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思忖之际,两名白衣刀客手中的长刀离着柳生宗岩的脑袋只有数寸,眼看着柳生宗岩就要命丧刀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柳生宗岩的身子倏然向前抢出,犹如鬼魅一般从两名白衣刀客中间硬生生地挤了过去。虽然两名白衣刀客之间离着只有尺许,但是柳生宗岩从两人中间穿越之时,压根没有触碰到两人,于电光石火之间与两名白衣刀客擦肩而过,抢到了两人背后。厉秋风见此情形,心中悚然一惊,只听慕容丹砚在他身边小声说道:“这两个家伙完蛋了。”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身负武艺,自然看出柳生宗岩武功高出两名白衣刀客太多,与两人交手,直如大人戏弄孩童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躲过了两名白衣刀客砍向他的长刀,而且反客为主,抢到了两名白衣刀客的背后,两人的性命就此被他握在手中。以柳生宗岩的武功,此时只须反手一剑,便能将两名白衣刀客削成四截。慕容丹砚以为柳生宗岩奸诈狠毒,两名白衣刀客敢向他出手,自然是对他极大的冒犯,以此人心高气傲的性子,必定不会留两人活命,这才以为两名白衣刀客性命不保。 没想到柳生宗岩到了两名白衣刀客背后,不只没有出剑,反倒右手握剑漫不经心地向下一插,登时将长剑插入剑鞘,随即将剑鞘交于左手负在背后,双眼紧盯着望月藤之助,压根不将两名白衣刀客放在眼中。 厉秋风见柳生宗岩如此托大,暗想这个老贼的手下已经在中土死得干干净净,如今他已是孤家寡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竟然还是这样一副大剌剌的模样。此人如此倨傲,德不配位,终有一日要倒大霉。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见望月藤之助又向后退了三步,脸色阴沉,口中叽哩咕噜说了几句扶桑话,神情略略有一些惊慌,全然没有了方才嚣张跋扈的模样。他话音方落,被柳生宗岩甩在背后的两名白衣刀客已然转过了身子,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看了望月藤之助一眼,作势又要向柳生宗岩杀去。 方才柳生宗岩不费吹灰之力避开两名白衣刀客的攻击,还将两人置于死地,使得两人心生畏惧,按理说不敢再向柳生宗岩挑战。只是望月藤之助以目示意,要两人攻向柳生宗岩,两人明知不敌,但是在望月藤之助的积威之下,不敢违拗他的命令,还是挥刀向柳生宗岩杀了过去。只见两柄长刀寒光闪烁,直向柳生宗岩后心刺到。 慕容丹砚没有想到柳生宗岩避开两名白衣刀客的攻击之后,竟然没有一剑将两人杀掉,心中疑云大起,暗想柳生宗岩这个老贼奸诈狠毒,一向是睚眦必报,凡是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没想到今日竟然性子大变,没有将那两个家伙杀掉,难道这个老贼在中土遭遇惨败,众叛亲离,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失心疯了不成?而且这个老贼在中土惨败,大半是拜厉大哥所赐,他心中必定恨厉大哥入骨。若是他没有疯掉,看到厉大哥在此,必定要扑上来与厉大哥拼命,绝对不会躲在人群之中默不作声。一代武林宗师,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着实让人叹惜。想来是他做的坏事太多,老天爷看不过眼,将他变成了疯子,也算是报应不爽吧。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两名白衣刀客已经扑到了柳生宗岩背后,双刀直取柳生宗后心要害。柳生宗岩负手而立,如岳临渊,似乎并不晓得身后有敌人杀到,兀自站在当地,冷冷地盯着望月藤之助。两名白衣刀客方才失手,知道柳生宗岩极为诡异,此时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就要刺入柳生宗岩的后心,可是心中并不惊喜,反倒更加害怕。只是此时已容不得两人收手,只得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长刀向柳生宗岩后心戳去。 便在此时,柳生宗岩倏然向后急退,似乎要以后背向两柄长刀的刀尖撞去。这一下情势突变,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看得目瞪口呆,两名白衣刀客更是惊恐莫名,眼看着柳生宗岩要将背心撞到自己手中的长刀上,实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两人知道柳生宗岩绝对不会束手待毙,必定会以诡异的招数反击,只是两人出刀之时已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想变招已不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生宗岩撞向了自己手中的长刀,心中叫苦不迭。 果不其然,眼看着两柄长刀到了柳生宗岩后心,也未见他如何用力,身子突然如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两名白衣刀客只觉得手中的长刀犹如扎到了一块涂满了油的石头上,刀尖压根扎不进去,分别向左右歪斜了数寸。如此一来,两柄长刀分开了尺许,恰好容一人通过。两名白衣刀客见此情形,想到方才自己攻向敌人之时,双刀隔着尺许,结果敌人硬生生地从双刀之间穿了过去,从而被敌人占尽了上风,此时柳生宗岩故伎重演,又依样画葫芦将两人的长刀隔开,下一步必定是要从双刀之间扑过来制住两人。念及此处,两名白衣刀客心中惊惧,哪里还敢与柳生宗岩缠斗,只想收刀逃走。便在此时,柳生宗岩的身子旋转着从两柄长刀之间急速向两名白衣刀客撞了过去,瞬间到了两人面前。两名白衣刀客没有想到柳生宗岩来势如此之快,吓得魂飞魄散,而长刀招数已经用老,压根收不回来,百忙之中只得各自脱手放开刀柄,弃了趁手的兵器,转身便要逃走。 只是两名白衣刀客弃刀转身虽然不慢,柳生宗岩却要比他们更快。两人的身子堪堪转了一半,柳生宗岩已经转到了两人身边,旋转的身子倏然停了下来,双手斗然探出,扯住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