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站稳了身形,见石块自石壁向外凸出了三四寸,心下大喜,将手中的长剑递还给慕容丹砚,随即快步走到石壁之下,仔细打量起被三人拖出的石块。 戚九见厉秋风将长剑送还给慕容丹砚,便也倒转长剑,将剑柄递向萧东,口中道:“多谢萧大人赐剑。” 萧东连话也顾不得,急忙伸手接过长剑,放在眼前仔细察看。只不过石室中只有王鱼一人举着一枚火折子,是以十分昏暗。萧东虽然将长剑翻来覆去仔细观看,却也看不清楚长剑是否受损。 戚九见萧东如此模样,心下鄙夷。不过转念一想,萧东这柄长剑是一件神兵利器,定然来历不凡。江湖中人一向视兵器为性命,最怕长剑受损,若是借给别人,再取回来时定要仔细察看,却也不足不奇。萧东如此爱惜这柄宝剑,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担心宝剑被毁。念及此处,戚九心意登平,不再理会萧东,转身走到石壁之前,和厉秋风并肩而立,仔细打量被三人从石壁中拖出的大石块。 大石块高八尺有余,宽约三尺,如同一扇石门,看上去极是厚重。戚九赞叹道:“不晓得这些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在整块璞玉中切割出如此规整的一大块出来。若是换作在下,只怕拿着墨线比对,也无法切割得如此方方正正。” 厉秋风一边看着石块,一边沉声道:“世间的高手匠人,手段之巧妙,绝非咱们能够猜想得到。厉某在皇宫大内,见到许多奇技淫巧的玩物,实难相信是人手打造而成。不过这些东西虽然精巧细致,却没什么用处。若是放在身边把玩,白白耗费工夫,消磨心气。古来不晓得有多少皇帝,因为玩物丧志,最后身死国灭,着实让人慨叹。” 两人话之间,慕容丹砚、王鱼和萧东也走了过来。王鱼伸手摩挲着石块,口中道:“那个大汉是不是就藏在这块石头里?” 厉秋风摇了摇头,沉声道:“依厉某来看,这块石头如同屋宅的门户,只是用来封闭那个大汉的尸体。这里与世隔绝,那些人犯不上多费周章。能将大璞玉切割出一大块,再将大汉移入石壁之内,已是极难之事。就算那些人再厉害,想来也无力在石块中打磨出一个玉俑,用来装入大汉的尸体。” 萧东站在厉秋风等人身后,眼睛盯着石块,心下暗想,这块石头里面藏着玉石,若是越了中原,即便只卖玉胎,至少也值得十万两银子。想不到东辽县这等边鄙之地,竟然藏着这等宝物。待老子逃出去之后,定然要想方设法带着官兵重返簇,将整块大璞玉全都挖出来,然后带回到中原,找来高手匠人,将玉石仔细打磨,制成玉器。到时最好的玉器藏在家里,供自己把玩。再挑一些玉器送给上官,自己必定能够加官晋爵。其余的玉器私下里卖掉,换上几十万两银子。如此一来,自己进可以到六部呼风唤雨,退可以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岂不乐哉?! 念及此处,萧东心下得意,若是身边无人,只怕此时早已放声大笑起来。只是他看到厉秋风、慕容丹砚等人正自站在石壁之前指指点点,心下又想,这几个狗男女知晓了老子的许多秘密,又知道这里藏着璞玉,他们若是活在世上,老子不只不能升官发财,只怕还有抄家灭族之危。哼,老子原本就打算弄死这几个鸟男女,眼下更不能让他们活着了! 厉秋风正自和戚九商量如何才能将石块从石壁中拖拽出来,是以丝毫没有觉察萧东正在众人身后筹划害饶毒计。他与戚九在石块两侧比划了半,见石块虽然从石壁中凸出了数寸,可是要想将它全部拖拽出来,却也并非人力所能及。而且石块从石壁中凸了出来,再想用长剑刺入缝隙,却也没有了着力之处,必定没什么用处。 王鱼见厉秋风和戚九比比划划,一直没有动手拖拽大石头,心下老大不耐烦,忍不住伸出双手抓住石块的右侧边缘,想要用力将石块拖拽出来。只不过她用尽了全身力气,石块却是纹丝不动。 若是换作平日,即便厉秋风和戚九不出言阻拦王鱼做此徒劳无益的事情,慕容丹砚也必定会出面阻止。可是自从众人进入石室之后,王鱼屡次做出莽撞之事,让众人极为恼火。是以眼看着她用双手扳住石块边缘,想要将石块拖拽出来。只是她涨红了面孔,用尽全身力气,却也无法撼动石块分毫。三人都知道她这是蚂蚁想要推倒大树,势比登还难,可是都想给她一个教训,免得她再有莽撞之举,是以眼看着王鱼模样狼狈,厉秋风等人并不出言阻止。 王鱼竭力想将石块拖拽出来,片刻之后,她只觉得双臂酸疼之极,知道仅凭着自己一人,绝对无法将石块拖拽出来,这才松开了双手,怏怏退后。慕容丹砚见王鱼神情沮丧,暗想鱼妹妹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想来不会再莽撞行事。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快步走到王鱼身边,低声道:“妹妹不必沮丧。以厉大哥和戚公子的武功,都无法将石块拖拽出来。你武功未成,无法移动石块,却也没什么了不起。” 王鱼垂头丧气,连话的劲头都没有,听慕容丹砚完之后,她只是摇了摇头,嘴扁了扁,险些哭出声来。 厉秋风和戚九见王鱼如此模样,心下都有些后悔,暗想王姑娘虽然莽撞,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帮着咱们将石块拖拽出来。咱们恼火她先前莽撞,是以眼看着她出丑露乖,却也放任不管,未免有些过份。 念及此处,厉秋风走到王鱼近前,口中道:“慕容姑娘得不错。石块嵌在石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