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傲然屹立在首领面前,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其实,方才你所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想我傅恒,如今已位居人臣之极,贵为当朝一品大员,又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我进行截杀呢?
这其中缘由并不难揣测,只是我还未能确切知晓,你的主子究竟是于敏中,还是和亲王?”
当提到弘昼之时,首领的身形明显地僵了一瞬,傅恒心中顿时透亮,原来真的是弘昼。
“行,我知道了。”傅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此刻,首领才真正意识到,傅恒果真是智谋非凡,他竟能从那遥远的甘肃安然归来,全身而退。
不仅如此,他现在连军机处的人都一一查了出来,甚至连自家主子也被他给揪了出来,看来此事是真的无法轻易善了。
傅恒与阿贵商议道:“不必再隐藏行踪了,我们就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进城吧。”
那首领听闻,急忙喊道:“将军,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啊!你若是真的这般领兵进城,与傅恒一同前往,那必定是死路一条!”
阿贵自然是毫无惧色,别说是傅恒手中有皇上的口谕和金牌,就算没有这些,为了兄弟,他也甘愿冒险走上这一遭,“那是本将军的事,与你无关!”
随后,阿贵下令道:“把他们的尸体带上,还有这些人,都收拾妥当,我们即刻进城。”
副将领命而去,首领颓丧地闭上双眼,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了。
和硕和亲王府
弘昼将他精心培育的一群死士遣派了出去,这些死士,个个都身怀绝技,是他耗费了无数心血才磨砺而成的。
在他的心目中,有这些死士出马,截杀傅恒应当是易如反掌之事,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紧要关头,他实在是不愿踏出这一步。
这王覃望,当真是无用至极,傅恒不仅能从遥远的甘肃安然归来,未损分毫,还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他犯罪的证据,这让弘昼怒不可遏。
要知道,那王覃望可是他的钱袋子,他每年都能从王覃望那里搜刮到数不尽的钱财。
然而,时间在悄然流逝,那些死士却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弘昼的心中,逐渐升腾起一抹浓重的不安,难道真的失手了吗?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心中满是忧虑与焦灼。
容不得他再多做思忖,他只能赶忙又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想要尽快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傅恒与阿贵一同踏入城中,随后,傅恒目光坚定,决然下令让阿贵率领一众兵士迅速将和亲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就在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尚未归来之际,弘昼便惊见阿贵带兵围府的场景,这一刻,弘昼的心中如明镜一般,知晓事情已然败露。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些个没用的家伙,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将他给供了出来呢?殊不知,那些死士并未招供,而是傅恒凭借着过人的智谋,已然查到了他的头上。
傅恒丝毫不敢耽搁,他带着搜罗到的证据以及抓获的相关人员,马不停蹄地进宫,直奔养心殿面见圣上。
彼时,乾隆正与萧云沉浸在棋局之中,听闻傅恒归来的消息,乾隆手中的棋子一顿,随即说道:“速宣他觐见。”
傅恒这些时日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他双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臣给皇上请安。”
乾隆上前一步,亲自将他扶起,温言道:“免礼,这些时日你辛苦了,甘肃之事查探得如何了?自那侍卫归来后,你便没了消息,朕可是担忧得紧。”
傅恒心里清楚,却不得不问,“皇上,四天前,阿贵将军的军报,您不曾看到吗?”
乾隆眉头紧锁,傅恒这话一出,乾隆心中自然是明了的,这意味着军机处出了问题,乾隆笃定地说道:“朕近日确实未曾收到过阿贵的军报。”
傅恒将所查之事一一详细地向乾隆禀报,乾隆听闻,怒火中烧,原来竟是于敏中和弘昼这两个混账东西,“你与阿贵可曾受伤?”
傅恒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臣与阿贵将军均安然无恙,但事出紧急,臣自作主张,命阿贵带兵入京,甚至包围了和亲王府,请皇上降罪?”
乾隆扶起傅恒,言辞恳切,“朕给你令牌之时,便已说过,你可全权处理,这自然在许可范围之内。
阿贵不仅无过,反而有功,若你们轻骑回京,朕恐要痛失两员爱将!傅恒,先将京中之人处理了。
至于甘肃之事,事关重大,朕要深思熟虑一番再做定夺,但弘昼与于敏中,以及与他们有所牵连鱼肉百姓的官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你即刻带领阿贵的兵马前去抄家,将他们先行关押入大牢,审讯之后再做定论。”
傅恒行礼后,领命离去。
乾隆凝望着那堆积如山的证据,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龙案上,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般翻涌。
他无法想象,甘肃的那些官员,其腐败的程度已到了何种令人发指的地步!那账本上,一笔一划都记录着他们贪赃枉法的丑恶行径,以及对百姓的残酷压榨和剥削的账目明细。
萧云瞧见乾隆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就如那即将降下暴雨的乌云,似乎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