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打开,傅衍夜的亲吻渐渐慢下来。 卓简头脑发昏,傅衍夜吮着她的唇瓣,一下下,似安抚。 许久,他依依不舍的停下来,黑眸慢慢掀开,沉沉的望着她:“卓简?” “嗯?” 卓简长睫呼扇着,看向他。 她脸红的要紧,心跳也很快,声音又是哑的,以至于傅衍夜看着看着,会心一笑。 卓简的脸上刷的一下子高烧起来。 “走吧。” 傅衍夜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卓简抿了抿唇,眼巴巴地跟着他后面,看着他后脑勺,然后抬手轻轻擦自己的嘴巴周围。 进了门傅衍夜看了眼腕表,才五点不到,问她:“现在饿么?” “有一点?” 卓简有点想不到他怎么了,就觉得他不对劲。 傅衍夜点了下头,带她去沙发里坐下,把遥控器给她,“看会儿剧,我去煮饭。” “这里我们好久没来了,根本没食材吧。” “有的。” 傅衍夜说着便脱下外套好好地放在一侧,然后去厨房。 卓简:“……” 后来从袁满那里得知,他因为知道下午来盛园,所以很早就找人买了食材过来。 嗯,他早就想到在这边过夜。 晚饭后两个人在沙发里窝着看一部外国的青梅竹马的电影,傅衍夜的手轻轻地搭在她背后,修长的手指在她发尾绕来绕去。 卓简觉得气氛不太对。 但是也没急着动。 直到他突然摸上她的肩膀,额头抵在她另一边的肩膀。 卓简这才垂眸,转头去看他:“傅衍夜你在干什么?” “没事。” 他低沉的嗓音,然后就那么一直靠着她。 卓简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上次这样窝在沙发里的甜蜜时光。 只是那段时光,实在是走的太快了。 明明前一晚他们还在一起你侬我侬,她还像个在恋爱的小女生,可是很快一转,他就成了不信任她的那个。 卓简想到那晚的时候,突然往一侧倒去,避开他的依靠。 傅衍夜抬眼,皱着眉头,低沉嗓音问她:“怎么了?” “我怕乐极生悲。” 她娇娇软软的一声,眼眸里却是带着刺的,亦或者是对之前的介怀。 “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衍夜看穿她眼里的戒备,但是手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再过几天就要生产,生产完后我会很快投入工作。” “这跟乐极生悲有什么关系?” 傅衍夜眉心蹙着,看她的眼神也变的犀利起来。 “我的同事有两种。” “……” 傅衍夜不想再听下去。 她再怎么委婉的表明,他还是要听懂的。 因为刘云天那件事。 “卓简,你欠我一颗定心丸。” “为什么是我欠你,不是你欠我吗?” 卓简的眼神里,温温柔柔的,透着一层执着,一点都不怯弱。 傅衍夜幽暗的眼眸里终是夹了点笑,“我欠你什么?我说过,如果那晚的事情是误会,我道歉。” “我累了。” 这显然不是卓简想要的答案。 她起身,肩膀脱离了他的掌控。 傅衍夜还那个姿势坐在沙发里,见她真的要走,生气的垂下眸看着前面,突然又冷暗又强硬,“卓简,你就不怕我们之间真的做成你想要的那样吗?” 卓简的脚步停下,扭头看他。 她想要的那样? 她看着他冷寒的模样,心里沉了沉,但是接着便又提着一口气,气定神宁的转身离开。 要挟,还是他最会做的事。 小时候她会怕,会哭,会自卑,总怕自己不够好,会让他真的不再见自己。 但是现在呢? 他们做了夫妻这么久,发生这么多事,她还怕什么? 她早就不怕了。 要不然也不会一怎么就躲到岛上去。 她上了楼,自己冲澡,自己吹头发。 只是抬眼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头发,手摸了一下又一下发尾。 头发又长了些? 最近头发是不是长得太快了。 脑海里突然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弯腰打开了洗手台下面的抽屉。 里面之前有把小剪刀,她剪面膜用的。 但是…… “你在找什么?” 剪刀她才刚拿到,就听到门被人打开,熟悉的声音传进来。 她转头,看到他冷峻的容颜。 她扶着洗手台站好,一脸无谓的亮了亮手里的剪刀:“头发有点长了。” 傅衍夜望了眼她手里的剪刀,突然一笑:“你要剪头发?” 卓简听后想了想,然后点头:“嗯。” 她那声娇软的嗯里,又透着几分不管不顾。 傅衍夜低了低头,沉吟了一声,随后突然走近。 卓简下意识的后退。 “你敢给我剪试试。” 傅衍夜握住她拿着剪刀的那只手的手腕,看她的眼神更为生气不容她再抗拒。 “我剪自己的头发还要被你要挟吗?” “你试试。” “那你松手。” “……” 傅衍夜望着她,松手?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眉心皱成川字。 他要是松手她会做什么? 是的,她会离开他,自然也不会在意他的要挟不剪头发。 这个表面温温柔柔的女人,固执着呢。 而且,一般人对激将法都不会上套,她却偏偏喜欢将计就计。 可是设计这个计谋的人又不是真的要她将计就计,送入虎口。 “松开呀。” 卓简软软的,执着的声音提醒。 “不准剪了。” 他突然说了声。 带着点泄气。 卓简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模糊了,但是还是生气的望着他,“我干嘛要听你的命令。” “我是你丈夫。” “是丈夫又不是领导,我们是平等的。” 她有自己的话语权也有自己的行为权。 “平等?” 傅衍夜觉得好笑。 他们之间要是平等,他会这么难受。 快要把他欺负死了,还自己觉得委屈呢? 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