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得很?”
许栀没想到他能把冷嘲热讽的话说得这么有新意。
她讷讷地看了他半晌,想生气又不知道怎么生气的样子,怪憋屈的。
她不搭理他了:“就这边停下好了。”
费南舟也没挽留她,把她在单元楼门口丢下就走了。
许栀望着车背影:“……”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向来就是这个脾气。
还说什么都要说开,他自己有时候的脾气也别扭得很。
其实她这次倒是冤枉他了。
他是个当断即断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生气,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纠结很久,起因是两天前遇到钟鸣时,钟鸣无意间提了一嘴她和她父母案子的事儿。
费南舟才知道她母亲就是周春芳。
西山龙胤。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到了半夜,从露台上往下望去,庭院里的白梨花零落成泥,铺满了沾满夜露的青石板台阶。
深秋的夜晚有些凉,已经分不清秋与冬的界限。
阿姨来过一次,迟疑地劝诫他早点休息。
费南舟和煦笑笑,说他知道了。
阿姨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敢过分劝,替他拿了件外套。
那外套费南舟没有穿,只扔在桌角,香烟一根接一根抽着,很快便戳满了铁艺桌上的烟灰缸。
他胸腔里有一种闷窒苦涩的味道,像是有一根弦在慢慢收紧。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头绪,便如千丝万缕的线索集结一起,很容易便能理清。
费南舟没那么自恋,当然不会觉得每一个女人都要喜欢他,他也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但许栀一开