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听到洞内传出脚步声,心下也是万分紧张,看到厉秋风冲到洞口,右手长刀斜举,如临大敌,戚九立时抢到洞口,右手长刀横在胸前,眼睛紧盯着洞内。 王小鱼见厉秋风和戚九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下不解,正想说话,却听得洞内脚步声响,有人正自从洞底走了上来。厉秋风和戚九神情凝重,如两尊石像,一左一右站在洞口处,双眼直向洞内望去。王小鱼只觉得两人身上杀气大盛,心下惊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厉秋风站在洞口,左手将火把向前伸出,悬于洞口之上,是以无法像方才那般能够看清楚洞内的情形。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每走一步,似乎都踏在厉秋风的心上。到了后来,厉秋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已与脚步声合为一体,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片刻之后,只见洞口出现了一个人头。厉秋风和戚九齐齐后退,内力贯注于手中紧握的长刀之上。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那人抬起头来,向着厉秋风说道:“吓死我啦!好在地洞不深,还有石阶托住了身子,否则我稀里糊涂跌了下去,非得摔一个头破血流不可。” 厉秋风定睛望去,却见那人不是慕容丹砚是谁?只见她一边说话,一边从洞内走了出来。身后背着长剑,左手的火把却只剩下了半截。想来她跌入洞内之时,摔在了石阶之上,虽然人没有受伤,却将手中握着的火把折成了两段。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的脸上沾染了一些灰尘,头发也有一些散乱,不过脸色如常,显然并未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还没等他说话,王小鱼已然抢上前来,一直冲到慕容丹砚身前,拉住慕容丹砚的右手,欢声叫道:“慕容姐姐,你没事最好!都怪我行事莽撞,险些害了姐姐。若是姐姐遭遇不幸,只怕杀了我也无法赎罪!” 慕容丹砚笑道:“你别胡说八道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二女聚在了一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厉秋风和戚九站在两人身边,竟然插不上话。半晌之后,趁着王小鱼喘口气的时机,厉秋风急忙抢着说道:“慕容姑娘,洞内到底是什么情形?” 慕容丹砚笑道:“方才我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向下坠落,初时也吓得紧了,还以为自己落入了陷阱。只不过片刻之后,脚下便踩到了什么东西,并未坠入深渊。只不过虽然脚下踩到了实地,身子下坠之势却无法止住,只得顺势向下奔去。其时我还不晓得自己走在石阶之上,只是觉得脚下凸凹不平,甚是古怪,直到奔到了一处平坦地面,这才停了下来。”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我跌下去之时,一股寒风卷过,竟然将火把吹熄了。后来我虽然双脚踩上了石阶,身子险些跌倒,手忙脚乱之下,左手不管不顾地向四处胡乱挥舞,将火把戳到了石壁上,立时断成了两截。等到我奔到洞底,站稳了身子,手中没了火把,无法看清楚四周的情形。后来听到厉大哥在洞顶招呼,我猜想自己到了洞底,这才一步一步摸索着走了上来。说来惭愧,虽然我在洞内走了一遭,却压根不晓得里面是什么模样。”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心下若有所思。王小鱼笑道:“不管洞内是什么模样,姐姐平安无事走了回来,就是天大的好事。反正咱们又不是想来盗墓,只不过是在此处暂时安身,何必管洞内是什么模样?等到门外的阴兵退走,咱们一溜烟地逃了出去,再也不回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厉秋风知道王小鱼若是与慕容丹砚说起话来,不晓得又要拖到什么时候。是以王小鱼话音方落,他便抢着说道:“慕容姑娘,你方才在洞内是否看到一个白衣人?” 慕容丹砚一怔,不由看了厉秋风一眼,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洞内漆黑一片,我只能摸索着爬上石阶,并未看到有人。”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这才明白厉秋风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下悚然一惊,颤声说道:“厉大哥,你、你是说洞内还有别人?这、这怎么可能……”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身子颤抖了几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厉秋风见她如此模样,生怕吓坏了她,急忙开口说道:“方才我蹲在洞口,用火把向洞内照去,或许是眼睛被火焰晃得眩晕,模模糊糊看到洞内石阶之上似乎站在一个白衣人。只不过白衣人转瞬消失,不晓得去了哪里。此时推想,多半是我看错了。” 厉秋风话音方落,王小鱼笑着说道:“慕容姐姐,你不知道方才厉大侠突然说洞内有人,把我吓得魂都飞了。后来他又在洞口仔细察看,又说那人不见了,我这才放下心来。别说厉大侠眼睛看不清楚,自从进入大洞之后,到处都是晦暗不明,若是再折腾几个时辰,只怕咱们的眼睛都要瞎了。” 慕容丹砚知道厉秋风绝对不是一个妄言之人。何况他内功深厚,虽然洞内黯淡,却也不会看错。若他说看到洞内有一个白衣人,十有**是真的有人。难不成自己方才跌入洞内,里面竟然还藏匿着别人?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心中惊恐,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王小鱼见慕容丹砚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正想安慰她几句,却见戚九正自俯下身子,仔细察看地上那个狼头。王小鱼心下好奇,口中说道:“喂,洞口已经打开了,你还看着那个狼头有什么用?” 戚九抬起头来,指着狼头对五小鱼说道:“这个狼头是打开地洞的机关,或许地洞通往墓室。既然咱们不想盗墓,还是将洞口封闭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