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话音方落,王小鱼双手一拍,哈哈大笑,大声说道:“慕容姐姐,厉大侠,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奸贼自承是畜牲,可不是我逼他说的!契丹人不只是蛮夷,还是畜牲,这可是耶律倍这个狗杂种自己说的!哈哈,耶律倍啊耶律倍,就算你做了鬼,此事也是无法抵赖的!” 王小鱼与耶律倍对骂之时,厉秋风、戚九和冯渭心下念头急转,苦思脱身之计。只不过每人都想出来了四五个法子,可是归根结底仍要与四个黑袍老者交手。三人心下均想,即便咱们五人联手,也难敌四名黑袍老者中的任意一人,要想从这里逃走,势比登天还难。 三人心下思忖之际,眼看着王小鱼将耶律倍骂得狗血喷头,使得他一时之间无暇下令四名黑袍老者围攻过来,暗想此前咱们都以为王姑娘言行莽撞,闯出了许多祸事。不过此时此刻幸好有她站出来插科打诨,否则只怕咱们早已经折在四名黑袍老者的手下了。厉秋风心中更是后悔不迭,暗想原本以为萧荣和四名黑袍老者都是耶律倍幻化出来的幻像,黑袍老者显露的那手凌空取物的功夫多半也是障眼法,压根不必害怕。后来看到萧荣等人化作了尘土,厉秋风更是自以为得计。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耶律倍竟然又将四名黑袍老者造了出来,而且四人目光凌厉,压根不像是假人。厉秋风见此情形,暗想早知如此,倒不如先前与耶律倍周旋一番,再寻机偷袭,也不会落入眼下这番境地。 耶律倍中了王小鱼的诡计,心下大怒,双臂一振,似乎要扑向王小鱼。戚九心下大惊,急忙抢前两步,将王小鱼护在了身后。只是如此一来,他面对着四名黑袍老者,眼看着四人盯着自己,饶是戚九一向胆大,此时也是心下惊恐,身子微微有一些发抖。 厉秋风见戚九抢前去,直面四名黑袍老者,心下大惊,生怕四名黑袍老者倏然出手,戚九必死无疑,是以他手中长刀一挥,凌空直向左首第一名黑袍老者劈了过去。同时右足一点,身子凌空拔起,如一头大鸟一般,掠向了戚九身前。 厉秋风情急之下出手,这一刀已用了全力。他身形未动之时先将长刀劈出,待到身子腾空而起,刀势比寻常出招更是快了三分。等到他抢到戚九身前之时,长刀已到了左首那名黑袍老者的咽喉处。 眼看着这一刀就要将黑袍老者的脖子切断,那名黑袍老者却是一动不动,双眼兀自盯着戚九和王小鱼。厉秋风心下一凛,暗想就算此人武功绝顶,却也不能如此托大,难道此人另有计谋不成? 厉秋风心下思忖,手中长刀去势不减,眼看着刀锋离着黑袍老者的咽喉已不足三寸,其余三名黑袍老者身形一晃,竟然直奔慕容丹砚、戚九和王小鱼扑了过去。厉秋风心下大惊,知道就算自己能够将左首那名黑袍老者一刀斩杀,慕容丹砚等人却也要死在其余三名黑袍老者手中。念及此处,厉秋风想也不想,腰间用力一折,身子斗然向后翻了一个跟头,瞬间到了戚九身旁,右手长刀自右向左横掠,只听得刀风飒然作响,刀光阴森森地划出一个半圆,电光石火之间,已将三名黑袍老者扑过来的方位尽数封死。 厉秋风这一刀虽然精妙,不过他自认为武功远不及四名黑袍老者精纯,是以这一刀看似攻向三名扑过来的黑袍老者,骨子里却是以攻为守,要护得戚九和王小鱼周全。没想到他一刀挥出,三名黑袍老者倏然间又退了回去,眨眼之间回到了左首那名黑袍老者身边。只见四名黑袍老者仍然并肩挡在耶律倍身前,一个个眯缝着眼睛,目光不住在厉秋风身打转。 厉秋风于电光石火之间逼退了三名黑袍老者,虽然只出了一刀,却如同与十几名武功高手大战了一场,握刀的手心之中已然尽是冷汗。他心下惊骇,暗想此前自己先后与唐赫、云飞扬、广智和尚、玉清子、柳生宗岩等大高手交手,却也没有像方才那般紧张。多半是因为此前与柳生宗岩等人缠斗之时,自己能打便打,打不了便走,不似眼下这般身处异境,还要护着慕容丹砚等人,进退不能由着自己,才会如此慌张。 耶律倍站在四名黑袍老者身后,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小子,你害怕了不是?虽说你的刀法不错,可惜你牵挂太多,不能进退自由。若是换作往日,你一击不中,尽可以如惊鸿一般远远退走,再寻机回来找朕的麻烦。若真的如此,只怕朕寝食难安。可惜啊可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再想如先前那般无孔不入,伺机杀人,那是想也休想了。” 厉秋风听耶律倍如此说话,心下大震,暗想这个妖人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够看穿我的心思。方才我以为找到了他的破绽,气势大盛,几乎已经将他压制住了。没想到情形逆转,这个妖人似乎又占了风。难道当我自己示弱之时,他不只气势大涨,而且力量也要比此前增加了许多不成? 念及此处,厉秋风心下一动,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可是仔细推想,心中又是一片茫然。只听耶律倍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小子,你不妨说一句实话,以你的武功,与刘家四人相比,到底谁高谁低?” 厉秋风先前听萧荣称呼一名黑袍老者为刘大人,此刻听耶律倍说出“刘家四人”四字,他立时瞥了四名黑袍老者一眼,口中说道:“这四位刘先生之中的任意一人出手,我都不是对手。” 慕容丹砚等人听厉秋风自认斗不过四名黑袍老者,心下都是一怔,暗想即便打不赢四个老家伙,却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