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赔偿就不要了,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遇到他了。”
我开始告状,重点描述威尔沙是怎么骚扰我的,弱化了我打他的剧情。
在我的故事里,威尔沙是个可恶的流氓,他被打完全是自找的。
我说的情真意切,七分真话三分假话,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妈的,好TM真。
我都忍不住为自己叫屈了,好想把威尔沙拖回来再打一顿。
闻笙沉吟,他确实不清楚威尔沙的性取向,但隔壁房间的alpha可以证实对方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来,对方说自己是受害者是没问题的。
但一码归一码,闻笙没那么好糊弄,不会因为我是受害者就忘记他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闻笙想了想,他对我没什么恶意,但他觉得芯片毕竟是我弄坏的,这件事我该负责。
威尔沙做错了事,他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但芯片关系到闻笙的研究项目,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认识。
我弄坏了芯片,直接影响到的是闻笙。
闻笙觉得我也该为此事负责。
这个逻辑……
我眼角一抽,还是平静道:“我说了,我还不知道什么芯片,你这是在冤枉一个好公民。”
闻笙不为所动,他固执的可怕,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动摇。
但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他终于意识到他的说话方式和语句很容易产生歧义,于是这回他仔细斟酌了下话语,开口:“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邀请你做我的实验对象。”
他缓缓道:“这是一次邀请,并不具备强制性,我只是觉得你很合适,但具体都要等你的身体素质检测报告出来后才能决定你适不适合当我的实验体。”
闻笙满脸写着认真,完全不觉得他说的话多么炸裂。
三句不离实验体,现在当实验体是什么平常的事情了吗?
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翻了个白眼就要拒绝。
可就当“拒”字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他能不能取出我心脏里的炸弹?
从刚刚的谈话里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闻笙他研究的项目需要往人体内植入芯片,虽然具体做什么的不清楚,但要知道他植入芯片的部位可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最脆弱的腺体。
威尔沙被植入芯片,却像个没事人。
闻笙这么会往人身体里塞东西,那么对他来说取出来也一定不难。
想到这,我顿时眼前一亮。
真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这听起来真的很靠谱啊。
越想越有。
我瞥了他一眼,用力咬了一下唇,然后道:“真的吗?真的不是强制性的吗?”
闻笙点头:“是的。”
“我可以答应你。”犹豫片刻,我缓缓道,“但这并不代表我认下损坏芯片罪名,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你可以继续怀疑我,但在实验期间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性和公正。我希望你知道我肯答应你,仅仅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联邦公民该做的。”
“我猜的没错吧,你做研究是为了联邦,当然,我也是,我想为联邦的发展献出自己的力量。”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注视着闻笙,目光坚定。
闻笙沉默,很快就点了点头。
我继续头脑风暴,刚刚是我故意那么说的,我当然不可能一心为了联邦。
笑死,我连联邦的大名都不知道叫什么,怎么可能为其卖命?
联邦哪天炸了我都不稀得看一眼。
可我必须那样说,因为闻笙是联邦学院的老师,而能进入联邦学院当老师的且拥有独立实验室,单独负责一个研究项目的人绝对忠心于联邦政府。
闻笙并不像是脑子中有各种弯弯绕绕的人,他很简单,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做的一切研究都是为了让联邦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他可以怀疑我,但绝对不忍心指责一个同他一样忠于联邦的好公民。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公民证,有些心虚。
如果这时候让我掏出公民证,那我就真成二百五了。
还好闻笙没无聊到让我证明自己是公民,毕竟能入住旅馆的,不可能是个黑户。
闻笙理解完我的话后,神情变得柔和不少,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事情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联邦会感谢你的奉献的。”
闻笙右手握拳置于心脏前,语气真诚。
我腼腆一笑,也举起了拳头:“应该的,应该的。”
闻笙微笑。
我的大脑终于能歇会儿了,每天高强度做脑部运动,就是给我两个脑子也受不了啊。我闭了闭眼,努力感受着那不知道激动还是窒息导致有些发麻的心脏,等情绪平复一些后,我询问闻笙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闻笙从未见过如我这样做实验体还这么积极的人,下意识就觉得我是真心为了联邦着想,便有心多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
他不懂我的心思,微微一笑:“不急,我还需要准备几天。”
我顿时眼前一黑。
你不急,我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