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身在半空,火折子飞出数丈之外,火光照不到两人身上,是以两人能够看到站在地面的两名刀客,两名刀客却看不到半空中的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当火折子自站在地上的两名刀客头顶掠过之时,吓得两名刀客抬头张望,再也顾不上斩杀在地上翻滚挣扎的那名松鹤楼伙计。厉秋风定睛望去,只见两人头戴灰布帽,身穿褐色袍子,手中各自握着一柄大刀,其中一人身上还背着弓失。厉秋风见此情形,暗想看这两人的衣衫和兵器,与叶逢春提到过的那些窥伺在宅子左右的家伙一般无二。我原本以为这些家伙只是来打探消息,不敢动手伤人,想不到这些家伙如此狂妄,竟然趁着夜色逼近宅子,还敢动手杀人。 厉秋风思忖之际,火折子已从两名刀客头顶掠过,眼看着两名刀客的身影就要没入黑暗之中,他心意已决,在空中翻了一个无头跟头,瞬间到了两名刀客近前,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拔出了长刀。此时火折子已经自两名刀客头顶掠出七八尺,火光移向北侧,两名刀客的身影已经大半隐没于黑暗之中。好在厉秋风自空中跃近之时,已然牢牢记住两名刀客站立的方位,是以两名刀客的身影虽然被黑暗遮掩,他仍然挥刀砍出。只听“噗噗”两声闷响,站在左侧的那名刀客的脑袋被厉秋风一刀斩断,人头从脖颈处飞起,直向空中飞去。右侧的刀客只觉得右肩一凉,右臂已经被厉秋风手中的长刀齐肩砍落。 厉秋风于电光石火之间砍出两刀,一刀斩落一名刀客的人头,另一刀砍下了另一名刀客的右臂。只是他出刀如电,快到了极处,是以两名刀客的脑袋和右臂几乎同时脱离了身子。而且脑袋和右臂从两名刀客身上脱离之后,两名刀客竟然并不感觉疼痛,只是觉得脖颈和右肩一凉,身子似乎轻了不少。断头的那名刀客只觉得身子似乎瞬间拔高了不少,待到惊觉是脑袋脱离了身子之时,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张口大叫,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眼前一黑,就此毙命。另一名刀客正自迷惑不解之时,自同伴脖颈中喷出的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腥气扑鼻,中人欲呕。这名刀客这才惊觉不妙,正要挥刀自卫,可是右臂压根不听使唤,他左手向右臂摸去,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惊觉右臂已经与身子脱离,知道自己着了敌人的毒手,刹那之间吓得魂飞魄散,正要转身逃命,只觉得胸口被人戳了一下,全身力气刹那间消失不见,只觉得双膝一软,便即栽倒在地,瞬间人事不知,昏死了过去。 厉秋风接连挥出两刀,斩杀了一名刀客,又将另一名刀客右臂齐肩砍落,随即左手探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戳中了那名刀客胸口膻中穴,将他点倒在地上。从他掷出火折子,到他将那名刀客点倒,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待到厉秋风稳住了身形,被他点中穴道的那名刀客恰好“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而被他砍掉了脑袋的那名刀客的身子兀自在原地打转。片刻之后,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却是那名刀客的人头自空中掉落在了地上。厉秋风听风辨形,左腿倏然踢出,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这一脚正踹在无头刀客身子的右肋,将尸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此时慕容丹砚也已落在地上,右手拔出长剑,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却并未听到异声。她知道两名刀客必定已经折在厉秋风的手中,心中颇为不快,暗想厉大哥出手太快,竟然一举将两个家伙尽数打倒,我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太过无趣。 便在此时,远处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判断,冲过来的人着实不少。慕容丹砚转怒为喜,暗想赶来的敌人不下十余人,厉大哥武功再功,总不能一刀便将这十几人全都杀掉。这次我要抢先出剑,非得杀掉几名敌人出气不可! 片刻之后,前方出现了几团火光,厉秋风知道冲过来的众人之中有人点起了火把。慕容丹砚正要挥剑冲上前去截杀,厉秋风压低了声音说道:“慕容姑娘且慢!这伙人是从咱们居住的宅子冲了过来,十有八九是叶逢春听到惨叫声之后,带着手下的伙计赶来查看情形,是以姑娘先不要动手,待到看清楚来人是谁再做决断也不迟!”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一凛,急忙停了下来。片刻之后,那群人已经奔到近前,火把光照之下,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看得清清楚楚,为首那人正是叶逢春,其余十几人都是松鹤楼的伙计。厉秋风生怕叶逢春等人仓皇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围攻自己和慕容丹砚,不等众人冲到面前,便即大声说道:“叶先生,我和穆姑娘在此,各位不必慌张!”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离开之后,叶逢春将内室的窗户关好,这才匆匆走出了正房,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将几名心腹召来,仔细商议如何夺取白莲山庄之事。正在他与几名伙计说话之时,蓦然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惊得众人纷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名伙计颤声说:“大掌柜,这、这声惨叫像极了徐、徐老三的声音,今晚他在院外守着,难道、难道他遭了敌人的毒手不成……” 叶逢春脸色铁青,心中念头急转,暗想厉百户和穆丫头出去打探消息,可是两人离开不久,敌人便找上门来。既然敌人敢如此行事,说不定他们早就将咱们的情形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忌惮厉百户和穆丫头武功高强,这才不敢轻易来攻。直到厉百户和穆丫头离开之后,这伙奸贼才大举偷袭。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