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拉着陈子均,带着小青去街上闲逛。
这十来天里,她大半时间都坐在牛车中,炼化河图,早就气闷得很,外面虽然下了雪,却也拦不住她蠢蠢欲动的小脚。
走出客栈,胡翘翘想到方才那些凡人的话,见四周无人留意他们,便扯了下陈子均的袖子。
“相公,相公……”
“怎么了?”
“男人该怎么采啊?”
陈子均眼皮子一跳,含糊道:“自然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她追问。
“……”
陈子均心中有些无奈。
须知阴阳调和才是天地正理,他满心不愿意她知道这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
傻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强过了头,万一知道以后,起了大兴趣就麻烦了。
但他又没办法对胡翘翘求知若渴的双眸置之不理。
沉吟片刻后,他才说:“告诉娘子知晓可以,但娘子先要知道,当初神明造人,既分男女,自然得各司其职、阴阳相济、水火交融,才合生衍之道,所谓孤阴不滋、孤阳不长,所以这男人和男人之间,并非正道,而是歪门邪路,勿要对它太感兴趣了。“
“嗯嗯,知道啦~”胡翘翘忙点头,“相公快说吧。”
陈子均只得凑到她耳边,简略地解释了几句。
胡翘翘听着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猛地瞪得溜圆,半晌才憋出一句:“果然、果然不太正常……”
她又好奇问:“那被……被采花的,不会反抗么?”
“采花贼自然会用某些手段,从而让人失去抵抗之力,比如迷香、绳索之类。”
“原来是这样……”
陈子均道:“好了,以后莫要再多关心这些了。”
“嗯,翘翘知道啦。”
没多久,便到了中午。
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打扫干净,又恢复了热闹。
“翘翘姐,公子,你们快看,那边有卖艺的!”小青指着某个方向。
她虽对卖艺不太感兴趣,但知道胡翘翘爱看。
胡翘翘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到了那些胸口碎大石、喉咙顶铁枪之上,在小青的引路下,拉着陈子均过去了。
三人在人群里,兴致勃勃看着。
而在斜对面的某家茶楼上,此刻坐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笑,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小青身上,手中的扇柄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打着什么盘算。
逛了一个白天,胡翘翘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客栈。
亥时,陈子均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正炼化河图的胡翘翘,“娘子,该睡了。”
“哦,好。”胡翘翘收起河图,伸了个懒腰,顿时露出细腰丰胸的轮廓。
她抬腕取下头上发簪,一头青丝流瀑般倾泻在背上,正要如平时一般,解开外衣,上床睡觉,目光瞥到陈子均,不知想到了什么。
“相公,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陈子均随口问:“什么游戏?”
小狐狸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见状,陈子均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采花贼的游戏!”
“你再说一次?!”
“采花贼的游戏呀。”
预感成真。
陈子均的眼皮开始狂跳,“你别想!我绝对不扮演采花贼!”
胡翘翘笑了,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娇声道,“哎呀,相公想哪里去了?当然不是你扮演采花贼啦!是我扮演采花贼,你来扮演……被采的小郎君!“
陈子均:“……”
这傻丫头,听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就开始乱来了。
“不玩。”
胡翘翘双掌一合,捧着他的脸,嘟起嘴,吧唧吧唧亲个不停。
“相公,好相公,亲亲相公,答应我嘛~”
陈子均沉下脸,命令道:“睡觉,或者修炼,随你,反正不玩这游戏。”
胡翘翘的嘴巴翘得能挂油壶了,“坏相公!这点小事也不答应!”
“……”
“相公,求你,便这一次好么!”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随后咬住他的耳朵轻轻软软地撒娇,“就这一次嘛……保证只有一次……”
啧,又来了。
这丫头,真是以为一招鲜,吃遍天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又不会有别人知道,好不好嘛~”胡翘翘忽然记起之前在那个奇怪世界中,女人们对自己相公的叫法,于是立即甜腻腻地加了一句,“老公~”
陈子均:“……”
实在没办法,只能道:“说好了,下不为例!”
胡翘翘见陈子均终于松了口,立刻兴奋起来,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两口以示奖励:“相公答应啦,真好。”
等陈子均布上了隔绝动静的结界之后,她立刻兴奋地跑到房间另一头,躲在屏风后面,压低声音说道:“咳咳,我来了!”
陈子均无奈地摇摇头,配合道:“谁?谁在那里?”
“嘿嘿嘿……”屏风后传来胡翘翘压抑的笑声,紧接着,她猛地跳了出来,双手叉腰,故作凶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