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厉秋风侃侃而谈,心下都是难以置信。只不过慕容丹砚知道厉秋风绝对不会是一个妄言之人,是以看着大璞玉内大汉的身影,颤声道:“就算这人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可是石室里还是没有逃生的通道。咱们辛辛苦苦逃到了这里,只怕还是束手无策。”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道:“方才戚兄弟过,密道洞壁上的开凿痕迹都是内宽外窄。挖掘密道的那些人确实是从这间石室开始挖掘,一直通到石台。既然他们是从石室出发,总不会是自出生在这间石室中的罢?是以石室中一定还有通道!只不过咱们没有找到它罢了。方才咱们仔细搜寻过其余三面石壁,就连地面和棚也一寸一寸地翻捡过,可是一无所获。不过有一个地方,咱们虽然搜寻了数遍,却只是查看表面,并没有想想石壁里面还藏着什么。” 厉秋风话音方落,众人不由全都向大璞玉望去。 萧东原本逃到了密道出口左近,只是后来看到大璞玉内的那个大汉虽然威猛雄壮,不过一直站在石壁之内一动也不动。后来又听厉秋风古人以玉石裹住尸体,保持尸体不腐,他这才放下心来。暗想这汉子虽然形状可怖,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又有什么可怕?念及此处,他悄悄走回到大璞玉之前,静听厉秋风话。等到厉秋风完之后,萧东心下一怔,忍不住开口问道:“依大人所见,难道这块玉石后面藏着另一条通道不成?” 厉秋风沉声道:“有还是没有,眼下厉某也不准。只要咱们想法子将它打开,一看便知。” 萧东颤声道:“玉石坚硬,咱们手里虽有刀剑,却也绝对无法将石胎割开。除非拿到玉工打磨玉器的利器,或许还有可能将石胎切割。可是咱们困在了这里,又到哪里去找称手的利器?” 萧东话音方落,众人眼前突然黯淡了下来。原来盘旋在大璞玉前的两点鬼火恰好燃尽,缓缓消失在石壁之前。石室中登时暗了下来,那个大汉的身影瞬间便即消失在黑暗之郑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将刀剑横在身前。只听厉秋风沉声道:“各位不必惊慌。方才厉某也是极为不解,大璞玉中为何会有人站立于其郑后来经过一番推想,事情渐渐变得清楚。王姑娘晃亮了火折子之时,厉某发觉火焰轻轻向外飘动,想来有风从大璞玉中吹了出来。此前戚兄弟在石台上发现密道,也是因为有风从洞口涌了出来。若是厉某猜得不错,咱们只须再将火折子放在大璞玉前,或许便能找到通风之处。” 王鱼听厉秋风如此一,心下又惊又喜,颤声道:“如此来,方才我将火折子晃亮,倒是帮了厉大侠的大忙了?” 厉秋风笑道:“正是。只不过其时厉某还没有想到大璞玉中有风吹了出来。后来想起戚兄弟发现密道时的情形,这才恍然大悟。” 王鱼终于放下心来,左手在胸口拍了两下,口中道:“如此最好!我一直担心方才得罪了厉大侠,心下忐忑不安……” 她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眼中含泪,竟然不下去了。 萧东站在一旁听王鱼和厉秋风话,心下老大不耐烦,暗想姓王的臭丫头啰啰嗦嗦,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事情紧急,还这些废话做什么?趁早将火折子晃亮,然后找到风起之处才是正经。只是萧东心下虽然焦急,他手中的火折子早已燃尽,眼下只有慕容丹砚和王鱼身上还有火折子,他也不敢出言斥责王鱼,以免得罪了这个妖女,受了她的报复。是以萧东干笑了一声,口中道:“厉大人得话总不会是错了。既然如此,就请两位姑娘将火折子晃亮,咱们找到风起之处,不定就能逃了出去。” 慕容丹砚知道萧东急着逃走,又怕众人坑害了他,话才如此客气。不过厉秋风没有发话,她却并未将火折子晃亮。只听厉秋风道:“萧大人得不错……” 厉秋风话还没有完,众人眼前一亮,却是王鱼已经将火折子晃亮了。慕容丹砚正想也将火折子摸出来,只听王鱼道:“慕容姐姐,我这枚火折子也用不了多久啦。你先将火折子留着,待我这枚火折子燃尽之后,再点燃照亮也不迟。” 慕容丹砚暗赞王鱼想得周到,这才将伸进怀中的左手又收了回来。王鱼将火折子递给了厉秋风,厉秋风道了声谢,接过火折子之后,心翼翼地将火折子举到大璞玉之前。此时大璞玉中的青光尽失,与寻常石壁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厉秋风刚刚将火折子移到他左首二尺之处,火焰猛然向后倒去。 众人见此情形,心下都是又惊又喜。只见厉秋风举着火折子,紧贴在石壁之前,上下左右缓缓移动。约摸半柱香工夫之后,他已经找出了石壁中吹出微风的方位。 戚九一直盯着石壁,待到厉秋风将火折子收回之后,他已看清楚吹出微风的石壁宽约三尺,高八尺有余,恰好就是方才看到大璞玉内那个大汉身影站立之处。戚九心下暗赞厉秋风心细,心想此前自己虽然因为密道有风吹出而发现了洞口,可是在石室之中查看过大璞玉,因为风是从石壁上极细的缝隙吹出,自己并没有发觉。若非厉秋风看到王鱼手中火折子的火焰被风吹动,只怕众人仍然不知道大璞玉中有风吹了出来。 厉秋风转过头去,对众人道:“吹风之处,乃是极细的缝隙,这块大璞玉又是浑然一体,咱们用眼睛无法看到。不过厉某知道慕容姑娘和萧大人手中拿着的都是下罕有的宝剑,不只锋利之极,而且剑身极薄。若是能以长剑嵌入大璞玉上的缝隙之中,再合力向外抽动,或许能够将石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