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悠然伤心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起不来,一双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
落白进来便看到她红肿的眼睛,赶紧去扭了个冷水帕子进来。
轻轻的盖在她的眼睛上:“你别动,等冷敷一会儿再睁开眼。”
这熟悉的声音,让木悠然很烦躁!
她心里很清楚,这事儿的根源不是落白的错。
可她就是怨,怨落白不该把不认识的兽人往部落里带。
带回来了还不加以管制,这才导致凰羽丧命!
她心里的怨需要一个发泄口!
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麻布,狠狠的丢在地上。
冷冷的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再次被粗暴的对待,落白眉头一皱,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悠然要这么对自己。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吗,你要这么对我!”
一听这话,木悠然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满肚子的火气全都在往外涌。
愤怒的怒吼:“你特么就是个白痴,傻子,蠢货!”
刚刚去河边打水的鹰尧刚到洞口就听到悠然骂人打的声音,赶紧放下陶缸跑进去。
被骂傻子蠢货的落白,受不了的一把抓住悠然的肩膀。
“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看不起我,你答应和我做伴侣?”
他落白可是未来的族长,从小被阿父捧在手心里长大,更在族人的夸耀下长大,从来没人说过他蠢。
悠然是第一个!
木悠然一把撇开他的手,根本不顾了其他,她只想发泄!
“说你蠢都是夸你!”
“要不是凰羽说你人好,我才不会选你做伴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带一群不认识的兽人回来,害死凰羽!”
“凰羽的死,你是帮凶!”
周围的兽人,昨晚就听到悠然的哭声,所以今天一大早上起来,就很注意这边的动静。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这边吵架的声音。
他们很好奇,这木悠然一家子平时关系好的跟蜂蜜一样甜,怎么会吵架。
然而,这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
“凰羽死了?”
“落白是帮凶?”
一旁的鹰尧听到这话,立即察觉事情的不对,赶紧询问。
“悠然,这种话不能乱说。”
木悠然转头直直的盯着鹰尧:“我亲眼所见!”
“那个叫鼠明的,跟着我们去了窑洞,挟持我要挟凰羽,引凰羽去了那个地方,一去就被包围了。”
“眼看打不过就拿出了个厉害的东西,想要烧死我们。”
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伤在滴血。
眼睛瞬间朦胧的起来:“要不是凰羽拼死保护我,我早就死了!”
转头看向一旁满脸不可置信表情的落白。
“你说,你是不是帮凶!”
“要不是你带他们回来,凰羽会死么!”
原来,这就是真相啊!
落白双手垂在两侧,忍不住的发抖,全身冰凉。
他从没想过凰羽的死,真的跟他有关系。
就连昨晚上,和阿父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阿父说了一句,那些兽王城来的兽人不见了,他都没把这两件事儿联系在一起。
难怪那些人突然不见了,原来,那些和被烧死的兽人,就是他们啊。
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想要道歉,说对不起。
可这三个字,他觉得太轻了,根本无法和凰羽的死相提并论。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会给凰羽报仇的!”
木悠然看着他难过的脸,发生这种事儿,他们谁也不好受。
她刚刚那样吼,只是想要发泄,那悲愤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走出山洞,抬头便看了眼那半山坡。
很不习惯,一天没看到他的日子。
慢慢的走过去,路上折了一些各色小野花。
然而她刚走到坟前,却被眼前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圆锥的坟头,此时泥土乱飞,那躺着尸体的木箱子就这么打开在坑里。
而周围全都是散落的黑色焦块。
难不成那跑了的鼠兽人,又回来挖坟了么?
还把尸体弄碎了?
可这里除了黑色的焦块,并没看到骨头啊。
她焦急的围着坟转了好几圈:“没有,没有!”
可无论怎么样,杀了人,还来偷尸体的,肯定是那群杀人凶手。
想到这里,她愤怒的狠狠的丢掉手中的野花。
蹲下身子,一点点的把那些焦块捡起来放进木箱子,重新盖好掩埋。
淡淡的看了眼坟头,心头却对那群鼠兽人恨的咬牙切齿!
“我们走着瞧!”
这次回到部落里,她没了刚刚的颓丧,直奔小梅和彩霞他们的山洞。
“小梅,彩霞,我今天要开始烧窑了,你们要一起吗?”
两人面面相觑,都知道她昨晚哭的难受,早上还和落白吵了一架。
可现在却对她们两个露出淡淡的笑容,然而,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