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大汉一直望向王家庄西侧,压根没有留意厉秋风。直到听见厉秋风询问石敢当是否住在屋中,这才转过头来,纷纷将刀枪举起来对准了厉秋风。为首那个大汉身穿灰袍,生得一脸大胡子,模样甚是粗豪。只见他将手中的钢刀指向厉秋风的面门,口中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这里来打探咱们石寨主的消息,难道不要命了吗?!” 其余两名汉子听灰袍人说完,将手中的刀枪在厉秋风面前乱刺乱舞,口中大声威胁,要厉秋风说出是谁指使他来打探宝阳寨的消息。厉秋风故意装出惊恐的神情,双手乱摆,连连摇头,颤声说道:“三位英雄误会了!小人奉敝寨周寨主之命,特意来向石寨主禀报一件极机密的大事,并非是来打探石老英雄和贵寨的消息,还望三位好汉不要怪罪。” 灰袍人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下一怔,瞥了厉秋风一眼,口中说道:“周寨主?哪一个周寨主?” 厉秋风恭恭敬敬地说道:“敝寨寨主姓周名寒,寨名唤作双岩寨。只是敝寨人少势弱,只怕三位好汉并未听说过。” 厉秋风话音方落,一名黑袍汉子嘿嘿一笑,打量了厉秋风两眼,轻蔑地说道:“原来是双岩寨姓周的一伙。咱们在庄子外面见过姓周的,一副窝窝囊囊的衰样。嘿嘿,嘿嘿。” 厉秋风听这人说话之时极为轻蔑,知道他瞧不起双岩寨,是以装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口中说道:“咱们双岩寨自然不能与贵寨相提并论。敝寨周寨主每次提起石老英雄的威名,都是佩服得紧。正因为昨日他与石老英雄说过话,这才让在下前来拜见石老英雄。” 灰袍人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口中说道:“昨日你们那位周寨主可是蛮横得很啊,怎么今日性子大变,竟然让你来拜见咱们石寨主?不过姓周的太不懂规矩了!咱们石寒主眼下不只是宝阳寨的寨主,还是天下绿林的副盟主。姓周的算什么东西?连不入流的绺子都算不,自己不来拜见,却派了你这样一个小喽啰来拜见石寨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灰袍人话音方落,站在他身边的一名身穿紫袍的汉子冷笑着说道:“更奇的是嘴里说来拜见咱们石寨主,却是两手空空,不像是求见石寨主,倒像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呸!” 几人说话之际,不时有绿林响马从厉秋风身后经过,直向火场奔去。厉秋风见三名大汉说话甚是无礼,却也并不恼火,陪着笑脸说道:“事发仓促,敝寨周寨主不及多想,确实颇为失礼,还望三位好汉恕罪。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不能耽搁,在下一路跑来,还望三位好汉代为禀告一声。” 灰袍人见厉秋风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下越发得意,更要摆足了“宝阳寨英雄、天下绿林副盟主手下”的架子,昂首挺胸,两只眼睛几乎要望到天去,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要咱们代你禀告便禀告,以为咱们兄弟也和你们双岩寨一样,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喽啰吗?” 厉秋风连连摇头,陪着笑脸说道:“三位好汉是宝阳寨的好汉,在下哪敢与三位好汉相比?实不相瞒,敝寨兄弟方才正在屋中歇息,忽然听到外面一片鼓噪之声,周寨主带了咱们出来察看,这才发觉庄子西侧有宅子失火。周寨主不敢怠慢,带着咱们赶过来灭火,只是刚刚跑出了十余丈,突然看到一个大汉跑了过来。周寨主以为是其他寨子里的绿林同道,正想拦住他询问出了什么事情,这个汉子理也不理咱们,转头折进一条小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名大汉听厉秋风说话,初时仍然一脸厌恶,并不在意,可是听厉秋风提起遇到一个大汉,心下俱都一凛。灰袍汉子脸色一沉,大声问道:“后来怎样?” 厉秋风恭恭敬敬地说道:“周寨主见这个汉子如此惊惶,虽说心下有一些惊疑,不过却也并未多想,以为此人多半是从火场中逃了出来,吓破了胆,这才不管不顾地抱头鼠窜。只是走出十几步之后,周寨主突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条汉子好生面熟,倒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他话音方落,对面又赶过来六七名汉子,每人手中都提着明晃晃的长剑,直向咱们冲了过来……” 灰袍人听厉秋风说到这里,不等厉秋风说完,便即抢着说道:“这伙人是不是白山派弟子?!” 厉秋风故意装出一副惊愕的神情,颤声说道:“这位好汉,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白山派弟子?” 灰袍人哼了一声,狠狠瞪了厉秋风一眼,呵斥道:“废话少说!后来怎样?” 厉秋风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是是。那伙人冲到咱们面前,为首那人凶霸霸地说道,你们看到一个逃走的汉子没有?周寨主见这人说话甚是无礼,心下不喜,便即摇了摇头,只说没有见过。那人极是蛮横,责骂了咱们几句,便即匆匆向前追去。听跟在他身后那几个人说话,称那人为五师兄……” 厉秋风说到这里,三名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黑袍人冷笑着说道:“是贾老五!听说这个王八蛋野心勃勃,一心想继承吴一路的衣钵,做事不留余地,为人极是凶残。想来他为了博取吴一路的欢心,咬住了姓金的不肯放松,非要亲手将姓金的抓住来向吴一路邀功不可!” 灰袍人点了点头,对厉秋风说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周寨主见这伙人匆匆追了下去,突然想了起来,对咱们说道,先前逃走的那人明明是黑风寨寨主金玉楼啊!后面这伙人个个手持长剑,其中有几人白天曾经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