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连忙移开了双眼。
尤非白开口:“你应该清楚这里的医疗条件多差,在不确定oemga发情等级前我不放心让那些alpha照顾他。”他和我解释,“我没想到警局里的抑制剂是好几年前的,这些年一直没人换过新的。该死的!”
说起这件事,他压着火气,“医院存的抑制剂也不多,也还不清楚在不在效期内,不过我已经派警员去取了。”
我默默听着,脑袋有些晕。
尤非白看向我:“八二区的omega从来不用抑制剂的吗?”
问我?
我表情一僵,心想我哪知道,我连抑制剂长什么样子都是刚刚知道的,对于八二区的情况知道的没比他多多少。
但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不能说实话的,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道:“差不多,你应该清楚的,八二区不比其他地方,omega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他们用不起抑制剂。”
我回答的含糊,但尤非白信了。
尤非白沉默了几秒钟,低声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不过看他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他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尤警官还挺感性的。
我很意外。
我不说话了,尤非白却有些不适应了,或许是omega的信息素搅得他心烦,也可能是我刚刚说的那一番话触动到了他。
“沈雾,你……你还好吗?是清醒的吗?”
尤非白突然走到了关着我的铁门前,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从没在他脸上见到过这种神色,他的反应让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尤非白的语调上扬,焦急道:“沈雾,你流鼻血了!”
一瞬间,我打了个激灵,之前被我忽略的细节重新回到了大脑,连成了一条线。
我摇了摇发胀的头,伸手,摸到了一脸血。
“你的病没好,为什么出院?”
尤非白问。
我没说话,因为这个问题无法回答,流鼻血算是病吗?在医院的那几天也没查出来我这个毛病。
但尤非白已经误会了,实在是刚刚我一边表情平静一边流血的样子过于可怕了,血止都止不住,出血量明显就不正常。
他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疾病,亦或是绝症。
我安慰他道:“别这么看我,没吃药而已,不然……你放我走?”
我刚说完这句话,尤非白转身走了。
切!
我拿着尤非白丢过来的纸巾止血,这具身体本来就虚弱,再这么折腾下去就是个短命的样。
血腥味暂时压过了信息素的味道。
至少在医护人员进来把叶初青抬走前,我都在关心这次的鼻血是不是流太多了,真的会贫血的。
叶初青被送了出去,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把omega送走,狱警瘫坐在地上,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
好险,差一点就出事了。
狱警想到不久前被omega发情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勾的面红耳赤的画面,心头一阵燥热,说不出的遗憾。
“辛苦了,我想问问出去的话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行了吗?”
狱警下意识回答:“不辛苦,你问这个……”
说到一半他捂住了嘴巴,看见蹲在他身旁的少年,满脸惊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他的腰间取下磁卡,对着他笑:“谢了,你是个好人。”
狱警被硬塞了一张好人卡,但他没有心思思考好人卡的问题了,他就想知道我是怎么跑出来的。
铁门呢?锁呢?
铁门自然是在的,不过锁开了。
狱警看见地上的锁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还是我在他后背来了一巴掌才把他的气理顺。
反应过来的狱警张嘴就要喊,我对着他的脸来了一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光了他的衣服,将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反折他的手用皮带绑住。
他呜呜直叫,我把他踹到了监狱里,上锁。
做完这一切,我换上从狱警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戴上警帽,甩着刚刚趁乱从某个狱警身上摸下来的钥匙,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不出我所料,外面因为omega乱成了一团,尤非白到底才刚来没多久,短时间内做不到将这批警员训练的方方面面一应俱到。
我从关押犯人的地方走出去,来到了办公的地方,里面人不多,尤非白也不在。
几个警员看见有人过来,抬头极快地看了一眼,然后就低头做自己的事了。
我扶了扶警帽,心中嘿嘿一笑,快步走向大门的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警局内响起了来电铃声,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标着举报电话的通讯装置,陷入了沉默。
身后响起了椅子移动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合不合适就接起了电话。
椅子停止了移动,对方坐了回去。
我松了一口气,吓死了,虽然刚刚是没认出我的脸,但不代表我就安全了,好在我机智,及时化解了危机。
不过,电话那头叽里呱啦说的什么?
我皱着眉听了一会儿,越听越糊涂,抱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