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慕容丹砚和金玉楼听探子说完之后,心下大惊,没有想到倭寇竟然并不当,弃王家庄不攻,全力杀向东辽县城。慕容丹砚更是心急如焚,立时便要赶往东辽县城,救出戚九和王小鱼。厉秋风自然不肯让她孤身前往,便要与她一起前往东辽县城。金玉楼劝说二人稍候,他要挑选几百名骁勇善战的绿林好汉,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一同前去救出戚九和王小鱼。否则只有两人前去救人,不只救不出戚九和王小鱼,只怕他们二人也要被倭寇害了性命。 三人正在商议之时,突然有人闯入了王宅。厉秋风听到禀报之后,心下大惊,暗想金玉楼调动绿林群豪,将王宅守卫得如同铁桶一般,寻常人物不等接近王宅,便会被埋伏在宅子外面的绿林好汉发现。可是偏偏有人如此了得,竟然避过了庄里庄外各处的伏兵,一直闯入王宅之中,这份本领可着实不小。想来倭寇不只调动大军攻打东辽县城,还派出武功好手潜入王家庄,想要在庄中兴风作浪。念及此处,厉秋风心下焦急,便即拔出长刀,想要狙杀冲入王宅的敌人。 只是还没等厉秋风出手,便有七八名黑衣人闯入了王宅前院正房。厉秋风正要挥刀迎战,认出闯入正房的黑衣人都是锦衣卫。厉秋风心下大惊,急忙拦住正要挥剑前厮杀的慕容丹砚。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一名锦衣卫抢着说道:“许鹰扬许大人已经到了王家庄,请厉百户出去迎接。” 厉秋风见到锦衣卫突然出现,已然猜出许鹰扬到了王家庄,是以听那名锦衣卫说完之后,倒也并不吃惊。只是慕容丹砚听了之后,心下愤愤不平,暗想许鹰扬一心想要将倭寇这股祸水引到王家庄,怎奈倭寇并不当,弃王家庄不顾,全力攻打东辽县城。如此一来,许鹰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东辽县城,跑到王家庄来避难。事情已经到了如此难以收拾的地步,许鹰扬竟然还摆什么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臭架子,还要厉秋风出门迎接,着实令人恼火。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正要出言讥讽,厉秋风抢着说道:“好,请各位大人带路,厉某这就去迎接许大人。” 他说完之后,转头对金玉楼说道:“金寨主,劳驾你与厉某同行,咱们一起去见过许大人。” 金玉楼身为绿林豪杰,素来与官府不睦,不过他是被迫投身绿林,心中对官府始终有所畏惧。他知道许鹰扬是锦衣卫的大官,自然不敢怠慢,是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他急忙拱手说道:“厉兄弟说得极是。在下陪着厉兄弟一起去拜见许大人。” 金玉楼说完之后,快步走到厉秋风身边,又向着几名锦衣卫拱手行礼。为首那名锦衣卫说了一声“劳驾”中,便即向门外走去。王小鱼跟在厉秋风身边,小声说道:“姓许的逃出东辽县城,必定十分狼狈,可是他沦落到如此境地,还敢在咱们面前摆出一副臭架子,着实让人齿冷。若是小鱼妹妹在城中有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此人!”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扬言要与许鹰扬过不去,急忙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姑娘万万不可莽撞。许鹰扬是何等样人,绝对不会故意在咱们面前摆架子。眼下金寨主调派人手,将王宅守卫得如同铁桶一般,在庄里庄外设下许多埋伏。许鹰扬带领锦衣卫进入王家庄,看到王宅戒备森严,生怕起了冲突,这才没有亲自进宅,而是派了手下的锦衣卫前来通报。许鹰扬此举并无过失,可见此人处事十分老成。”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下兀自愤愤不平。只是她知道厉秋风对锦衣卫颇有香火之情,若是自己再在他面前指摘锦衣卫的不是,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未免让他小看了自己。是以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锦衣卫当先引路,厉秋风、慕容丹砚和金玉楼紧紧跟随。走出王宅大门之后,金玉楼抢先几步,走到锦衣卫前面,喝退了守在石墙前的十几名绿林好汉,这才侧着身子,满脸堆欢,请锦衣卫先行。慕容丹砚见金玉楼在锦衣卫面前如此低三下四,心下越发恼火,暗想金玉楼算得是一位英雄好汉,可是在锦衣卫面前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与哥哥所说的绿林好汉豪气干云、纵横天下的英雄气概压根不搭边。厉大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遇到锦衣卫,便有一些缩手缩脚,不似平日里那般豪迈。至于戚九就更加不必说了,这位少年英雄出身军户,遇到官府中人就变得胆小起来。我爹爹号称天下第一剑客,可是对锦衣卫也颇为忌惮。不晓得锦衣卫到底有何本事,能够让这些英雄豪杰对他们如此畏惧。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已经随着厉秋风走出了石墙下的门洞。金玉楼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在下已经吩咐兄弟们备好的石头和沙袋。若是倭寇杀到,在下立时下令用石头沙袋将石墙下的门洞堵住,管叫倭寇无法进入宅内。” 锦衣卫带着厉秋风等人向南走去。约摸走出半里地之后,只见前面不远处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群人。金玉楼心下暗想,我已将各家绿林山寨的好汉尽数调回到大宅院中,不过在庄里庄外的要紧之处都派了探子,而且叮嘱他们若是发觉有人进庄,立时发出信号。眼前这伙人足有一二百人,竟然大摇大摆地进了庄子,我在宅子中却压根不知道。幸好锦衣卫是友非敌,否则若是倭寇悄悄进入庄子,咱们却像聋子和瞎子一般枯守在大宅院中,非得惹出大祸不可。念及此处,金玉楼只觉得后背发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