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话音方落,慕容丹砚将嘴一撇,一脸不屑地说道:“蒲本玉良确实讨厌,不过此人手无缚鸡之力,不难对付。大不了我一剑将他刺死,看谁还敢与咱们为难!” 叶逢春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心中鄙夷,暗想这个臭丫头动辄便要挥剑杀人,却不知道有些事情压根不能用武力解决。杀蒲本玉良不难,可是这个老家伙能够在白莲山庄呼风唤雨,势力必定不小,若是仓促下手杀人,蒲本玉良的同伙猝然发难,咱们这些外来户非得倒大霉不可。哼,迟早要让这个臭丫头吃一个大苦头,看她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只是叶逢春心中虽作此想,脸上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情,陪着笑脸说道:“穆姑娘说得极是。蒲本玉良只是一个糟老头子,不须穆姑娘和厉大爷动手,在下随便派一个兄弟过去,便能将他打死。只是这个老家伙在白莲山庄经营多年,死党必定不少,若是只除掉老家伙一人,不免便宜了他的死党。须得想一个法子,趁着老家伙和他手下的死党聚在一起之时,将他们尽数除掉,方能免除后患。” 慕容丹砚不晓得叶逢春的心思,听叶逢春说完之后,以为颇有道理,正要点头称是,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直奔正房而来。厉秋风急忙向慕容丹砚和叶逢春摆了摆手,小声说道:“有人来了!咱们暂且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厉秋风话音方落,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紧接着有人大声说道:“小人韩文,拜见厉大爷、穆姑娘、大掌柜。” 叶逢春听门外那人说完之后,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小声说道:“这个猴崽子被在下派在院外守卫,他急着来见在下,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要否让这个猴崽子进来说话?” 厉秋风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此间事情由叶先生处置,不必向厉某和穆姑娘询问。” 叶逢春点了点头,这才大声说道:“进来说话罢。” 门外那人答应了一声,这才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只见这人身子矮胖,满脸横肉,甚是彪悍,只是看到叶逢春、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之后,他满脸谄媚,一路小跑到了叶逢春等人面前,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小人见过大掌柜,厉大爷和穆姑娘。” 叶逢春道:“你这猴崽子不在院外守着,跑回来做什么?” 韩文陪着笑脸说道:“启禀大掌柜,小人原本守在院外,方才来了一伙人,大约有十七八个,抬着食盒,捧着酒坛,说是奉通海大师之命给咱们送饭来了。小人想到大掌柜吩咐过咱们,便是一只苍蝇到了院子外面,不经大掌柜点头,也不许它飞进来,何况是十七八个大活人?是以小人让他们在院外候着,自己回来向大掌柜禀报此事。” 叶窠听韩文说完之后,笑着说道:“你这猴崽子还算机灵,没把老子的话抛到脑后。既然是给咱们送饭来了,就请他们进来罢。别忘了替老子道一声谢,就说老子很领通海大师的情。” 韩文答应了一声,向着叶逢春、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手告辞。待到韩文离开之后,叶逢春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厉大爷昨晚夜探明光殿,白莲山庄庄主今日多半会召见咱们,如何应付此人,还请厉大爷和穆姑娘给在下出一个章程,到时在下依计行事,不至于将事情办砸了。”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厉某已经说过了,此间的大事小情尽由叶先生主持,厉某和慕容姑娘从旁襄助便是,叶先生就不要推辞了。” 叶逢春客套了几句,见厉秋风不似作伪,这才勉强答应。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叶逢春这才告辞而去。慕容丹砚闲来无事,拔出长剑在屋子中练起剑来。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剑光霍霍,甚是凌厉。厉秋风站在一边颇为尴尬,暗想武林之中最忌讳偷看别派高手练武,慕容姑娘对我没有丝毫顾忌,自然是对我的极大信任,可是慕容秋水老先生对我颇为不屑,若是知道我看过慕容姑娘练剑,不免对我更加鄙视。可是我若是走出屋子,只怕慕容姑娘会对我心生怨恨,唉,如何能让她满意,着实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待到慕容丹砚收住剑招之后,正要与厉秋风谈论剑道,叶逢春带着两名伙计抬着食盒走入正房,将酒菜摆满了桌子。待到两名伙计离开之后,叶逢春搓着双手笑嘻嘻地说道:“厉大爷,你救了白莲山庄庄主一命,这个家伙心存感激,送来的早饭丰盛得紧啊!” 叶逢春说完之后,亲自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斟满了酒杯,笑着说道:“别的不说,他派人送来了五坛酒,都是上好的菊花酒,拿到酒肆去卖,每坛至少能赚上十五六两银子。咱们大伙今天都跟着厉大爷沾光啦。” 叶逢春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盒,从盒子中取出一枚银针,依次在酒杯和饭菜之中试了一遍,看到银针并未变色,他这才笑着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咱们断定白莲山庄庄主不会坑害咱们,不过咱们身在异域,不得不事事小心。” 三人共饮了一杯酒,叶逢春摇头晃脑,连连赞叹此酒难得。慕容丹砚笑道:“叶先生家财万贯,是扶桑国有名的大商人,按理说已经将天下美酒尝了个遍,何必对这坛酒如此动容?” 叶逢春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穆姑娘如此高看在下,在下愧不敢当。这些年在下苦心经营,确实赚了一些银子,不过要说是扶桑国有名的大商人,那是差得远了。松鹤楼所在的那座码头虽然交易兴旺,不过毕竟见不得光,与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