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亲王府
当晴儿带着丫鬟缓缓归来之际,只见愉亲王正于庭院中挥舞着宝剑,身姿矫健,剑影翻飞,犹如蛟龙出海般气势磅礴,他正沉浸在剑术的演练中,浑然不觉晴儿的到来。
而晴儿本想悄然避开阿玛,不想却如此不巧,与阿玛正面相遇,愉亲王目光锐利,一眼便瞧见了晴儿身上的那抹泥污,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急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晴儿没有丝毫隐瞒,莲步轻移,走到阿玛身旁,声音轻柔如丝,“阿玛,今日女儿本是去寺庙为您和额娘求平安符的,只因您总是征战沙场,女儿心中甚是担忧您的安危,可未曾料到,在下山途中竟遭遇了歹人,幸得有一位公子仗义出手相救,女儿才得以脱险,咱家的那个车夫,他却已逃之夭夭,您还是再招个人吧。”
愉亲王听闻,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与福晋成亲多年,膝下仅有晴儿这一个宝贝女儿,晴儿生得极似福晋,性情温婉如水,从不喜与人相争,亦不喜出门带侍卫,往昔在封地之时,她也鲜少出门,故而也就由着她了,然而如今来到京城,竟险些遭遇不测。
愉亲王心中满是后怕,他望着晴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晴儿,日后你出门定要带上几个侍卫,你若不喜他们跟随,便让他们在暗中保护你,切莫再让阿玛忧心了,知道吗?”
晴儿微微颔首,乖巧地应道:“女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您担心了。阿玛,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愉亲王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可知救你的恩人叫什么名字?本王好备些厚礼,去登门道谢。”
晴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他说他叫萧剑,但他并未留下地址,女儿提及要备礼上门道谢,他只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必放在心上,还让女儿尽快归家,免得家人担心。”
愉亲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萧剑不禁心生几分好感,他微微颔首,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赞赏与欣慰,缓声说道:“行了,那这件事阿玛知道了,你快些去换衣服吧。”
晴儿俯身施礼,然后便转身离去,那身姿轻盈如蝶,渐渐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愉亲王并非常常驻足于京都,甚至可以说,并非每一年都有机会回京为乾隆祝寿,今年实属幸运,赶上了太平无战事的时机,而去年,他却未能归来,以至于对京城中的人物并不十分熟稔。
于是,他遣出手下人去打探,想要知晓这个萧剑究竟是出自哪户人家,毕竟,他救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愉亲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报答他一番。
萧府
萧剑并未刻意去探究晴儿的身份,然而,在他的心底,却早已隐隐有了一种猜测,怕是某位王爷的掌上明珠吧!他默默地思忖着,在那辉煌的宫宴之上,他们必然会不期而遇,于是,萧剑不再犹豫,时间紧迫之下,他如疾风般迅速回府,毅然决然地开始着手准备。
那块原石,硕大无比,萧剑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打定主意,要将其雕琢成三块精美绝伦的玉佩。其中一块,他要送给妹夫;一块要给予温柔的妹妹;还有一块,则要留给那刚刚呱呱坠地的小外甥。
在这几日里,萧剑整日整夜地沉浸在雕琢之中,忘却了时间的流转,忘却了周遭的一切,他如同一位虔诚的匠人,用心打磨着每一个细节,每一道线条,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这三块玉佩之中。
就连那饭菜,也是杜雪吟亲手为他送进房间里的,当她得知萧剑是在为乾隆精心制作礼物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她轻声细语地对萧剑说道:“你要注意身体呀,莫要太过劳累。”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过多的话语,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理解与支持,她深知萧剑的心意,默默地在背后给予他力量。
在这几日里,萧云在宫中的生活可谓是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乾隆可真不是随口说说的一句玩笑话,他竟然真的打算将那错过的七天一股脑儿地全都补回来。
乾隆除了处理那堆积如山的政务之时,其他时间几乎可以说是没日没夜地纠缠着萧云,他就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紧紧地围绕着萧云,让萧云几乎无法脱身,这让她那原本就极好的体力,也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然而,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反观乾隆,他似乎精力充沛得很,丝毫没有疲惫之感,这让萧云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明明是他在辛苦付出,怎么他反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呢?而自己却累的够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 八月十二日这一天,乾隆处理完政务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长寿宫,此时的萧云,已经有了明显的躲避意识,开始有意地避开乾隆,乾隆见此情景,心中满是无奈,他知道自己这几日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微微眯起双眸,轻启薄唇,用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般的声音呼唤道:“云儿,过来,朕今日保证不会碰你半分。”
萧云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娇美的面容上却流露出满满的怀疑之色,她那双灵动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人,朱唇轻启,质疑地问道:“弘历,你当真能够做到吗?”
乾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