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看了王小鱼一眼,沉声说道:“咱们进到屋里再说。” 他说完之后,转身向金玉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金玉楼拱手示谢,这才走进了屋子。厉秋风走在最后,见众人都已进屋,他将屋门紧闭,请金玉楼坐下,这才将方才的事情向慕容丹砚和王小鱼说了一遍。二女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下又惊又喜。王小鱼拍手说道:“金寨主英雄侠义,不肯向石敢当和吴一路这两个奸贼低头,着实令人敬佩。既然那些奸贼不想放过你,金寨主索性与咱们联手,一举灭了这些无耻恶贼!” 金玉楼听王小鱼说完之后,心中暗想我压根不晓得你们是什么来路,怎么敢与你们联手?只是他心下虽然惊疑不定,脸却是神情如常,沉吟了片刻,口中说道:“金某今晚侥幸逃生,多亏了三位援手。只是不晓得三位公子高姓大名,在哪一位绿林前辈手下做事?” 金玉楼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看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王小鱼年纪不大,认定了三人绝对不是绿林山寨的头目,想来是哪一位绿林豪杰的手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自己的性命,这才开口询问。而慕容丹砚和王小鱼换了男子衣衫,脸易了容,金玉楼压根没有看出她们是女儿身,这才说出了“三位公子”四个字。 厉秋风见王小鱼又要说话,生怕她太过莽撞,胡说八道一番,反倒会让金玉楼起了疑心,是以急忙抢先说道:“金寨主,咱们三人并非是绿林中人,而是游戏江湖的浪子。机缘巧合之下到了东辽县,恰好遇到了许多绿林中人在些会合。咱们三人被卷入其中,误打误撞之下与金寨主相遇,也算是颇有缘份。” 金玉楼是何等样人,看到王小鱼和厉秋风的模样,立时猜到厉秋风对自己多有隐瞒。只是这三人救了自己,必定不会是石敢当和吴一路等人的同伙,是以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原来如此。方才这位英雄说要与金某结盟,联手对付石敢当,可惜金某眼下已是孤家寡人,身又受了伤,连自保都是奢望,又怎么能与三位英雄一起杀敌?” 厉秋风听金玉楼如此一说,急忙开口问道:“金寨主,咱们分明瞧着你带人离开王家庄,为何又要回到这里?” 金玉楼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王家庄是龙潭虎穴,金某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又怎么会巴巴赶回来自投罗网?” 金玉楼话音方落,王小鱼抢着说道:“金寨主是绿林英雄,不畏强敌,明知道石敢当和吴一路等奸贼势大,却也不肯屈服,对着两人冷嘲热讽一番,在一两千名绿林强盗包围之下,仍然带领手下的兄弟扬长而去,这等英雄气概,天下有几人能及得?想来金寨主虽然离开了王家庄,不过胸中这口恶气却是不吐不快。是以金寨主虽然离开了王家庄,可是并未走远,而是潜伏在王家庄左近,待到天黑之后,金寨主潜入庄子,想要刺杀石敢当、吴一路。只是这两个奸贼狡诈之极,不晓得藏在何处。金寨主为了将这两个家伙逼了出来,这才纵火烧屋,想要引诱石敢当等人现身,再将他们杀掉。” 王小鱼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实不相瞒,王家庄眼下已成了那些乌龟儿子王八蛋为非作歹的污浊所在。我原本打算放一把火将庄子烧了,将这些绿林响马尽数烧死。可惜没有足够的引火之物,这才不得不暂时收手。金寨主这一把火烧得着实痛快,只是烧得还不够大。明日我到东辽县城里寻一些松油来,咱们想法子再放一把火,必定要将石敢当和吴一路这些奸贼烧成焦炭!” 厉秋风听王小鱼越说越是离奇,心下着恼,正要出言驳斥,只听金玉楼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小英雄将金某看得太高了。其实金某到了王家庄之后,便即后悔不迭,知道自己太过托大,了石敢当这个老贼的大当。原本以为这些奸贼结盟,须得在拜旗之后,没想到这伙奸贼早已谋划妥当,将绿林中人诱至此处之后恩威并施,诱骗大伙推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家庄庄主做了绿林总盟主。如此一来,咱们黑风寨成了孤家寡人,石敢当和吴一路便可以借着绿林总盟主的名义,下令绿林同道围攻金某。金某只带了二十多名兄弟,势单力孤,必定要死在这里,留在黑风岭的兄弟们群龙无首,终将被石老贼一举消灭。为了逃离龙潭虎穴,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金某这才站了出来,与石敢当和吴一路这两个奸贼吵了一架,借机带领手下的兄弟离开了王家庄。其时群盗刚刚结盟,石、吴两个奸贼还不能任意发号施令,若是要强行拦截金某,不免给绿林同道落了口实,是以两个奸贼虽然奸诈狡猾,卑鄙无耻,可是在一两千人面前,总不能太过不要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某扬长而去。” 金玉楼说到这里,嘿嘿笑了几声,这才接着说道:“方才这位小英雄说金某离开王家庄之后心下不忿,想着潜回庄子刺杀石敢当和吴一路。却不知道金某带着黑风寨的兄弟和其他两个寨子的绿林朋友出了王家庄之后,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想着逃得越远越好。可惜咱们来时只带了几匹马,只能靠着脚力逃走,自然比不过石敢当、吴一呼等奸贼派出来的快马。咱们走到摩天岭下之时,便有四五骑从后面追了来,越过咱们之后,直向岭奔去。金某瞧着这几人极为彪悍,绝对不是寻常的商旅,心下有所警惕。只是刚刚到了摩天岭山腰,山路两旁伏兵四起,直向咱们杀了过来。一场苦战之后,金某失手被擒,身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