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珍踩着高跟在地板上来回踱步。索性从包里掏出手机,没什么耐心地说道:“算了,我打电话问一下爸。” “不用打了。” 手指尚且还没来得及敲击键盘,忽地一道声音便从屋外飘入,声音散漫随意,却透着一股令人胆震的魄力。 一男人撑着黑伞,踏着白雪,一步步朝灵堂走着。伞檐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仅露出了一张薄唇,修长的手指圈握住伞柄,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质,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噤声转头回望。 等段明珍看清来人是谁后,她的表情出现了一抹异色,瞳孔微微扩大,显然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来?” 踏入屋内,手指拨掉肩头上的白雪,停步伫立,淡淡看了段明珍一眼,反问道:“大哥葬礼,我怎么能不来?” 段爻虽说是段明珍的同胞弟弟,但她对于这个胞弟,却是十分忌惮。她抿着唇深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 西装男人段衡率先打破僵局,朝着两人走来站在了中间,他的唇角显露出一丝礼貌地笑意,看着段爻,问道:“是不是爸派你来的?爸想怎么处理?” 段爻没有看他,眼神始终落在那跪着的女孩身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