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眼看着白衣人以双掌夹住了慕容丹砚的长剑,随即压制着慕容丹砚向地面坠落,心中大惊,知道慕容丹砚已经被白衣人的阴寒内力侵袭,若是她强行与之相抗,不死也得重伤。念及此处,厉秋风心急如焚,右手手腕翻转,长刀刀光暴涨,刀尖寒光闪烁,直向白衣人的后心刺了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慕容丹砚左手挥出,数道银光自她左手激射而出,直向白衣人的面孔飞了过去。此时两人相距不过四五尺,白衣人已然大占上风,只是他没有想到慕容丹砚左手中竟然藏着暗器,突然向自己偷袭。如此一来,即便他将慕容丹砚打死,自己也得死在她发射的暗器之下。念及此处,白衣人只得撤回双掌,使出全身力气,用双掌击向飞来的暗器,想要以掌力将暗器震开。 慕容丹砚手中的长剑脱离了白衣人双掌的控制,从剑身涌过来的寒气登时中断。只是她右臂已经被白衣人的阴寒内力侵袭,虽然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地抵御寒气侵入,不过她的内力远不如厉秋风精纯,无法像厉秋风那般将白衣人的阴寒内力驱出体外,是以夺回长剑之后,不能立时反击,身子仍然向地面坠落了下去。 白衣人自恃内力深厚,以为双掌全力击出,必定能够将慕容丹砚发射的暗器震开。没想到他的双掌拍出之后,虽然有两道银光被他的掌风震得歪斜,从他身子右侧飞了出去,但是仍有三道银光刺破了他的掌风,瞬间到了他的面前。白衣人大惊失色,正要想法子躲避,只觉得右掌掌心如同被蚊子叮了两口,虽然并不十分疼痛,却也极是难受。白衣人知道右掌已经被暗器打中,心中又惊又怒,便在此时,右眼突然一疼,眼前登时暗了下来。他心中一怔,暗想难道方才那人掷出的蜡烛熄灭了不成?只是瞬间感觉右眼疼痛难忍,这才知道慕容丹砚发射的暗器已经将他的右眼打瞎,这才感觉眼前变得昏暗起来。 白衣人右掌被慕容丹砚发射的两枚银针打中,但是并未射中穴道,虽然甚是疼痛,算不上什么大伤。但是他的右眼被银针射入,变成了独眼龙,伤势着实不轻。饶是白衣人武功高强,一向自负,但是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却也是惊骇之极,哪里还顾得追杀慕容丹砚,只想着落到地面之后,拼命逃离此地,养好伤之后再找慕容丹砚寻仇。 只是白衣人被慕容丹砚打瞎了右眼,仓促之间只想着逃命,竟然忘记了厉秋风就在他的头顶。电光石火之间,他只觉得身后一道阴森森的寒气袭了过来,这才想起头顶还有敌人攻到,心中大惊,百忙之中将身子向左侧硬生生移动了数寸。只听“噗”的一声响,厉秋风手中的长刀已经自他右肩肩胛骨处刺了进去。 厉秋风这一刀虽然得手,不过白衣人身在空中,竟然能将身子移动了数寸,使得他的背心要害没有被厉秋风刺中,这份功夫着实了得。厉秋风没有想到此人不只武功高强,而且行事果断,对他也是极为佩服。但是白衣人越是如此厉害,对厉秋风等人的威胁就越大,厉秋风更要将他杀掉,以除后患。是以厉秋风长刀刺入他右肩之后,手腕用力,想要用长刀刺穿白衣人的右肩胛骨,废掉他的右臂,使之无法再战。只是白衣人也甚是了得,猜出了厉秋风的用意,在厉秋风右手正要发力之时,他强忍着右肩的疼痛,身子猛然向左旋转,竟然硬生生的将右肩从厉秋风手中的长刀抽离,直向地面坠落下去。 厉秋风没想到此人如此坚毅勇决,强忍着剧痛摆脱了自己手中的长刀,心中一凛,正要将手中的长刀再向白衣人戳去,只见白衣人向下翻了一个跟头,下坠之势快了数倍,瞬间到了地面三尺之处。 若是换了别人,距离地面只有三尺,已然无法施展轻功站直身子,非得重重摔落地面不可。只是白衣人不只内功深厚,轻功更是极为了得,眼看着身子就要与地面相撞,他如灵猫一般将身子蜷缩成团,待到身子堪堪落到地面,立时向前滚了出去,消解了下坠之时的力道。待他滚出丈许之外,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瞬间弹了起来,稳稳地站直了身子。 便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却是厉秋风掷出的那支蜡烛自空中坠落,跌在了地上,火焰仍然没有熄灭,或明或暗地闪烁不停。 从厉秋风掷出蜡烛,到蜡烛坠落到地上,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其间厉秋风与白衣人交手,慕容丹砚出剑逆袭,发射暗器击瞎了白衣人的右眼,随后厉秋风刺伤了白衣人,白衣人于电光石火之间避开了厉秋风手中的长刀,侥幸逃生。这些眼花缭乱的事情于瞬间发生,释达吉和释东朵没有练过武艺,压根没有看清楚厉秋风等三人交手的模样,待到他们惊觉之时,厉秋风手中的蜡烛已经掉落在地面上。二僧心中惊恐莫名,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数步,一脸惊惧地看着自空中落到地上的厉秋风。片刻之后,释达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跑到右侧石壁近前,将手中的蜡烛伸向石壁,只听“呼”的一声响,离着地面约摸四五尺高的石壁上突然升腾起了火焰,紧接着两条火线自火焰处向左右延伸,片刻之后,在石壁上出现了一道丈许长的火墙,将大石室照得一片通明。 慕容丹砚见释达吉将石壁点燃,吓了一跳,随即想到释达吉和释东朵对此处甚是熟悉,想来知道石壁上藏有引火之物用来照亮石室,这才用蜡烛将其引燃,倒也不足为奇。念及此处,她暗自庆幸,暗想幸亏这两个和尚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