却要比萧东这个王八蛋强得多。不管怎么说,先有一两万两银子的银票握在手中,这趟买卖就没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