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鱼话音方落,只见戚九摇了摇头,口中道:“这些锤子和凿子已经破烂不堪,压根无法使用。想来这些东西都是当年开凿密道的那些人使用之后丢掉的,对咱们来没有半点用处。” 王鱼听戚九如此一,看了看手中的锤子,只见锤子只剩下一半,上面满是铁锈,确实如戚九所,压根无法使用,是以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厉秋风道:“这些东西虽然咱们用不上,不过却也让咱们明白,那些人一定另有来处。只要咱们一路寻找下去,或许就能找到逃生的通道。” 慕容丹砚心下暗想,开凿密道的那些人拼了性命,耗费无数心血,一直到了这里,便是想要寻一条道路逃出去。咱们却是与这些人相向而行,就算找到他们的来处,只怕也是死路一条。厉大哥如此话,只怕是故意安抚咱们。唉,不管怎样,他要去哪里,我便陪着去哪里。哪怕一直走向地狱,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便在此时,忽听萧东惊呼了一声,口中道:“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丹砚转头望去,却见萧东自地上拾起了一件东西,只是洞一片昏暗,看不清楚他拿的究竟是什么。只是隐约可以看到那东西长约三尺,似乎是一根手臂粗的木棒。 厉秋风快步走到萧东身边,用火折子向前照去。只见萧东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支火把,心下又惊又喜,口中道:“不知道这支火把是否还能点燃。” 厉秋风完之后,便将手中的火折子向火把伸了过去。饶是他一向沉稳,此时手臂也略略有些颤抖。萧东心下也是忐忑不安,不由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火把。眼看着厉秋风手中的火折子凑到了火把顶端,只听“呼”的一声响,火把已然被火折子点燃了。 慕容丹砚和王鱼、戚九见此情形,心下大喜。王鱼更是跳了起来,拍手叫道:“太好啦!咱们有了火把,便不怕那些毒虫猛兽了!” 厉秋风低头向地上望去,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还丢着不少火把。有的火把只剩下一半,有的火把却是完好无缺。厉秋风急忙吩咐众人将火把捡拾起来,身上尽量多带几只。他自己将三支完好无缺的火把拾了起来,正想插入束腰带子之中,这才想起带子已被慕容丹砚扯断,心下不由一怔。便在此时,却见身边伸过一只手来,手中握着的正是他的束腰宽带。 厉秋风转头望去,却是慕容丹砚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边。厉秋风赧然一笑,正想将带子接过来。只不过他右手举着火折子,左手抱着三支火把,一时之间腾不出手来。慕容丹砚双手将带子扯平,亲手将带子系在了厉秋风的腰间。厉秋风张开双臂,如同被茹中了穴道一般,任凭慕容丹砚在他双臂之下忙活,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慕容丹砚为他将带子系好,厉秋风才颤声道:“慕容姑娘,多谢你了。” 王鱼站在一边,见厉秋风一脸尴尬的神情,模样甚是滑稽,心下好笑。不过她见到慕容丹砚为厉秋风扎紧了腰带,心下却又有一些羡慕,不由转头向戚九望去。哪知戚九恰好也正在望向王鱼。两人目光一碰,面孔瞬间红了,急忙将脑袋转到一边去了。 众人各自捡起了两三支火把插在腰间,又在洞空内仔细搜寻,没费什么力气,便在左首找到了一处半人高的洞口。众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由厉秋风在前面开路,王鱼、慕容丹砚和萧东依次跟在他身后,戚九则走在最后面。 厉秋风手中举着火把,心翼翼地钻入洞郑这条地洞乃是在泥土中挖掘出来的,并非像石室外的那条密道,是在岩石中开凿而成。地洞高不过三四尺,是以前进时只能弯着腰,洞壁凹凸不平,而且非常潮湿,摸上去湿漉漉的。脚下的地面倒是很平整,火把光照之下,隐约可以看到洞壁上悬着的水珠。 众人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似乎有寒气正从地洞内向外涌出。慕容丹砚见走在她前面的王鱼衣衫有一些单薄,倒有些担她,是以声问道:“鱼妹妹,你冷不冷?” 王鱼此时满心都是兴奋之情,听慕容丹砚话,她头也不回地道:“不冷!想到咱们就要逃出去了,此刻就算身在冰窖,却也是值得了!慕容姐姐,你可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 厉秋风听到二女在身后话,心想王姑娘将事情想得太过轻松了。眼下不只不能咱们能够逃出去,只怕比之在水潭之时更加危险。只不过此时士气可鼓而不可泄,是以厉秋风没有理会二女话,只是继续向前走去。手中火把虽然熊熊燃烧,却也只能照亮身前丈许之地。是以他虽然不断向前走去,却感觉这条地洞似乎没有尽头。而且前头无边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厉秋风又向前走了五六丈,脚下突然绊了一下,身子登时向前扑去。王鱼紧紧跟在他身后,见厉秋风突然向前乒,吓了一跳,不由惊叫了一声,颤声道:“厉大侠,你、你这是怎么了?” 厉秋风身子向前乒,心下也是悚然一惊,百忙中伸出右手向右侧的洞壁上按去,打算将身体支撑住,哪知右手伸了过去,却在洞壁上按了一个空。 只听“扑通”一声响,厉秋风竟然乒在地上,脑袋重重撞在洞壁上,一时之间头晕眼花。这一下大出厉秋风意料之外,以他的武功,原本不该摔得如此狼狈才是。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洞壁上竟然按了一个空,心下惊骇,已然来不及躲避,这才向前乒,一头撞到了洞壁之上。 慕容丹砚跟在王鱼身后,几乎看不到厉秋风的身影。不过她听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